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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左右,长得十分健壮戆直,听了这话,含泪颔首。谷腾却带领着陶羽和秦佑,匆匆回到村中。
不久,阿图拉也赶回来,焦急地道:“谷老爷子,那些坏蛋都向山顶巫庙去了,他们一定是去寻您老人家的。”
谷腾此时反倒镇静下来,点点头说道:“他们到了废庙,发觉我已脱困,必然全岛搜寻我的下落,最多一个对时,就会找到村里来,我必须在这短短时间中,把许多事预作安排,否则就遗恨无穷了。”
阿图拉道:“那些人武艺高强,我们没有一个是他们的对手,但我们宁可跟他以死相拼,也不愿让那些坏蛋又把您老人家捉去受苦……”
谷腾苦笑道:“你们绝不能鲁莽行事,那四人不但功力高强,而且个个心狠手辣,纵然全村与他们相拼,也不过以卵攻石,徒取灭亡,阿图拉,你一定要听从我的话。”
阿图拉忽然欣喜地道:“有啦,前年我在海边捕鱼,无意中发现一个岩洞,地点十分隐密难见,您老人家何不暂时躲一躲,等他们走了,就没有事啦!”
谷腾却摇摇头,道:“他们如搜我不得,势将拿你们全村的人泄愤,岂不是因我而害了你们吗?阿图拉,你如有可靠隐蔽地方,我就把陶公子和秦公子交托给你,你可带他们去暂避些时,若能救得他们的性命,也就跟救了我一样……”
秦佑不等他说完,插口道:“不,我们要跟你一起,你要是不肯躲避,我们也不躲避了。”
谷腾神情激动,含泪注视着秦佑,凄然道:“难得你有这番心意,但我岂能珍惜一命,牵系全村百余人口。”
他把秦佑唤到跟前,握着他的小手,说道:“好孩子,我有一件事求你,你愿意答应我吗?”
秦佑忙点头道:“谷老爷子,你尽管说,秦佑一定答应的。”
谷腾轻叹一声,说道:“陶公子奉遵母命,不愿习武,我自然不便勉强他,但他身世如谜,性命时刻都在险境中。
由于你们亲密如兄弟,我想将秘册上的武功传授于你,然后由你助护他也是一样。
如今时刻急迫,也许不能尽如人愿,你肯不肯答应我,在这一天之内,好好用心学习我授给你的武功诀要?”
秦佑回头看看陶羽,见他正流露出一种迷惑和惊异的神情,也痴痴地望着谷腾。
他心中忽然一动,忙点头道:“我答应尽我的力量,但你说陶大哥身世如谜,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谷腾道:“此事目下无法细述,久后自能明白,你既然愿意学武,时日不多,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他取过阿图拉身边佩刀,劈落铁盒锁扣,小心翼翼地揭开盒盖,从里面捧出一本羊皮页订成的册子,陶羽和秦佑藉着灯光,见那秘册上果然铁划银钧地写着五个字:“洗髓经补述。”
谷腾一手执着那本秘册,一手牵着秦佑,转进另一间茅屋,随即掩闭了房门。
秦佑临进房时,犹回头向阳羽投注一瞥异样目光,陶羽心中微微一惊,似有一种难以言述的怅惘之感。
房门闭后,只剩下阿图拉在外间焦虑不安地踱着圈子,这时,夜色已深,万籁寥寂,陶羽深知传授武功,最忌外人侵扰,便幽幽漫步出了茅屋——夜凉如水,银月若洗,洁白月色,洒遍在林稍屋顶,今夜全村土人,都没有人睡,全聚集在村中空地上,静静地围坐着,连火也不敢燃举。
远处峰顶,不时传来一声声刺耳惊心的锐啸。陶羽不禁突然忖道:“他们一定发现了科室机关打开,石穴也空空如也,谷老前辈说得不错,他们一定不会甘心,只不知海天四丑,是何许人?他们什么时候,才会搜寻到这个蛮村中来?”
他既惊又忧,更有一种难言的烦躁,不期然,又想到“飞云山庄”的母亲……
母亲为什么不许我学武呢?
谷老前辈方才所说的“身世如谜”那句话,其意又安在?同时,他怎会在乍见之际,把我认作罗伟?
罗伟的像貌,真的会跟我很相似吗?罗伟和飞云山庄为敌,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许许多多疑问,刹那间,都涌积在陶羽心头,他本是个忧郁寡欢的人,此刻烦躁莫名,变得格外忧郁了。
夜风掠过,带来一阵寒意。
陶羽猛可又记起,在海宁酒楼上,那四个身怀绝技的异人,曾经讥讽他“认贼作父”的话来……。
两相印证,难道自己跟十五年前死在泰山的罗伟,竟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他忍不住机伶伶打个寒噤,但随即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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