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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九个人惊得毛骨悚然,两面一分小心地探索着往下走,救人要紧,必须知道发生了何种意外变故。
共发现了两组梅花形小陷坑,俗称陷马坑,不论人马,一脚踏入,脚非断不可,构造简单容易,掘的土散,坑门用草皮掩盖,短期间草不会干枯,极难发现。
共发现百十枝木头,散落在草丛中不易看到。头长六寸削得锋利,一般的爬山虎快靴一踏便被贯穿,踏得愈重,贯穿愈容易。
“这天杀的混蛋好阴险。”虬须领队跺脚大骂:“我要剁碎他,剥他的皮。追,他一定在下面。”
从侧方绕过,众人小心翼翼砍树枝探道,速度减半,没有人敢放胆急走。
四个人抬了两个受伤的人,两根树枝,中间穿上一衣一裤,便成了简易的担架,走在人群的最后面。降下山坡的一半,前面的人已经不易看到了,视线被树所挡住。担架在树林中行走十分不便,挤过树隙十分累人,一高一低不能脚下加快,所以逐渐落后愈拉愈远。
第一个躺在担架上的人,是那位右脚掌被刺穿的仁兄,脚掌刺穿便不能走路,伤势不算重,躺在担架并不写意,因为抬的两个人经常折来折去,时高时低,担架上的人,随时有被倾落的可能。
这位仁兄脸朝上,上空的景物看得一清二楚。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看的,这种茂密的原始野林,枝叶低垂,杂草荆棘高及腰肩。
但是,竟然发现上空树枝急动。
“小心……”这位仁兄警觉地大叫。
叫晚了一刹那,一根横枝猛然横扫而至,弹力颇为凶猛,横枝没有枝叶有如木棍,卟一声弹中前面抬担架人的脑袋,三个人骤不及防,跌成一堆。
弹棍设在脚下,脚上触及棍落绳松,蹦紧的树枝弹出,抬好击中触及弹棍人的脑袋或肩部。
又是一阵叫喊,把已经降下坡底的人召回来了。
步步危机,看谁运气不好,这些小机巧不会致命,但受伤的人需派人照料,无形中减少了可用的人手,也产生令人胆寒的恐惧心理压力。
穷寇莫追,追可能会出大纰漏。
清亮的长啸声当空而降,与齐发的震天狂笑相应和,山林为之震憾,与山谷的回声混和,林中的鸟雀惊飞,声势浑雄谅心动魄。
“他们在后面左方的山头上。”愤怒如狂的大和尚历叫,咬牙切齿向左后方的山头飞跃而走,穿枝入林有若劲矢离弦。
“贫道先走?”三老道同声叫,双袖一抖,身形破空疾射,但见枝叶籁籁中分,人影冉冉消逝。
无双玉郎脸色一变,但没采取行动。
“他们快要练成道术了。”女随从在旁低声说。
“差不多。”无双玉郎冷冷一笑:“这种速度,那能追得上八极雄鹰?”
“快走!”虬须领队下令,丢下受伤的同伴不管了。
峰腰以上是矮林草丛,视界甚广,可以看到十僧道的上掠身影,速度之快十分惊人,所经处草木中分,如被狂风所刮。
而在右后方的峰顶矮林丛草中,罗远和苏若男并坐在一起,透过枝梢空隙,目击对面上掠的快速人影,相距甚远,所以看得真切。
他俩是绕峰后侧,经山鞍登上右峰顶的,可知罗远的精力,已经接近复元境界了。计算距离,与从峰脚登上的距离几乎相等。
“看到了吧?”他向苏若男说:“有点接近五行道术了。你能逃得过他们的追逐吗?”
“短期间我不怕。”苏若男说得谦虚:“在山林中快没有用,说不定会撞树碰被头。他们不可能用道术在林深草茂中横冲直撞,也不可能长期支持。我钻窜的技巧不错呢,你比他们快,不是吗!”
“稍快一点点。”他也说得谦虚,有所保留。
“一点点?你会飞。”苏若男碰碰他的手肘做鬼脸:“你是鹰。哦?苍鹰下搏,速度有多快?”
“这……大概一个时辰四百里左右。当然这是以那一段下搏距离计算的,并非指全程四百里。苍鹰下搏的高度,很少超过一里的。据说大漠的金雕,可从五六里高空下搏,不知是真是假,真想到大漠开开眼界。”
“鞑子会砍你的头。”苏若男妖笑往他肩上靠:“正在修边墙,墙以北仍是鞑子的天下并非皇土。如果你去,带我去如何?”
“你想做鞑婆?”他笑问,拧拧姑娘的鼻头。
“去你的?”
“等他们到了山顶,再引他们过来。他们人多势众,全是可怕的高手,必须逐一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