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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想啊,接连出事,只怕是邪气泛滥”说到这里,那人似乎有些担心,凑近另外一人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你这是鬼神之说了。”听者明显不赞同,“我就佩服太子爷。这说明太子爷对丽人阁中的一众美姬是一视同仁。你想一想,太子爷亲送赵妃归故土,可见是个痴情之人。不谈这亲自送葬的荣宠,只说赵妃以后位居贵妃之姿这份荣耀,他们赵家就可以世代受恩宠了”
一席红衣走在你论我议的人群中,“恩宠个屁。”方方从岁安杂货铺归来,岁岁不屑的撇嘴,赵总兵独赵妃一女,如今赵妃已亡,还谈什么世代受恩宠可言。即使退一万步来讲,就算赵总兵还有子女可享恩宠,可是赵妃呢,能够抱着贵妃的头衔过日子?死后的恩宠要来何益?
如今,她越来越觉得皇宫不是人可以待的地方。而龙睿似乎也变了,变得有些陌生。虽然龙睿没有削她的权,她一如以往的在东宫中位居高位,掌管着东宫的一切宫人事宜。可是,她知道,如果是其他的人有像她那天那样和龙睿针锋相对的话早就被龙睿扫出局。她之所以还未被龙睿扫地出门,只因她和龙睿那一段不同寻常的际遇。
一位天生的权谋论者,怎么可能允许对他不利的事发生在他的身边?怎么可能允许对他不忠的人留在他的身边?现在,她之于他,就是不忠不利。而龙睿偏偏是一个天生的权谋论者他们二个,谁也改变不了谁。
一路低头沉思的人没有发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二抹身影,直到碰上冷战,岁岁才站定脚步,抬起头,眼睛睁大,“你你不是陪”看了看四周的人流,岁岁急忙噤声。
冷战和冷袖对着岁岁作揖,冷战又抬手示意不远处的软轿,“主子有请。”
主子?龙睿?五天前不是早就出京了?岁岁有些疑惑的看着不远处的软轿。难道龙睿在软轿中?
迟疑的走近软轿,早有轿夫掀起轿帘,轿内空无一人。
看着空荡荡的软轿,岁岁自嘲一笑。五天前龙睿带着冷战、冷袖和五百侍卫出京,没有和她道别,也没有和她说一声以后会如何安排她就走了。
起初因了那晚的争执她和他已一月有余未再说话,她只当龙睿是在考虑如何打发她的事。后来龙睿不辞而别,她只当龙睿是要她自己卷铺盖走人,所以她才来岁安杂货铺和天牧说及要天牧请龙睿提前放她出宫的事,天牧似乎意味深长的答应了,只待龙睿归京他就去提这件事。不想现在,龙睿居然又想起了她?是用这顶软轿送她去关禁闭还是将她送到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从此了无音讯?
“请上轿。”
听着冷战和冷袖冰冷冷的语调,虽然知道他们兄妹一惯如此,可听着这些话,岁岁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大一些。她看了看岁安杂货铺的方向,“天牧,看来,我要被送到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去了,和你们再也不可能碰面了。”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大步跨进软轿,放下了轿帘,闭目沉思。
如果是原来的她,一定会想着什么办法逃走,因为谁也不能主宰她的命运。可现在,她有些心甘情愿的愿意让龙睿主宰她的命运,因为她觉得,她欠了龙睿。
作为一个一出生就被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太子而言,龙睿的成长道路多了许多其他的人所不能经历的荆棘,养成了猜忌、多疑、遇神杀神、遇魔杀魔的个性也无可厚非、本没有错。可她不喜欢,天生的不喜欢杀戮,而龙睿以后要登上帝位,只怕杀戮很多,不是万骨枯,而是万万骨枯都有可能与其那个时候她和龙睿反目成仇,倒不如现在眼不见为净。
她可以说出主人的真实身份。可说出来就真的能够阻止杀戮?难道只有主人一人对龙睿有杀戮之心?只怕是前赴后继吧。如果龙睿的帝位是要杀尽血缘之亲方能稳坐龙庭想到这里,她有些矛盾的睁开眼睛,茫然四顾。
“为了生存,我会。”
“如果他们将我当兄弟,我自当他们是兄弟。可是,如果他们不将我当兄弟,难道要我伸着脖子任他们来砍不成?”
“那就将我这条命送给他们。反正我欠楼府许多。”
“”
忆及那晚同龙睿所言,岁岁又觉得心中隐隐作痛起来,“如果你真能容忍楼家对你的不忠不义,为什么不能容忍你的兄弟对你的不忠不义?”
“小公子!”旦凡出门在外,冷战、冷袖习惯性称呼岁岁‘小公子’,这也是龙睿一再要求的。“已经出城了,我们得换另外的马车了。”
出城了?换马车?岁岁从回忆中清醒,嘴角抹上一抹苦笑,看来,是要将她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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