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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咬唇,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岁岁一眼,“原谅我方才的话。你当太监又不是乐意的。再说”龙睿又扬了扬自己受伤的手臂,“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救命恩人?岁岁摸了摸鼻子,“公子爷还不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
“所以,得在这里养好伤再说。要不然,回了京,他们一旦知道我受了伤,无论你此行是否有功,只怕都得抹了,到时候,我升你为六品公公之职的事只怕就要搁浅了。”
原来是因为升职的事啊。岁岁撇了撇嘴,“可是,如果不能在楼姑娘及笄之前赶回的话,罪过只怕更大。”
“你瞎操什么心?”龙睿显然有一丝不满,手指着满山的风景,“看看,这里的风景胜似人间仙境,在这山中休养几日又如何?我保证,好了后,日夜赶路回到京城,不会误了大婚的事。”
大婚?闻言,她的心痛了痛。却终是忍住神情,“这就好。”
再次意味深长的看了岁岁一眼,龙睿撇过头,看向二棵大树,用手一指,“去,我方才看见那屋子中有一张网床,你去取了来系在那里,我在这里躺着吹吹风。”
吃饱喝足,龙睿惬意的躺在网床上,看着满山的风景,任岁岁替他的伤口重新上药包扎。
“公子爷,早间打猎的时候,我采了二味草药,现在已经熬好了。你喝了吧。”
“怎么?”龙睿斜睨了岁岁一眼,“怕我今天晚上又喊痛?”
“是担心公子爷顶不住又发高烧。”
闻言,龙睿点了点头,“好,拿来我喝。”
在外面游玩,绝大多数是他照顾她。可现在他病着,有些脾气是应该的,使出当主子的架子也是应该的。岁岁没有想那么多,只是顺从的取来药碗递到龙睿的面前。
默默接过药碗,龙睿将一碗药吞入肚中,又接过岁岁递来的另外一碗清水漱了口。眼见着岁岁往屋中而去的背影,龙睿的眼睛眯了起来,又看向蓝蓝的天空,“昨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他记得不错,他似乎吻了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女人。可这漫山遍野,除了他和岁岁外,不可能有另外的人啊。
“莫不是做梦?”说到这里,他伸手抚向自己的唇,“可那感觉,为什么那么真实?”
他有些担心,担心自己高烧之时犯了糊涂是不是侵犯了自己的小书僮?所以,他方才有试探,小书僮也说了一夜未眠,也就是说,他没有侵犯自己的小书僮啊,那个吻究竟是怎么回事?
“梦,肯定是梦。”说到这里,龙睿闭上眼睛,“梦里的你,一定是我的最爱。无关乎是否是帝后星,而我,可以为你生、为你死。”这份感情,他一直觉得,不属于楼惜君。如果属于楼惜君,这么多年了,他为什么没有感觉?
只闻得龙睿在喃喃私语,岁岁走近,坐到龙睿的身边,轻轻的摇着网床,“公子爷,你方才说什么?”
龙睿仍旧闭着眼,半晌方叹了口气,“岁岁,还记不记得在青州的时候,在青州客栈中,我说过的一番话。”
“什么话?”
“世上有一种感情,任天荒地老、任海崩石裂、任日月倒转,那份感情却始终不变、亘古永存。”
又是那番话?岁岁愣了神,如果说起先她不太懂,有些朦朦胧胧。可如今,经历了昨晚,她似乎有些懂了。这番话,将她昨晚的患得患失、欲去且留似乎已是道尽。
半晌没有听到小书僮的声音,龙睿睁开眼睛,看自己的小书僮一派迷蒙之神,他再度轻叹一声,“你还小,终是不懂。”说着,他复将视线看向蓝蓝的天空,“东傲皇朝四百年,这四百年间,无论是开国之初,还是守国至今,其中有几代帝王的感情,就是这样的感情。”
明知道龙睿没有看向她,可她仍觉得嗓子有些干,“是么?”
龙睿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而如今,我只想告诉你。”一场生死大难,虽然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小书僮,但因了昨晚小书僮的悉心照顾,他觉得和小书僮的距离更近了。
“什么事?”
“知道我的武功师出何处?知道我的暗器来自何方?”
“是啊。”忆起浅水湾一战,龙睿出手的狠厉,岁岁摸了摸脑袋,“我记得那一年打麻雀的时候,公子爷的暗器是银针。在江宁府的时候,公子爷的武器是一柄软剑。可昨天,公子爷的暗器是似乎是蝴蝶。”她昨晚替龙睿脱衣时,发现有七把似小匕首的暗器在龙睿的袍袖中,另有机关。她不怎么明白,明明在空中飞旋的时候似蝴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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