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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喝点茶,消消火。”
眼见着龙睿喝了几口茶,岁岁笑道:“再怎么说,那个刘知府还是替那些灾民买了木石修建房屋,看来不是坏得非常的彻底。”
“还不彻底?”龙睿好笑的看着岁岁,继续说道:“如果这样不算彻底,那还有什么叫彻底?”
岁岁摸了摸脑袋,“我笨,不明白。”
“不明白?”龙睿冷笑一声,起身行至窗边,指着窗外的一应行人,“知道这些人有多少饿着肚子?”
岁岁摇了摇头。
“本公子今天打听的消息是,海啸过后,朝庭赈灾用的银子被刘定人私饱中囊,其余剩下的都被他高价收购了木石材料,说是替灾民建房子,其实是从那高价的木石中消帐、拿回扣。”
消帐?拿回扣?
“刘定人是贪污的个中高手啊。”龙睿将窗子重新关上,再次坐到桌边,“不但如此,他还是做帐的行家。他拿了那么大的一笔银子,这个亏空该如何填?是以,他想出一个计策,用剩下的银子买木石,然后故意抬高木石的价格好消掉他们贪污的那笔银子。同时,还可以从这批木石材料中拿取回扣。”
岁岁终于明白了,“真是可恶,还以为他不算太坏呢。”
“本公子还听说,青州府受灾人数有七成,死亡人数有二成。可刘定人只报死亡人数一成。说白了,那另外的一成,他就可以收入自己的私囊中。如果上面再察下来,他就说那些人是后来得瘟疫病死的,前期的银子治病已是花光了。”
“公子爷。我们既然来了,就查个清清楚楚,一定要治那个刘知府死罪。”
“死罪?”龙睿好笑的看着岁岁,“我们听的消息不过人云亦云,就算我们要治刘定人的死罪,得拿出证据。否则,刘定人会倒打我们一耙,告我们冤枉他。”
“冤枉?”岁岁有些不明白了,“这青州这么多的老百姓可以做人证,都可以指证那个刘知府贪赃枉法的事啊。”
“岁岁。”龙睿拍了拍岁岁的脑袋,“你怎么就不明白,刘定人将事情做得是滴水不漏,我们啊,查不出他的底。”
滴水不漏?
“那些屋子啊。那些屋子就是刘定人最有力的狡辩。如果有人告他贪污,那些他‘辛辛苦苦’谋银子修得差不多的屋子怎么说?屋子摆在眼前,也就是银子的去向明白的告诉了你我了,谁能说他贪污?”
原来如此啊。岁岁懊恼的坐了下来,皱着鼻子,“那就任了那个刘知府逍遥法外?”
“谁说的?”龙睿笑着在岁岁的面前打了个响指,“我们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搞到那批木石材料的价格表,就能做实刘定人贪赃枉法的事实。”
“可本岁听说,那批木石是从很远的外地运来的,不是本地的。就是因了此,因了运费的原因,木石材料才涨价的。”
“笨。”龙睿站了起来,轻轻的敲了敲岁岁的脑袋,“你想一想,管它是哪里运来的,总得有人押运吧。我们可以从那些押运木石材料的人下手,取得那些单子。真实的价格自然浮现。本公子坚信,一定不是刘定人帐目上所做的价格。”
“哦。”岁岁终于明白了,直是指着龙睿,“公子爷是说,这个帐目和上次江宁府的丝绸帐目一般,明着一本帐,暗地里还有一本帐?”
“正是这个道理。”
“好。”岁岁站了起来,极英勇赴难的神情抹了抹鼻子,“公子爷说吧,这一次,到哪里弄那些单子。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本岁也去帮公子爷完成任务。”
“没这么严重。”龙睿将岁岁拽了过来,再次走近窗边,推开窗子,指着远处的一家赌坊,“那是青州城最大的一家赌坊。”
“公子爷缺银子了?”
“啪”的一声,岁岁的脑门上再挨一记,只听龙睿说道:“那是鱼龙混杂之地。所有来青州的过往商客,都喜欢在那里打发时间,碰碰运气。”
“公子爷是说,那些卖木石材质的商人也有在那里赌博的?”
“聪明。”龙睿指了指方方要进那赌馆的二个汉子,“瞧见那二个衣饰华丽的汉子了没?”
岁岁眯眼看了会子,点了点头。
见岁岁点头,龙睿关上窗子,笑看着岁岁,“我可是听说,在东宫的时候,你因了聚众赌博而关过禁闭。”
岁岁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闲得无聊,打发时间而已。”
“这一回,就派上正规的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