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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经脉到达自己的四肢百骸。陈知章的手猛然就一下握成了拳头,他想挥舞,他想跟人打架,他感觉这股庞大的生机让他瞬间回到了三十年前,那个夜御三女的疯狂年代。陈知章猛地睁开眼来,就看到徐殊在望着他笑,似是而非的笑。
徐殊嘿嘿一笑,说道:“我,以后就是你的主人,一个看透你一切需要的主人!我能给予你所想要的一切,更能以十倍的代价收回这一切。你与峨嵋交好,并且得到的好处,并且不遗余力为他们鼓噪,不就是因为你怕死么?我,比峨嵋更加强大和聪明,峨嵋已经被我踩在了脚下,以后还会有许多门派也是一样。你是状元,你该有眼光,只有我才能给你想要的东西,峨嵋不行的,你站错队了!”
陈知章想说什么,但却发现一切的东西在这个清云真人面前仿佛都是浮云。清云真人根本不需要引经据典,论理抢话,所有的事情,他仿佛能一眼看到那最深处,任何事都不例外。陈知章之所以会不遗余力的为峨嵋鼓噪,一则是因为与峨嵋有千丝万缕的交往,二则是因为有一些小小的利益关系。然而最重要的都不是这些,而是他自己的身体。当他满了六十岁之后,在某一个清晨,他说不定就会因为身体疼痛而非自然醒来,他急急的找到医生,医生却告诉他,在他这个年纪,不用害怕,这是正常的。而且以后这些个疼痛会慢慢的多起来,你会习惯的,因为你老了。陈知章猛然惊醒,许多自己的友人、同窗,都开始在某个早晨醒不过来,原来自己与死亡,或许就只有醒与不醒之间的一丝距离了。陈知章甚至开始害怕睡觉,他怕自己醒不过来,就在这时,有人找上他,告诉他峨嵋不会负他的,峨嵋有内门,有修仙弟子,陈知章想不听话,身体不答应啊。
陈知章感受着身体之中勃勃生机,这些生机使他浓稠、缓慢的血液开始变得活泼;使他的眼神更加锐利,使他的肌肉变得更敏感,甚至他那一个多月不曾有过反应的兄弟也昂然挺立。陈知章猛地低下了头,说道:“真人想我做什么?”
徐殊哈哈一笑,说道:“当然有需要你做的地方。玄清宗啥都不缺,就缺一个替我玄清宗制造舆论的人,你在四川的影响力极为巨大,你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你有许多弟子,甚至连茶馆之中讲评书的都是你徒子徒孙,你也有许多门生,许多官员都是你的同窗或门生,这些人著书立说也好,讲书吹牛也好,总之,我希望玄清宗的光明形象得到最大的宣传。昨天晚上我去了总督府,与总督大人相谈非常欢阅,你明白了。”
陈知章点点头,没有说一句话。
徐殊继续道:“凡俗间的事早已不是我的追求,但是我的玄清宗的发展现在需要这些,所以我才找到你。该怎么去做我不管你,我只会看结果,我只会用最简单的方法来处理这些事情。我的敌人和朋友、境界都是你现在不可理解,如果你想要了解,下去做事吧,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陈知章从清云宗出来的时候,整个脑子都还昏昏蒙蒙,他丧失了他引以为傲的判断力和敏感度,在他内心深处的第一反应之下,他早已将徐殊所说的完全答应下来。被玄清宗的送到大凉山州城之后,陈知章到驿站找到一辆马车,急急的就往自己的止戈书院赶去。
徐殊与付馨竹两人品着茶,付馨竹笑眯眯的看着徐殊耍手段整治这个状元,感到心中非常的舒畅。付馨竹娇笑道:“夫君,这个状元难道就一定会按你的要求去做么?”
徐殊呵呵一笑,点头道:“当然,毫无疑问!他不是一会肯安分的人,否则就不会办啥书院,早隐居去了。他的性格根本就不适合官场,他没有足够的适应性和高度的政治敏感度,他这种人明知事可为,但就是不愿为,所以这种人就完全是人家排斥的对象。最重要的,他老了,他怕死,所以,他连做我的仆人都不敢反抗了,死,才是最可怕的。”
付馨竹点点头,她与徐殊是年纪轻轻就步入修仙之路,但并不代表他们对于死亡没有体会。付馨竹当飞虹帮主的时候,无数的英雄好汉临死时,没有一个笑得出来,她见多了。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是逐渐死亡的过程,就像这个陈状元,只能一天天的感受着身体生机的消失、病痛的增加却又无能为力,这才最可怕。
第二天,王文华回来了。这一次,王文华脸上的皱纹全部消失了,脸上是会心的笑容。虽然王文华不知道徐殊是如何那些脾气又臭又硬,整日吊文冒酸的一大帮书生屈服的,但那些个书生的确一下子就转变了口风,口口声声的开始在宣传玄清宗的清明仁爱和道法博大精深。甚至那些个州县的茶馆里,说书先生也开始赞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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