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页)
好久没如此饱了,那只猫还没死多久,血可真甜……」夏眯起双眸,一脸陶醉地晃动著头。那好笑的表情,教韬虹又是羡慕又是想笑。
「别闹了,明知我沾不得血。」他从未开刃过,无需血来解心痒。
「每次隐犯起来我都想把那死疯子千刀万剐,可是吃到血的时候,我就很……」夏双手捧颊,轻叹一口气,满足表情代替千言万语。
你这表情是从那少女身上学来的啊?韬虹被他逗笑得差不多弯了腰。
他知道夏的好心情,从刚才开始已真切地共鸣著。
他的心,分成三。与祁澜的感应最为多,其次也能稍为感应到夏与语冰。
不似语冰与夏是双生剑,有强烈感应。他不过掺有些许钢汁,『钢』缘浅簿也是没法子的事。
突地,脸上一热,夏把指尖上的血,抹上他的唇畔。
韬虹抬首,惊讶地看著夏。
「吃了这口,你就开苞罗。」
夏专心舔著指间的血,仔细舔吃著他的天下美味,舌尖直滑下手腕……
「夏……」韬虹看著同伴诱惑的笑,一怔。他能闻到夏满身浓烈的甜香,现在他只消舌尖一舔,就能嚐到这教人心醉神驰的毒物了……
正迟疑,身後一声怒叫唤回他飞散的思绪,「开苞不是这样用的,笨虫!虫的脑袋果然只有指尖大小,笨死了!」
他们又来了。
韬虹来不及阻止,只见夏跳进房来,一手抄起了夏虫剑,冲到床边,用剑鞘猛打祁澜的屁股!
「你说谁是虫啊?我说过多少次不准说这个字!你这酒鬼是想一清早就给我打死了!」
心里想想就能操控剑身的夏,很少真的手握剑身去打人,但若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虫字,他二话不说会立即开扁。
「你再打一下试试看,我立即把你丢回剑炉熔乾净!孝顺是什麽你懂不懂啊!不会孝敬父母的剑魂最差劲了!」
祁澜看见夏冲过来了,便一边哇哇乱叫一边像毛虫般向前爬,被剑身打到说不痛是骗人的,尤其夏完全不会『孝顺』父亲、下手毫不留情。
「够了,夏。」
再如此打下去,屁股上添几道瘀痕是其次,最怕祁澜被打到酒吐在床上。
话音刚下,就见祁澜一手掩唇,三步并两步地赤脚冲出房外,乾呕一声,酒吐了个乾乾净净。
「呜恶……」
韬虹看他双目泛红,脸色苍白,宿醉的後遗症都出来了,甚是可怜。明是最受不得宿醉的,偏偏他晚晚都要跑去喝个烂醉。
长指一拨,剑身把早已准备好的毛巾挑起,祁澜很自然地扯去毛巾,大力抹拭泛白嘴唇,「该死的、好辛苦……」
连鞋子都不穿,他迳自蹲下来抱头埋怨。语冰从远处走过来,如出一辙地脸上添了几道血……
韬虹觉得好笑,怎麽他俩连吃相也有默契。
他飘过去以袖子抹去血污,语冰乖乖仰脸让他照顾,闭目道出一句,「有人往剑场走来。」
祁澜双目一亮,连头痛也忘了,猛地抬起头来,「长流吗?」
语冰闻言,扯起唇角,彷佛说著:
才没有如此好的事。
第二章
「韬韬……」
听见这一声唤,就知道不会有什麽好事。
平常都会皱皱眉头然後迎过去的韬虹,今个儿一反常态,连转头也没有。
「韬韬,你就跟我进宫一趟吧,一个人去多无聊。」
虽然祁澜也不以为多带一只剑魂去会有多有趣,口头功夫总是要做足的。
「找夏或语冰去。」一句砸回去。
叫了起码有四五声了,就见韬虹仍不为所动,祁澜放弃了软软声调。
他的撒娇可能对女人有用,可是对阳剑却毫无用武之地。
韬虹的母性泛滥到匪夷所思的地步,连把他打造出来的祁澜,都不下一次怀疑过自己打出的是把阴剑而不是阳剑。但这把阳剑的母性再如何失控都好,也不会被他的软腔打动。
耐性根本只有米粒大小,祁澜开始发难,「韬虹,现在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你可嚣张的你!」
他的表情转换之快,双手动作之不协调,可略略捕捉到脑子之失控。倒是早熟悉他脾性的韬虹连理睬也懒。
祁澜停止叫唤『韬韬』小名,韬虹立即感到耳根舒服了很多。
哼,这个全天下最没耐性的人,劝不过半句钟就放弃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