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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他回答她。
罗?是拿爱新觉罗最后一个字么?莫非他就是了?她一惊,侧了脸细细望他,他个子比她高出一个头去,瘦且精神,面容清俊,眼神锐利,注意到她瞧着他,他也回眼瞧她,她脸一红,把头低了。
“捉到那贼了。”追出去的几人绑着劫道的毛贼拥了回来,他皱了眉,道:“送附近衙门去好好惩治。”一面又回头问她,“方姑娘接着上哪里去?只怕附近不安全,可要我差人送姑娘去?”
“我去北京城找我大哥。”她答。
“那甚好,我们也回京城,不如搭伴回去,姑娘也好安全些。”他试探问道。
她自然是极愿意的,不管他是不是那位四爷,一路上有人照顾总是好的,何况这么清秀的男人,便是穿越来了也是见的头一个,“只怕是打搅了四爷。”
“无妨,还怕姑娘不乐意呢。”他笑了,神采飞扬。
外篇 番外二 人生若只如初见(2)
她与他一路结伴而行,两日的路却走了四日,她谨记得自己的身份,不多问不多说,只是瞧着百多年前的事物新奇,时常也忍不住出言相询,他脾气倒还好,虽然有时冷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对她还算客气,许是因为她生得好看,许是因为两人就是投缘。她虽然知道历史,也不过是些皇家大事,升斗小民的生活,悲欢离合却是新鲜好奇的,如裹挟而来的春风把她围了个遍,渐渐的,也以为自己是其中的一员了。
第四日早起,离京城只有半日的路了,他雇了大车让她坐里面,自己却坐驾车的后面,并不坐进来。她掀起窗帘子看新鲜,只见路边一老人正拿着痒痒挠在太阳下挠背。她眼珠一转,对他说:“我给你讲个笑话,说从前有个人,得了病,身上老痒,怎么瞧大夫也瞧不好,一天在路上看见一卖药的,卖药的说他有偏方能治那人的痒病,只是价格贵点,要十两银子,那人病久了乱投医,当下就给了钱,拿了卖药的给的一小包药回家,那卖药的嘱咐一定药到家打开用,免得路上跌落散失,那人回到家赶紧打开,里面几层纸里只两个字,挠挠。”
她话说完赶车的周围跟着的都乐了,他回头瞥了她一眼,偏他不笑,只道:“你是从哪听来那么多又的没的?”
她皱皱鼻子,“我自己编的不行么?”
“你那小脑瓜里装的什么,尽爱编这些。”他伸手拿扇柄轻轻敲了敲她脑门,这几天两人渐渐熟捻,彼此不拘礼数,她有时候搜刮些记得的笑话故事说给他听,有时候跟着他假模假样胡诌几句古人的诗词,偶尔也可以叫他刮目相看一番。
“到了北京城你上哪里找你哥哥去?”他问,“让他们把车赶到你哥哥家那就是了。”
“我哥哥在东直门那的悦来客栈。”她说,一面想着要不要把真姓告诉他。
“进京赶考的举子多住那,你哥哥也是么?”他看了看她,“你可不象举人家的女孩。”
“那我象什么?”她白他一眼。
“野丫头一个。”他笑了,“还是个怪有趣的野丫头。”
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回答,心道,这算野么,你要上现代去瞧瞧木子美RJJ什么的,怕不把你吓一跟头。
说话间车从东直门进了城,不多远就是悦来客栈,大车停在街口,她自己跳下车,春天北京城原来一直有沙尘暴啊,风带着细细的沙扑面而来,让她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那,谢谢罗四爷一路照顾了,我可进去找我哥哥了。”她还是照着规矩福了一下道谢,心里担心他非要把自己送到吕葆中手上,那可就露馅了。
他倒也没有这个意思,点了点头,又把手上的扇子塞给她,道:“拿着遮你的鼻子罢,风大。”一面就喊了车夫上路。
她把扇子收进包袱里,心里说他还真笨,哪里有姑娘家用这么大把折扇的。
她进了客栈,差小二找来了吕葆中,自己是不认识他的,混撞的话又得露馅,不过好在要认识的人也不多。吕葆中见到她,一叠声的喊自己夫人出来相见,两相先都见了面问好,才坐下来吃茶。
吕葆中半是责怪的道:“前几日我就接到你师傅的信,算起来你早该到了,却怎么又拖了两天,害我和你嫂子不安心。”
吕葆中的夫人李氏笑道:“四姑娘原先一直跟着师傅,没下过几次山,这一路过来一定是看风景看新鲜才走慢了,我跟你这么说,你只是不相信,四姑娘学了那么久的功夫,你还担心什么。”
吕葆中道:“话是这么说,可是她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