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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火中添油,吃药打针透析化疗都无济于事,医生说郭明轩全身都是病骨髓癌膀胱癌要治好难啦,萧潇心如刀锉泪如泉流,她让儿子国庆期间在医院全程陪伴,自己停了所有活计为的是倾尽全力保丈夫康复,一个家庭顶梁柱塌了就彻底散架了。
郭明轩住在县医院内科,一间病房有四个病友都是平民百姓。靠在窗子边那个床上男的是肾衰竭要换肾,夫妻俩都是下岗职工哪来的钱治啊,门左边的是拉板车的力夫患的是胃癌,门右边的是卖水果的小商贩得的是胃炎,他们都没有公费医疗都没有参加医疗保险,全靠家人天天凑点药费借点钱来治病,都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萧潇很同情靠窗子边的那对下岗夫妻,虽说自己冰雹淋头但那对夫妻才三十多岁更惨,借遍了天南海北花费十万多元现入地无门,人哪,什么都不怕就怕患病那可是天灾地狱啦。
“明轩,感觉好点吗?”吃过早餐后萧潇问正在打点滴的丈夫,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温柔的一句问候似那一副强心剂,使得憔悴不堪的郭明轩神情爽快,脸上泛起了一堆红云。
“萧潇,儿子让他放心上学去不用他着急,我的病不碍大事,钱你在哪里借这么多?”郭明轩还心想着家庭的未来心忧着家事。
“是向杨晶晶借的,她也愿意。”萧潇说的是假话,善意的欺骗是真实的谎言,它包含着无奈的真情告白和无穷的寓意深长。
“哪么大的天文数子,何年何月何时还得清,我真的不想增加家庭负载。萧潇,我的病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也算是我俩的缘份已尽。缘份到了是上帝的安排,任何人都回天无力。”郭明轩胸腔波涛汹涌愁上心头,眼角滚落几滴伤感的泪珠。
“你别想那么多尽是瞎扯,专心治病,静心思安早日康复早日回家。”萧潇象哄孩子那样哄丈夫。
“回家?有家的感觉真好!家真温馨家真豪爽家真快乐,萧潇,我真的想回家。”郭明轩眼望窗外,只见那摇曳的树叶在轻轻诉说,秋风啊请微拂别吹落我呀,我真不想脱离依偎大地的树干飘荡尘空随风而去。
“回家,病好了就回家。我祈祷病魔逝去秋去春又来,我夫妻二人高高兴兴把家回。”萧潇的脸上笑意盈盈,那笑里藏着凄凉埋着惆怅和悲哀,一种暴风骤雨欲来的感觉似那浓厚的乌云飘然而至,让人窒息让人心凉。人有家就象鸟有巢一样,可抵风雨的淋浇可挡冰雪的侵袭,温暖而又安全。
“妈,你快来瞧瞧,楼下聚了很多人看热闹,楼顶上有个女人要跳楼。”儿子从家里来进门就喊。
县医院住院部的楼房有七层,楼顶边沿上坐着一个女人一双脚悬在半空,那样子摄人心魄真的是要跳楼,楼下站着百十号人议论纷纷,有人在打电话有人在大声喊着:“姑娘,别做傻事别那样想不开,喂!”
女人似乎不予理采,挪动着臀部一块水泥渣从楼顶上坠落下来,人们“哎呀、哎呀”地惊叫起来。萧潇跑下楼往上一看,惊出一身冷汗,哪不是丈夫同病房靠窗边那个男人的媳妇吗?她扯开喉咙大叫起来:
“小邢,小邢,是我,萧潇。你干吗呀?你等等我。”萧潇上气不接下气地往楼顶上跑。楼下公安110来了也来了很多警察。
楼顶上已有两位医生在开导小邢,旁边的一位可能还是县医院的院长,他们的话小邢一句都听不进去,萧潇一下子跌倒在楼顶上。
“萧潇姐,你别过来,我已经没有办法救丈夫了,我一百元钱都没有了,我走投无路了,我只有一了百了,丈夫的病要换肾十多万元,我哪来的钱呐。”小邢泪雨倾盆,憔悴的脸上堆满了惆怅,整个人似落了魂魄样悲哀。
“小邢,别乱来,我俩都是同病相怜的姐妹,都爱着自己的丈夫,没有钱慢慢借呗,总有峰回路转的一天。”萧潇爬起来慢慢靠过去,小邢似有警觉:
“你别过来,你再走我就跳下去。”
“小邢,别傻了,你跳下去你丈夫怎么办,你女儿怎么办?你的家不就彻底完蛋了吗。我们既然到世上来走一趟,就得珍惜生命的价值。来,姐替你想办法行吗。”萧潇又往前挪了两步,小邢没有反感的意思,生与死只有一线之隔,生的欲望是人的本能,死只要一时的勇气,生却需要一世的胆识。
小邢在犹豫不决,整个身子往里挪了挪,就在波澜瀚涌的瞬间萧潇扑了上去抱着小邢滚在楼顶上,这平凡的举动孕育着伟大的壮举令楼下的观众惊讶不已,诠释着一件硕大的英雄行为,这是一件平凡的超常事迹,其事件本身的过程就是一曲惊世骇俗的生命赞歌,细细品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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