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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的阴阳家理论,《公羊春秋传》的大一统才是天子行事的理论根基。
枚皋戏谑的指了指箱子中的纸,又晃了晃手中的笔。“这么说,这是战场,这就是长矛了?”
“没错,而你就是冲锋陷阵的勇士,写的也不是赋,而是战斗檄文。”梁啸乐不可支。“我祝你马到成功,旗开得胜。”
枚皋也笑得合不拢嘴。他连连摇头。“论经学,我可不是董夫子的对手,不过,我可以先打个头阵。伯鸣,这样的纸,你尽快再给我送几箱子来。对于以文墨为生的我辈来说,这可是最好的敲门砖,无往而不利。”
“多了不敢说,我每个月可以供你五百枚,一个钱也不要。”
“一千。”枚皋用力一拍梁啸的肩膀。“五百自用,五百送人。”
“一言为定。”
第544章手足
枚皋在半路上遇到了传诏的使者,天子让他立刻赶到甘泉宫,就任征西将军曹时的军谋。枚皋喜出望外,昼夜兼程,仅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就赶到了甘泉宫,半路上只在长安停留了片刻,入宫找太史令司马谈。
司马谈正在天禄阁观星,安放大型千里眼的屋子里乱糟糟的,到处堆着书籍,案上散放笔墨算筹。司马谈脸色苍白,两眼通红,一离开千里眼,眼神就有些虚。看到枚皋进屋,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将案上的算筹拨乱,又将摊开的帛书卷起来,压在墨迹点点的袖子下面。
“原来是枚少孺啊,吓了我一跳。”
枚皋打趣道:“太史公辛苦了。”
“哈哈,不辛苦,不辛苦。”司马谈摸摸鼻子,指头上的墨迹将鼻端抹黑。“就是……兴奋。”
枚皋眉毛一扬。“现了重大秘密,却不能与人分享?”
“是的,是的。”司马谈应声答道,随即又觉得失言,掩饰地干笑了两声。正如枚皋所说,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他通过千里眼看到了一个普通人无缘知道的星空,现了大量的星辰,完全可以彻底推翻现有的星象学。可是,他还没有推导出定式,所以无法将这些现公之于众,就像怀揣至宝,却只能穿着旧衣,像乞丐一样的走过闹市。
他希望的可不是这个,他希望是的一朝成名,自立门户,成一代宗师。
“你……这是从哪儿来?”
“从庐山。”枚皋轻声笑道:“淮南王府的门客明了一种新的定式,我觉得可能对你能有所启,所以特地赶来相告。”
“定式?”司马谈一下子蹦了起来,瞪圆了眼睛。“什么定式?”
枚皋也不说话,从怀里拿出两根小钉子,按在书案上,又拿出一根细绳,将两端分别系在两根钉子上,又拿起一把削刀,挂在绳子上,在桌上画了半个椭圆,转过来又划了半个椭圆。然后放下削刀,拿起笔,在帛书上写下一个定式,扬长而去。
司马谈盯着刻在案上的椭圆,眉头紧锁,眼珠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头饿狼看到了一只羊羔。
枚皋离开未央宫,又赶到陈掌家。
陈掌出门迎接,将枚皋迎到堂上。一入座,枚皋就说道:“陛下命我将霍去病带去甘泉宫,你们立刻准备一下。”
陈掌虽然不明白枚皋来意,但既然是陛下的命令,他们当然求之不得。霍去病拜桓远为师,学习射艺,刚刚学了几天,梁啸就被免官,离开了长安。陈掌为此后悔不已,早知如此,就不和梁啸走得那么近了,还白白被他踹坏了一扇大门。如今天子召霍去病入宫,可见恩宠未衰,他总算松了一口气。
见陈掌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枚皋很是不屑。陈掌怎么说也是贵戚之后,为了富贵娶卫少儿为妻了就罢了,如此一惊一乍,患得患失,实在有失身份。
“陈君,陛下正有志于天下,唯才是举,霍去病天赋过人,将来成就不可限量,陈家的富贵也许就寄托在他的身上。你当多些耐心,莫乱了阵脚。当年献侯(陈平)辅佐高皇帝,败项羽,擒韩信,被匈奴四十万骑困于白登而面不改色,是何等的豪气。你可不能坠了献侯的门风,为后人所笑。”
陈掌尴尬不已,唯唯嚅嚅,郁闷得要死。枚皋走后,他长吁短叹,久久难平。堂堂的功臣之后,如今却被一个年轻小子批评,实在是丢人。若是再早三十年,功臣雄风尚在的时候,哪能容枚皋如此放肆。
一时之间,陈掌追往忆昔,感慨良多。
枚皋带着霍去病,离开了陈家,出了长安城,直奔甘泉宫。
霍去病没带什么行李,除了几件随身换洗的衣物,就是梁啸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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