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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数人的注视中,那个箭手顺利地冲到了梁啸面前三十步。他突然刹住脚步,举起了弓,搭上了箭。就在这时,一直没什么动静的梁啸突然开弓,勾弦,放箭。一气呵成,连瞄准都没有,就那么很随意的一箭射了出去。
“嗖!”羽箭一闪即没。弓弦还在震动,那箭手已经中箭,他的弓还没有拉满,也再也没有机会拉满了。他惊愕的看着梁啸,慢慢倒在地上,手中的弦松开,箭矢飞起,却软弱无力,只飞了尺余就落了下来。
直到此时,他急停时踢起的烟尘才慢慢散去。
梁啸抬起头,看向还站在阵后的那名箭手,招了招手。
那箭手迟疑了片刻,摇摇头。他一边摇头,一边向后退。
梁啸搭上一只箭,三指扣弦,微微低头。
见梁啸扣箭,箭手更是慌张,他加速后退,一口气跑出十余步远,和梁啸之间的距离拉到了百步之外。
就在他以为安全的时候,梁啸猛的拉开了弓,身体后仰,稍稍一顿便松开了弦。
羽箭带着厉啸,从正在交战的双方头顶掠过,一箭命中那箭手的后背。箭手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
“采!”家奴兵们兴奋不已,跺足狂呼。
“箭神助阵,所向披靡。杀……”郎官举起手中的长戟,跃马上前,一戟刺倒一个冲上来的闽越士卒。
梁啸弯弓搭箭,连射数箭,将企图拦住郎官的闽越士卒一一射倒。战场一片混乱,人声嘈杂,他也来不及分辨哪个是什长、伍长,哪怕是普通士卒,看见就射。
在梁啸的掩护下,郎官跃马持戟,势不可当的杀进敌阵。他得意的大笑道:“阿啸,多谢了。回头功劳分你一半。”
“一言为定!”梁啸大笑道,再一次举起了弓,搜寻有价值的目标。
闽越军士卒齐唰唰的愣了一下。亲眼看到梁啸三箭射杀三个后羿营箭手,又接二连三的退倒数人,几乎无一失手,没有人敢怀疑梁啸的箭术,都不想成为梁啸的目标。他们不是举起盾牌,护住自己的要害,就是尽可能的缩起头,躲在同伴的身后,以免落入梁入的眼中。
一人举弓,百人心惊。原本僵持的战斗立刻变成了一面倒,家奴兵们在郎官的率领下,势如破竹的攻破了闽越军的战阵,大砍大杀,士气如虹。
见两个突击阵都杀进了敌阵,李椒及时地发起了冲锋的命令,六个曲同时扑了上去,对已经动摇的闽越军战阵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梁啸没有向前,他立马原地,举起弓,给闽越军中的将领点名。百步之内,十中五六,七十步之内,十中七八,五十步之内几乎百发百中,应声而倒。
闽越军全线崩溃,一直退到江边。不少人被同伴挤进了江水中,一时间,惊呼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第176章时不再来
桓远看着江边节节败的闽越将士,心急如焚。
他已经猜到了这一幕,但他还是不愿意看到这一幕。因为这些都表明事情正朝着他最坏的预想发展。
事情可能比他想象的更糟糕。
部署在北岸的左翼有一千多人,正对着余善、刘驹座船的就有五百多。为了防止出现意外,他还部署了几名后羿营的箭手,希望借他们出色的射艺多坚持一段时间,好让船上的士卒及时靠岸支援。
可是,仅仅两通鼓的时间,闽越军就崩溃了,被赶到了江岸边,而水上的士卒却被刘驹的战船所阻,还没有找到上岸的合适位置。
是什么人?难道是窦去非率领的会稽郡兵?
桓远不敢怠慢,连忙招呼刚刚爬上他战船的刘驹。“殿下,此处不可久留,立刻走。”
刘驹被吓得不轻,扶着桅杆不住的颤抖。他看着桓远,迟疑了半天。“走?怎么走?”
“殿下,吴县离此不过三四十里,旦夕可至。一旦他们赶到,我们被困在江中,上下不得,不战自溃,悔之晚矣。趁着他们未到,殿下改乘小船,还有机会突围。”
景昭在两个亲卫的搀扶下爬了上来,正好听到了桓远的话,威严的咳嗽了一声:“殿下的座船受损,还有百余将士被困在船中,不等他们出来就走,不怕将士们心寒吗?再者,船上还有不少珍宝,如果不抢救出来,殿下回到东治,喝风充饥吗?”
桓远再也忍不住了,勃然大怒。“景将军,你当年也是吴国的将领,对松江的水情难道一点也不清楚?如今座船受损,很快就会沉没,如何能把船上的珍宝抢救出来?只怕珍宝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