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祀没听出来,微红著脸,轻轻笑道:「爹爹是疼水祀,不过爹爹会如此紧张水祀,是因为水祀几年前曾经在夜间给人绑走,他们拿水祀的命来要胁爹爹。」
潇弦听著,不住忧心地回过头,问:「没事麽?」祈水祀轻声安抚:「水祀不是还好好地站在萧大哥面前麽?」
潇弦讪讪地牵了嘴角,祈水祀方继续道:「水祀一路上给他们说了几番道理,也不待舅舅让人来找,他们便痛哭流涕的将水祀平安送回了。嘻,爹爹那时抱著我哭了好久,剩下的事,都是听从娘亲发落的呢。」
潇弦知道祈巍爱惜他,能想像他失而复得会有多麽激动,可眼前的少年不明白,只是笑著几句轻描淡写,他只得陪笑,道:「祈夫人也是。。。。。。女中豪杰。」
他们说完往事,待祈水祀打理好身子,方一同去寻东西果腹。
府中的厨子也疼爱这位小公子,知道他喜欢甜食,藏了许多在饭厅柜子里,以便他随时饿了都有东西吃。潇弦见他拿出的都是些糖果糕饼,虽不是想教训他,也难免劝声:「水祀还是请厨房给你煮些粥吧?」
祈水祀摇了摇头,道:「骆大叔才忙完呢,现在应该出门散心去了。」潇弦见他欣喜地含上一根糖,根本是相当庆幸自己晚起的模样,方又道:「不然我煮给你吃吧?」
祈水祀虽只想吃甜食,但听他这麽说,也不免惊喜,「萧大哥还能下厨的呀?」潇弦那锦衣华袍、知书达礼的模样,他还以为他肯定也和自己一样,出身富贵人家,从小到大都给人伺候著,手不能提、肩不能挑,遑论煮饭洗衣等事。
祈水祀看著他,就像那日祈巍盼他抄书的模样,潇弦边叹著父子俩如此相像,边轻应一声;祈水祀喜上眉梢,拉上他的臂膀,便拖著他往厨房跑。
潇弦虽然还不曾下过厨,可他活这麽多岁数,见多识广,也碰巧读过烹饪之书,也偷偷去看过人家秘传的料理,反复观望不觉有何难处,才这麽轻易地答应下来,哪里料得实际操作起来完全是另一回事。。。。。。
祈水祀看他倒个洗米水就将一半的米都倒没了,举著刀不似切葱反似切手,起个灶像要纵火烧屋,方赶紧道:「萧、萧大哥,水祀不饿,我们。。。。。。我们还是先去读书,等骆大叔回来,再请他做些好吃的吧?」
潇弦却回道:「水祀得先吃些正常的东西,才有体力读书呀。」他暗想自己答应那人的事,不能随意反悔,便是骑虎难下,只能硬著头皮挺过。
祈水祀好话劝尽,未有成效,见他拿刀,又不敢贸然上前;正当心急如焚,幸亏厨子骆丰正巧进门,见自己心爱的厨房给人弄得一片惨然,怒喝声:「萧公子!」趁他不备,几步夺下他手中剁刀,便将他俩给踢了出去。
潇弦没想到一个厨子敢这麽对待自家小少爷和客人,还呆坐在地上发愣,祈水祀倒已贴至门边,撒娇道:「骆大叔,您别气嘛,一会儿水祀给您带城北的曲竹甘酒来,您别气嘛。」
骆丰焦急著心爱的厨房,一时半刻没有理他,祈水祀便直唤著:「骆大叔~」
待骆丰将整理妥善,方回过头来摸摸他的脑袋,轻声道:「小少爷饿了吧?骆大叔给你做好吃的,你先和客人到房里等吧,我一会儿给你们送过去。顺便替我转告他,不许再踏入这里。」他最後一句是含著怒气讲的,祈水祀点头如捣蒜,便拉著方回过神的潇弦一同往书房去。
祈水祀还想著方才的情景,心有馀悸,潇弦则懊恼著自己无用,没能做到答应那人的事;两人虽都拿著书册,心思却皆不在书上。
他们各自沉静了好一会儿,待一阵甜而不腻的香味缓缓飘入,祈水祀方忍不住垂涎,丢了书往门前等。
他接过骆丰送来的饭菜糕点,迫不及待地拿了块杏仁酥糖吃,方催促潇弦一块儿用。
潇弦却是细细瞧地了半晌,才夹了片菜叶放入口中,又咬了半刻,才将它吞下;似乎如此就能将滋味记入心中,也能做得出来。
祈水祀见状,也猜想他还在意适才的事,方安慰道:「萧大哥,这事不足挂心,人无完人,岂能事事通晓?若您随便就能摆出筵席,骆大叔又情何以堪呢。」
他的话虽在情在理,可潇弦不是凡人,再者,「我。。。。。。答应你的。」他眼帘微垂,几分忧虑;若是无法言出必行,那麽往後和他说那些前尘种种,他又怎麽能当真呢?
祈水祀只当他是重信之人,既不能劝他放下,只得道:「那、那往後萧大哥找骆大叔讨教,学成再弄碗粥给水祀吃不就得啦?萧大哥方才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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