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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说得重,祈水祀一时吓得直晃脑袋;祈巍见他总算有了反应,微牵了笑,方继续道:「事情做了也做了,祀儿与其羞惭懊悔,还不如提起勇气去面对解决;最坏也不过是。。。。。。死缠烂打求他谅解。」
祈水祀是怕受那人轻视、受他辱骂、受他嫌弃,方禁不住拔腿逃走;可经祈巍这麽吓唬,他真怕这麽逃避下去,再没法与那人说上话,情况也不会自己转好;又经父亲提醒那人的好,想起他早晨唤自己的名仍是温和,这才渐渐冷静下来,将泪水擦了,拉了父亲的袍袖歉道:「祀儿让爹爹担心了。」
祈巍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道:「去找他一起吃饭吧。」才放心离开。
祈水祀洗了脸,顺了发丝,理了衣袍,深吸几口气,方提起胆子又往别厢去。
他不敢直入房门,而是贴著墙走到小窗旁,缓缓侧了脑袋朝里头探;却不记那人总爱坐在窗边,还与他坐在同边,正巧在他盲点。
祈水祀探不到潇弦,潇弦却先望见了他,慌忙一声:「水祀!」使他吓得缩起身子,蹲在窗下。
潇弦望出窗去,见他缩成一团躲著,虽想出去安抚他,又怕他畏惧,一时只是站著发愣;祈水祀背对著他,不闻动静,半晌,方又提起胆子开了口:「萧大哥。。。。。。」
潇弦不敢回应,祈水祀以为他没听到或不在了,才继续道:「水祀给萧大哥添麻烦了。。。。。。」
潇弦听他声音哽咽,张惶地道:「哪儿的话。。。。。。」祈水祀闻声,肩膀一抖,虽是惧怕,却仍禁不住问出口:「萧大哥、嫌弃水祀了麽。。。。。。?」
潇弦更加慌忙,可几千个冤枉到了口中,仍只剩无助:「我怎麽会嫌弃水祀呢。。。。。。」
祈水祀捏著袍子,泪珠又一颗颗滚出,声音也不觉发颤:「爹爹他是礼部尚书,水祀、水祀却。。。。。。做出这样不知羞耻的事。。。。。。」
潇弦听他哭了起来,忍不住心疼,终究是翻窗出去,跟著蹲至他身前,轻声哄道:「那是因为酒中下了药,也不是水祀能控制的呀。」
祈水祀仍喃喃著「可是」,潇弦见安抚不下他,方撇了眉,咕哝道:「我才怕水祀会生我的气。。。。。。」祈水祀听他语气忧伤,忙抬起头,解释道:「水祀怎麽会生萧大哥的气!」
那两双担忧受怕的眸子相对一会儿,两人方一同轻笑出声。潇弦替祈水祀擦乾了泪,牵他站起,方给他拉至饭厅用餐。
祈水祀哭得两眼红肿,不敢出门,两人便至书房读书;读累了,就抵肩相依,饿了,少年就翻箱倒柜地找著零嘴。
下午,两人回到别厢,潇弦将祈水祀搂在怀中,坐在床榻上给他念传奇故事;少年虽也听得兴味盎然,听完了却是轻叹口气,愁眉不展。
潇弦将书收起,才要问,祈水祀却先捉了他的袍子,嘟嘴叹道:「以後入翰林,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听萧大哥念书。。。。。。」
潇弦见他只是撒娇,方安心地牵了笑道:「等水祀回来,不觉疲累,想听我就念给你听。」可却仍不见那人展眉。
潇弦俯首吻了吻那人唇瓣,忧心问道:「怎麽啦?」祈水祀嗫嚅半晌,方细声道:「水祀和萧大哥,只能这麽偷偷摸摸地下去麽?水祀、虽不想惹爹爹生气,可是水祀也不想隐瞒爹爹。。。。。。」
潇弦想起昨夜这孩子也为这事哭喊过,坚定了心,方道:「我今晚去向祈大人说明白吧?」祈水祀一声错愕,顿时慌了手脚,结结巴巴地道:「要、要今晚?会不会、会不会太快了?爹爹今天、才、看我们不愉快。。。。。。」
潇弦抚著他的脑袋,柔声安抚道:「水祀不想隐瞒祈大人,那不是愈快说愈好麽?放心,我会竭尽所能去说服他。」
祈水祀仍是不住忧心:「还是、还是水祀去说吧?爹爹虽是文官,可生起气来,连舅舅都敢打呢,更别说萧大哥;可爹爹疼我,至少、至少不会对我动手。。。。。。」
潇弦见他怕得都慌了心神,连唤几声:「水祀。」直到那人抬头望他,方抚上他的脸颊,温声道:「毋须忧心。」祈水祀给他盯得缓缓静下心神,方又将脑袋靠至他胸膛,轻应一声:「嗯。」
潇弦又拿书出来给他念,祈水祀似刻意要将不安压下,听得更是入神,又把他的书抢过,几句几句地评论起来,直至黄昏,两人方各自揣著心思至饭厅与祈巍元苒一同用膳。
祈巍看两人是一块儿来的,安心地弯了嘴角,又给他们说道理,嘱咐交友不易,情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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