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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今天她正好有事经过他现住那片,便特意给他带去。哪知入门便遇到他新娶的女人孟依依,受她一顿抢白,衣服又带了回来。
丁零听得浑身毛发倒竖,先大骂母亲一通,说孟依依说得没错,她就是旧情难忘,就是倒贴,就是犯贱。
把母亲骂得哭泣不止,他也洒了几滴泪,然后拿了父亲的惹祸外套和一把大剪刀,风风火火出门,来找丁昶和孟依依。
丁昶正和孟依依、张峥云围桌吃饭,气氛难得温馨。丁零未进门,就扯开嗓子叫:“丁昶,叫你的姘头出来!”
丁昶右边眼皮狠狠抽动几下,偷眼看孟依依。她也已变色。
丁昶忙去开门,丁零闯进来,带进一股料峭春寒和左邻右舍看好戏的目光。丁昶要关门,又要防儿子和妻子闹出事。才合上半扇门,就听背后孟依依气的发抖的声音:“你嘴巴干净点,别以为是小孩就可以无法无天。你妈呢?叫她来说。”
丁零“呸”了一声,充分显示出骂街本色:“叫她来干么?你不要脸,仗着兜里有点钱,诱骗我爸,弄得我们家破人亡,还嫌不够,还要欺负她?我警告你,以后你再对她不敬,我就让你像这衣服一样!”
放下狠话,他抖出父亲外套,大剪刀又剪又拉,顷刻间将几件外套毁了。
孟依依气得脸色发青,见邻里眼神中似都对自己不满,她心里发急,走到丁零面前,挥手就打。
丁零灵活躲开,反给了她一巴掌,把她打闷了。
丁零恨极她,扑上前还要再打,被张峥云从后牢牢抓住。
丁昶终于关上门,回来扶住快气晕过去的孟依依,带她回房。张峥云见他没有教训儿子的意思,便代替他,拎起丁零,回到自己卧室。
张峥云把丁零扔到床上,丁零还在气头上,马上弹起,好斗的野牛般瞪着他,目光中还有些遭受背叛后的谴责。
张峥云冷冷看着他:“闹够了没有?”
丁零嘴一扁,眼泪汪汪:“怎么是我在闹?”
张峥云听他一副要长篇大论的架势,眉一皱,手按在他肩上,说:“别吵。”
丁零又怒又委屈,挥拳要揍他,几次没到他脸上,就被他轻轻拍开。他用尽全力,他却像挥赶苍蝇般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张峥云脸上露出讥讽笑容。他不耐烦和丁零这种等级的小娃娃多闹,一来二去,索性一手抓了丁零两只手腕:“说了别吵。”
丁零说:“我没吵,我在动手。”
“你跟我动什么手?”丁零正以为听到了一句亲切稠密的话,张峥云下一句却立刻叫他泄了气,他说,“你远不是我对手,你只能欺负女人。”
张峥云见他总算安静下来了,才放开他,说:“今天的事我都看到了。女人,又是情敌,你指望她们互相间能说出什么好话来?长辈的事小辈少管。你冷静一下,想想明白,然后给我滚。”
丁零默默坐在他床上,扑簌簌掉眼泪。张峥云又不耐烦起来,正想亲手将他扔出去,他自己站了起来。
他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含幽带恨看了张峥云一眼,说:“你就会向着你妈。”似乎还有未尽之言:所以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说完他就甩手走了,留下错愕的张峥云,总觉得眼前的世界倾斜了一下。
他摇摇头,坐到写字桌前开始做模拟数学卷。埋头做了半小时,在解一道立体几何题时稍遇挫折,半小时前那奇怪的扭曲感又来了。
他想丁零这是什么意思?“就会向着我妈。这不是天经地义吗?难道该向着你?你算什么东西!”
张峥云狠狠摇头,继续做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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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丁零前一天刚为母亲得罪了父亲,他自认为,还遭到了张峥云的背叛。后一天,又遇到了流氓团伙。
放学时,他和往常一样,孤身走出校门。边走边不切实际地幻想自己是超人,在各个时空行侠仗义,受人拥护。六、七个衣着吊儿郎当、头发像打翻颜料罐的流氓迎面走来。他们都十八、九岁了。其中一个满头金毛的重重撞了下丁零的肩。
丁零趔趄了一下,立刻跳起:“没长眼?”
金毛本已走过去,闻言又倒退几步,回到丁零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跟谁说话哪?”他的同伴都嘻嘻哈哈簇拥到丁零面前。
丁零心里涌起不祥之感,但周围仍有不少同学经过,好奇转头看他们。不乏同班女生。丁零不能示弱,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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