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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想着,一边钻进了被窝,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流水声,磨砂玻璃罩起的浴室雾气蒙蒙,隐约能看见心上人被流水浸蕴的身体,还有抚摸(清洗)那道身影的顾从见自己的手,那只手有着特殊的密令,它被允许探入顾从见身体最隐秘的地方……
嫉妒一只手这件事听起来很变态,Daniel恨恨地咬被角,他现在很热,从内到外的热,下面的兄弟也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热度,准备做些什么来证明它不是好惹的。
青年掀开被子,动作有些狼狈地爬了起来,靠在枕头上,过凉的空气接触到皮肤,立刻钻进了张开的毛孔。
这时顾从见关上了蓬头,从Daniel的角度可以看清顾从见用浴巾草草擦拭了身体,穿上了内裤,系好了浴袍。
他听到自己心里在打鼓,顾从见的出浴图他见过很多次了,但这次与往常不同,他不怀好意地对这次格外期待。
顾从见出来的时候发梢还往下滴水,他一边胡乱擦着头发一边找眼镜,随手把毛巾搭在椅背上,戴上眼镜,抬头看到绿眼的青年直勾勾的看着他。
顾从见的浴袍和他之前穿的一样,是酒店提供的,统一的白色,带子束在腰间,给人感觉那个地方很脆弱,但是上面又有些松散,不可避免的露出一片胸膛,连带着整个人都充满了力量感,身姿笔挺而矫健。
但是顾从见作为十多年的办公室工作者,身上当然不会有八块腹肌那种代表“矫健”的东西,别说八块,一块都没有,刚刚在浴室时他还捏了捏凸出的小肚子,那里的赘肉很明显,让他有些郁闷。
带上金丝框眼镜,眼前的世界骤然清晰,他的金丝框眼镜就像一个标志,禁欲、冷肃、清明、凌厉──这些词汇也基本上贯彻了顾大导演工作生涯的始终。
换言之,这幅眼镜,与他松散得能摸到胸膛的浴袍很不配。
但是Daniel因为这种矛盾偷偷咽了咽口水。
他想──他特别想──特别想立刻扒下顾从见的浴袍、探进他的内裤──八成也是黑色的──把他掼到穿衣镜前,让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是怎样被他一点、一点,扒掉最后一层虚伪徒劳的防护的。
顾从见向婴儿床走去,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了?”然后看到女儿乖乖地睡在小床里,嘴角亮晶晶的沾着口水,他笑着抬手轻轻把口水擦去,温柔的摸了摸女儿的脸蛋,没有回头,只是说道:“今天这么乖,往常不闹到凌晨都不睡的,你真有办法。”
“额,”发出单音节的嗓音听上去有些沙哑,Daniel咽了口唾沫,清清嗓子,胡诌道,“哦,我就给她念了一小段书。”
“书?”顾从见回头,微微诧异地挑起眉毛,“什么书?这么灵。”
Daniel随手摸出床头柜子上的酒店服务手册,冲顾从见晃了晃。
顾从见:……
这件事颇具冷笑话功能,顾从见抽抽嘴角,拉过椅子坐在婴儿床旁边看女儿,怎么看都看不够,大有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我自岿然不动的架势。
从见是个恋女狂,Daniel默默在心底记下,讨好小宝宝一定没错!
他一边思量对策,一边想把顾从见勾搭上床,刚要开口,却被顾从见抢先道:“孩子名字我想好了,顾珺,王君珺,怎么样?”
Daniel愣了愣,有点呆:“这个字我不认识,哪个珺?”
“珺,左边是王者的王,右边是君子的君,美玉的意思。”
顾从见背对着他,所以Daniel看不见顾从见脸上的表情,但是他可以确定,顾从见绝不是幸福的情绪。
“啊,挺好,”Daniel抓抓脑袋,不知为什么心一下子被冷水浇了似的,“玉啊,那英文名就叫Jade好了,很好听的名字。”
顾从见没再说过话,他看着女儿,Daniel 看着他。心中惶惶,不止一人。
Daniel觉得温度有点低,刚才调了空调的温度简直是蠢透了。
但是他又不想调回去,冷一点,能让他的大脑清醒些。
于是,第二天,身心受创的小丹童鞋悲催的发起了高烧。
顾从见一个人照顾三只生物,忙得团团转,不过好在Daniel身体素质好,吃过药睡一觉,第二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顾从见刚松口气,小猫又拉肚子了,还没等到送卡布去宠物医院,宝宝又发起了高烧,哭得喘不上气。
祸不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