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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她是如此不坦诚,可长孙晋也按捺不住满心的欢喜,低笑出声。
“替我多谢容爷,没他这声吩咐,我肯定继续病下去,这辈子都休想好起来了。”
过往,在她无情的回应下,他气馁过,也失望过,那年知道她订亲了,他便立即远赴燕京,只想彻底忘了她。
但这样的放弃并未断去他的情意,每回执笔,他总控制不住自己向妹子询问容家的状况,那样无法自拔地渴望得到她的消息。见不到她的日子里,每次酿酒,他总在那片醇香中思念她,让手下一坛又一坛的佳酿化作她的女儿红,漠视她已嫁作人妇的景况,假装她的嫁妆正牢牢握在自己的掌心里……
他陷得太深,而这份隐没于她倔强下的真实垂爱,更是让他回不了头。
他取笑似的口气教容云莫名心虚,她红着俏脸,小心翼翼地拉开他病弱的身躯,往前一倾,正要取过搁在小几上的汤药,手腕却被他一把攫紧。
“我不想喝药。”瞅着她微讶的脸庞,他眸光深沉,近在咫尺的娇颜令他心思怦动。
“你……你该不会还是怕苦吧?”记得他从前抱恙都不肯进药的情况,她眉一紧,训道:“又不是小孩了,你还这样——”
“给我个甜头,我就把它喝下。”
甜头?他想要什么甜头?
在她疑惑不解之际,长孙晋猛地伸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掌住她的柳腰,他将她囚禁胸怀,恣意品尝她比美酒更为甘醇的味道,迫切抓紧他心底最渴切的眷恋。
容云瞬间瞠大了美眸。热烈张狂的男性气息薰得她脑子一阵昏眩,他挑逗而入的灵舌更将她吮弄得芳心大乱,抵不住他强悍的掠夺,也捉不住飞远的理智,她只能瘫软了身子,随他摆布。
不晓得相缠了多久,直至门外响起了下人相互叫喊的声音,他才肯放开她。
“你好香。”心满意足地搂紧她,他轻揉她颈后稍稍凌乱的发丝,修长的粗指抚过她娇嫩的艳颊,他噙笑的眼眸泛出一抹温宠之情。
他亲昵的触抚教她心一颤,有点力不从心地推着他。“你、你你——放手!”她娇喘着,心慌意乱地大喊,芳容嫣红如桃。
他莞尔挑眉,依言放开了怀中娇躯。
容云立即旋身逃离他的床榻,瞪大水眸,素手紧紧捂住心口,奋力平定乱不成章的心跳,不敢相信自己被他轻薄了!
“现在就可以喝了。”长孙晋笑着指了指那碗汤药,饶富兴味地觑着她羞红的娇靥。“你要不要先热热它,再来喂我?好像放凉了。”
戏谑的嗓音刺进耳内,她愕然抬目,见他一脸坏笑,她气得登时一个箭步冲上前,气吼道:“你还有脸使唤我侍候你?!”他占她便宜占上瘾了吗?
“是你说身子骨挺得住,不怕被我惹病的。”耸耸肩,他无辜道。
他还敢一副理直气壮之姿?她生来就合该被他欺负吗?
瞧她气得想挥拳的模样,长孙晋唇边弧度陡地加深。“喔,原来你还是怕会被我惹到?那么下回,就该马上推开我了啊!”他挑了挑眉,愉悦的眸里净是轻佻。
他在暗讽她方才也乐在其中?
霎时,容云更是胀红了脸儿,气得转身就走,不想再跟他作这种无耻的讨论。
“你不管我了?我还没喝药啊……”
可怜的嘀咕引她回眸,却勾不起她的同情,她只是瞪着他道:“我管你去死!”
用力吼完,她迅速离开他的房间,疾步跑出走廊。她呼吸急促、心乱如麻,忍不住举手拭擦微肿的唇瓣,可她再怎么使劲擦,还是擦不去他的味道与温度。
他说的没错,她要是真心抗拒他,就不会任他得逞了。
好可怕……她不会真的喜欢上这个以作弄自己为乐的男人吧?
微凉的中秋夜,月娘皎洁,星儿灿烂,淡淡光明映照如墨大地,一并照亮了那心思起伏不定的人儿……
第五章 眷护(1)
过了寒露,秋意更深。
自容昊成了长孙楚出阁宴席的座上客后,不出容云所料,“隆容”的生意因此好转了。
那些势利又愚昧的商客,眼见她爹爹备受远道归来的长孙齐礼遇,立即见风转舵,纷纷登船造访,船上不仅人声沸腾,那些货物和押票也让她应接不暇,她看得快痛哭流涕了,天晓得她有多久没感受过那沈甸甸的重量?
在帐房内点算好押票后,容云兴高采烈地出门,打算给喜姨买些锦缎,苦了这么久,今儿个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