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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当他们下了飞机,换出租,再换驴车,颠簸到快吐的时候,姜文曜算是明白了,就段容枫那些车,到了这根本没有用武之地,那么贵个车,停哪儿都没不如停自家车库里放心。
    和驴车上颠得要死要活的两人不同,阿丢化身脱缰的野狗,在崎岖的山路上撒花狂奔,一溜烟就没影了,赶驴车的老乡一个劲叫它慢点跑,山路不像城市,很容易迷路,尤其现在天快黑了,他可不想待会儿打着手电到处找狗。阿丢没听老乡的,段容枫和姜文曜也没听老乡的念叨,老乡觉得挺没劲的,自顾自叨咕着继续赶路,他怀疑这俩人大老远就是跑来抛弃那条狗的!
    实在受不住了,段容枫从驴车上跳下来步行,姜文曜有样学样,把行李扔在车上,他也下来了。走了一段路,乱套的五脏六腑才算归位,段容枫给小蚊子开了瓶运动饮料,姜文曜喝了两口,剩下的全被饭桶灌下去了。
    “老哥,跟你打听打听,”段容枫抹抹嘴,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到咱们这山里收山货都这么费劲吗?”管家和委托他们的马老板联系上了,为方便搞清楚怎么回事,也为了避免影响扩大,段容枫和姜文曜伪装成进山收货的小贩,驴车就是在镇子上随便雇的,马老板说他在村子里有间房,他就在那儿等他们。
    “是啊!”说起这事,老乡来了精神,“兄弟不瞒你说,这山里到处都是宝贝,蘑菇啦,木耳啦,还有各种叫不上名字的草药啊,听说拿到城里能卖老多钱呢,早年还有打猎的,不过这几年上面不让了,山里的动物也少了,村里人在山里绕一天也不见得能看到个野味,就没人做这买卖了。”老乡正说着,阿丢短肥圆的身影闪电般飘了回来,嘴里叼着只毛色灰突突的野鸡。
    老乡:“……”要把这只不听话的狗交给国家么?
    姜文曜从儿砸的嘴里接过野鸡,发现鸡脖子都断了,掐掐鸡大腿,好像还挺肥的……野鸡,不算保护动物吧?无视老乡那见鬼的眼神,姜文曜淡定地找了个塑料兜套野鸡身上,然后塞在行李最下面,拍拍手,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
    老乡:“……”真的不考虑给点封口费什么的么?
    段容枫嘻嘻哈哈地揽住老乡肩膀,用刚才的话题岔开阿丢这个小插曲:“老哥,你继续说啊,我们头次来这边,对这头的行情都不太熟悉,你多跟我们说说,等我们收了货,给你老哥留点最好的!”
    姜文曜抱着摇头摆尾的阿丢跟在后头,小眼神快把某人搭在老乡肩膀上的胳膊烧断了。
    “唉,”老乡叹了口气,“山里的东西再好,运不出去有啥用啊!你这破路你们也看见了,也就驴车能走,可这一辆驴车能装多少东西,有些新鲜的东西运到外面都烂了。”
    “就没人提倡修个路啥的吗?”段容枫抓住机会切入主题,老乡成功入套:“咋没修啊,前阵子修来着,刚修一半不就出事了么!眼看下雪了,这边一下雪,山路就更不好走了,我看啊,这路没时候能修完喽!”
    “出事?修个路能出啥事?”段容枫假装糊涂,老乡看白痴似的看他,“修路能出的事多了!不过我活着大半辈子,还真就没听说过这样的,你说啊,挖土挖出棺材这不奇怪吧!这周围好几个村子,谁家没在深山野岭里埋过死人啊!”
    段容枫一个劲点头,老乡顺势继续说:“可咱这边挖出的棺材简直神了,里面竟然有好几个大活人!”
    “活人?”段容枫吃惊地松开手臂,姜文曜觉得胸口的气顺了点,竖着耳朵听段容枫和老乡套话,“老哥,你不会是故意逗我吧?哪有活人睡棺材的,再说那棺材不是从地里刨出来的吗,偶尔一两个假死被埋还有情可原,哪能好几口棺材都活过来了!”段容枫说着警惕地左右看看,贴在老乡耳边神神秘秘地说:“老哥,你给我交个底,他们修路挖出来的,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