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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人无人性世炎凉。”
列云枫笑道:“施恩何必图报,救人哪顾痴愚?管兄,我相信你不知道这金子上边有毒,可是你就没怀疑过你的哪位少爷不会过河拆桥吗?
”管中豹有些发愣,虽然列云枫和澹台梦的对话他是似懂非懂,可是其中的意思他还是听得出来。
他的少爷是什么样的人,他当然清楚,可是,少爷真的会杀人灭口吗?好像没有必要吧,自己不过是个跑腿打杂了,对于很多内情都不了解,也懒得过问,而且自己的哥哥还是公子身边的红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公子怎么能杀了自己呢?
那方才的毒药是哪里来的,这个少年下的吗?
应该不是,自己不是亲眼看着这个少年端壶倒酒吗,哪里有机会搞鬼,而且这个少年也没有必要和自己捣乱,他又不知道自己是谁,除非,除非那壶酒有问题?
转念一想,又不对,如果是壶里的酒有问题,那少年怎么能隔着酒壶就看得出来?
管中豹瞪着眼睛,僵楞在原地,拼命地想这些问题,心中已然有了疑惑,只见列云枫拿着酒壶,悠然地过来:“兄台实在还憨厚坦荡了,如果那毒能用肉眼看得出来,还算什么毒药吗?”
他说着话,将壶中之酒倒在自己的另一只手的手心中,澄亮晶莹的酒液,在列云枫的手心中汪成一块剔透的琥珀。
列云枫随手放下了酒壶,然后用指尖蘸着手心中的酒,在管中豹的手掌上轻轻一划,只见酒过之处,青烟升腾,现出一道狰狞的黑线来。
管中豹立刻傻了,那壶中之酒先倒在列云枫的手心中,如果是酒中有毒,列云枫一定会先中毒,这样看来,酒里边没毒,那就是金子上边有毒了,是他们少爷要杀他灭口?
没有什么不可能,管中豹从来都不会怀疑他们家少爷的心狠手辣,也见惯了他们家少爷虐杀手下,可就是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杀自己。
临行之时,少爷吩咐,因为今天晚上要在这个秋爽斋见一个很重要的人,所以他奉命将这里清理干净。干净的意思就是等到他们少爷光临的时候,任何活物都不能在场。
这些金子是哥哥给他的,告诉他眼下时间紧迫,让他拿着这些金子把店中多余的人统统赶走。
管中豹连想都未想,就拿着这个褡裢来了,他从来都懒得动脑筋去想事情,少爷向来只发命令,并不授意手下人如何行事,在少爷的眼中,如果连办点儿事儿都要问一句怎么做的话,这个人要不要就没什么用了。所以每次少爷都是哥哥给他出主意。
他拿到这些金子的时候,也感觉到心疼,用这么多金子去清理场子,实在太浪费了,还不如杀人来得痛快,哥哥训斥他,解决事情有很多办法,但是聪明人往往会用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
钱,虽然不是这个世间最好的东西,却往往是这个世间最有用的东西。
可是,少爷为什么要杀他?他从来都是忠心耿耿地为少爷卖命,他即不知道主子的秘密,也不会坏主子的好事,管中豹越是想不通,就越觉得满心的委屈。
列云枫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头:“兄台,人在江湖无归路,休怪嫌恶自惹之,兄台要看开些才好。”
那边澹台梦淡淡地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自古皆然,看得开是心灰意冷,看不开是自寻烦恼。”
管中离握着刀的手,有些发抖,如果少爷真的要杀他,他要怎么办?以他的武功和能力,无法和少爷抗衡,如果就这么跑了,还得连累他的哥哥,管中豹咬着牙,想不出一点儿对策来,头痛欲裂,大叫了一声,飞跑出去,连那个装着黄金的褡裢都不顾了。
冷到绝时夜孤寒
金子,流光溢彩,瑞华夺目。
金子,就那样明晃晃地摆着哪儿,洛怡菲盯着那些金子发呆。
那个褡裢已经被列云枫拿到那边去了,借着烛光,他和澹台梦慢慢地拿着金锭子端详着,烛光下的金子,澄澄的亮色更加地璀璨了。
洛怡菲不由得咽了下口水,心里把那个管中豹骂了不知道千遍万遍。
其实刚才,她本意是要拿着那锭金子走人,当然她也没打算真的走,只是想走了以后再回来,反正达到目的她是不肯罢休,可是白白到手的金子要是不要的话,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何况,她现在囊中日渐羞涩了。
如果是在别处,洛怡菲再也不会为了一点儿小事儿发愁过,不就是钱吗,她做一趟买卖就来了啊,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她洛怡菲从小流浪江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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