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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信点头,上床和衣躺在她身边,把她的身子小心又紧紧地搂在怀里。
彦卿把被子盖过他的身子,南宫信就这样静静抱了她好一阵子才在她耳畔轻轻开口,“我就知道……你不舍得不要我。”
贴在他怀里,彦卿能清楚地听见他乱七八糟的心跳声,“我睡了很长时间?”
“三天了。”
毫无悬念地破了她有命以来的睡眠记录了。
轻抚着他隔着几件衣服都能感觉出发烫的身子,“那你呢,睡了多久?”
南宫信很诚实地轻轻摇头。
北堂墨了句不确定什么时候会醒,他就一直等着,等到今晚实在撑不住了才不知不觉迷迷糊糊伏在床边睡着了。
彦卿抬头轻吻他棱角愈发分明的脸颊,哄婴儿一样轻声道,“睡吧,我陪你。”
孩子的事天亮再也不晚,这重逢之夜还是留给这个等了她三天三夜的人吧。
南宫信还是摇了摇头,怜惜地轻抚着她温软的腰背。
她费了那么大劲儿把这个孩子带到世上,这会儿怎么可能对孩子无牵无挂?
她留下来,他就很满足了,剩下的一切他都心甘情愿满足她。
“孩子有奶娘带着呢,是个女孩,很健康,辛苦你了……”
“好,明天一早我让人抱来看看。”
南宫信的声音像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清浅而满是水一样的温柔,“她很漂亮。”
彦卿轻笑,“你怎么知道她漂亮啊?”
南宫信声音里也带了一分笑意,但绝不足以冲散本质里的认真,“银翘孩子长得很像我,你过我好看。”
彦卿觉得自己某个部位被毫无预兆地默默闪了一下,“你记性倒挺好……”
“你的我都记得。”
听着这人把这句男人圈里标志性的花言巧语得如此真诚笃定,彦卿忍不住笑道,“那我还过什么啊?”
南宫信仍然用那种认认真真的声音回答,“你过,让我给孩子想个名字。”
这话她还真过。
她很有自知之明地认为以自己在文学艺术方面的造诣给孩子取出来的名字在这个社会里肯定属于不可持续发展型的,所以为了让自家孩子不至于一出世就有个很二的开始,她很果断地把这个大权交给了这个好歹是比她有学问多得多的。
“你取好了?”
南宫信清浅蹙眉,“四弟和北堂墨都急着下旨赐她郡主封号,为了册封入籍,我只能先自己做主给她取了个名字,你若不喜欢我们再给她换。”
“叫什么?”
“南宫念,”南宫信微微迟疑了一下,轻轻补了一句,“牵念的念。”
很多年后彦卿才知道,南宫信在那时选了这个“念”字还有另一重意义。
如果她那时就那么不管不顾地睡下去了,他余下的生命里除了对女儿的牵念,就是对她的思念。
而这会儿她只是单纯地觉得“念儿”这个名字听起来轻柔舒服又不张不扬,很像他的女儿。
“不换了,我喜欢,”彦卿笑着轻吻他的侧颈,“我觉得她肯定也喜欢。”
南宫信总算是牵起了浅浅的微笑,微颔首像吻一块稀世美玉一样小心地吻她的额头,停在眉心,无声轻叹,笑意又化成了担忧,“还疼得厉害吗?”
彦卿微怔,“什么疼得厉害?”
“听你叫了足有四五个时差,不是疼得厉害吗?”
彦卿借着微弱的光瞪大了眼睛看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直在外面,没比北堂墨晚多少。”
彦卿hold不住在南宫信怀里翻了个身,几乎把南宫信压在了身下,把眼睛睁到了极限盯着他,“北堂墨你在宫里给他批折子啊,还有人盯着你!”
“我批完了。”
就算他在那个时候还真能静得下心来批折子,也不可能有那样的速度吧。
“北堂墨可是给你留了百八十本折子呢啊……”
南宫信轻轻点头表示情况属实,然后依旧诚实认真地道,“我写了九十三个“知道了”。”
彦卿突然很想求张北堂墨见到那些折子时候的表情真相。
“……那如沐呢,北堂墨还没他的信儿如沐不会让你出宫的啊。”
南宫信轻抚着她柔滑的肩背,浅浅蹙眉像是琢磨了一下,“就算她是同情我吧……”
彦卿一惊,瞬间想起那人惊天地泣鬼神的自虐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