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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了。
他发了两天高烧,我在他床前陪了两天两夜。我不喜欢做没计划的事,来之前就把府里所有医书中有关咳喘病的部分看了个遍,姑母没教过我怎么照顾病人,但我这回做得比在姑母身边伺候多年的宫女总领还细致周到。看他烧退之后也没拒绝我喂他吃药,我就知道那些医书没白看。
那之后,除了晚上睡觉,我都和他在一辆马车里。爹故意把行程放得很慢,说是顾念他病情,实则是给我更多时间。
有个侍女当着他的面奉承我是世上最美的女子,他说可惜他看不见。我把他的手放在我脸上让他摸,他摸得很轻很小心,他摸到我侧颈时,我适时地吻了他。那是我见他脸上血色最明显的一次,也是他神情最不淡定的一次,很有意思。
这往后我开始尽职尽责地演戏,柔情万种贤良淑德得都把自己恶心到了,还是坚持避免跟他提任何正事儿。这种事前戏不足也会很伤。
什么事顺利久了都会出点儿乱子,经过我猎狼的那片林子时,我跟他炫耀我的光辉事迹,看他一脸惊愕以为他不信,就让人把狼皮拿来给他摸。他摸着狼皮半天没说话,后来说了一句,那群狼是他朋友。
演戏得演全套,所以我就让他听着我是怎么怀着一颗真诚悔过的心给这狼办丧事的。那回实在把我演伤了,就为了不再给牲口办丧事,我这辈子都没再打过猎,但总的来说,这场丧事还是为我柔情似水贤良淑德的形象增光添彩了。因为后来,他开始让我帮他念公文。
我向爹报告公文内容和他写的批复,但没跟爹说过,我开始撺掇他娶我了。
爹和仪探他的底无非是想给他找个动静最小的死法,然后把军政事务揽到仪手里,所以在我有把握赢过仪之前,我得保证他的命在我的掌控范围之内。何况他是个挺有意思的猎物,在把他耍弄崩溃前我还不想让他死。
我说过我的柔情似水贤良淑德把自己恶心到了吧?那当我没说过,听我再说一遍吧。来的时候游山玩水加打猎才走了不到十天,回去时候爹愣是让他们磨了一个月,那个人平时是怎么说话的你们现在比我那时候还清楚,所以我预感再让我多装一天我就得崩了。
我记得在马车里跟他道别那会儿我忍得快要内伤了才装出一点儿淡淡的忧伤问他会不会娶我,他只吻了我,什么也没说。
之后,我在家吃了三天素才把对自己的恶心劲儿缓过来。
☆、三
后来两年我很忙。
仪和爹议事我都在一边听着,他们手下人的那点儿事儿我一清二楚,所以很顺利就默默把仪架空了,包括仪兜了很大圈子才安插到那人身边的江北。依负责宫里的排布,因为路连尘拼命表忠心所以也没遇到什么大困难。
让我最费脑子的是那个人。我到底是个黄花闺女,没合适理由就不好随便往他府里跑,所以就让依去亲近他。依本来就是他半个妹妹,而且比我还能装,去了几趟就把他搞定了。仪对此很不爽,我说我们都是为探消息的,他不能冲我们火,就开始不让那个人好过。仪每折腾他一回,我就有理由去见他一回,我越去表示心疼,仪就越发狠折腾他,这样良性循环就行成了。
万事俱备的时候,东风就来了。皇帝下旨封我当三皇子正妃,圣旨里有句话,大概意思是说从他回朝以来我俩和谐得让人觉得这整个国家都很和谐。我的阶段性目标都达到了,我很满意,除了这句让我想起来我当初是怎么恶心到自己的话。
爹说这道圣旨是他和姑母严肃讨论之后向皇帝求来的,因为他们觉得我做伏兵做得很成功,准备把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我,在他府里找玉印。我等的就是这个,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仪说皇帝赐了我休夫权,等事办完我就能休了那人,到时候就算我失了身他一样会娶我当皇后。仪把这些话说得很动听,说的时候把我抱在怀里,一脸的不舍,还掉了几滴眼泪给我看。可惜我听得很出戏,看得挺欢乐,差点儿笑场。
那天他留下陪我用晚膳,我在他酒杯里放了合欢散,撩拨了他一晚上也没把半夏叫来,天亮后我很贴心地备了马车,亲自把这脸红脖子粗的人送进宫上朝去了。据说他没忍住用姑母的贴身宫女解决问题,被姑母抽了一巴掌,我略满意。
当上他的王妃,他的命就算捏在我手里了,我也就没必要再恶心自己去装柔情似水贤良淑德了,所以还没办喜事儿,我就开始办正事儿了。
第一件正事是孤立他。我把他府里的下人全换了,除了□脸的江北,除了一个清楚他病史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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