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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在安全的地方伪装自己?
南宫信轻轻摇了摇头,“只要这病不让人知道……就还算安全……”
彦卿也没心思去想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只担心地看着这人,“保密容易,但是你确定你没事儿?”
南宫信牵起分苍白的笑意,“既然想拍死我……还管我死活干嘛……”
这人怎么还记着这仇……
“谁说真想让你死了啊……我这才多大啊,你要是死了我得守多少年的寡啊,我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儿嘛!”
看着南宫信一脸错愕,彦卿突然意识到说错话了,赶紧补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我不是想咒你死啊……”
南宫信眉心锁了好半天才开口,“你……你会为我守寡?”
彦卿愣了一愣,毫不犹豫地回了一句,“不会。”
南宫信淡然苦笑,“很好……”
“不过,”彦卿把他脸上一掠而过的一丝黯然看在眼里,深深呼吸,顿了一顿,字句清楚地说,“只要你活着,我就是你的女人。”
南宫信一怔,又一笑,“我一时还死不了……你别后悔……”
跟着人废话起来是没有头儿的,看在他病着的份上……
彦卿伸手把南宫信的脸别了过来,微仰头吻了上去。
后悔?后悔的事等后悔那天再说吧。
等南宫信体力恢复些了,彦卿想叫人来帮他们更衣,却被南宫信拦住了。
“衣服上有血,不能这样被人看到……”
确实,一片血渍在南宫信前襟化开,衬着他白皙的皮肤格外刺眼,她拿浴袍袖口为南宫信擦过血,这会儿被水泡的也是殷红一片。
“那怎么办?”
南宫信轻轻蹙眉,“看看附近有没有石块,很尖的那种……”
彦卿一听就明白这人要干嘛,“别,你别给我整这种馊主意啊,你别想着往自己身上划口子,更别想往我身上划!”
南宫信暗自苦笑,这女人该笨的时候倒不笨了,“你有什么法子?”
“什么什么法子,咱们自己把衣服换了不就行了啊!”
南宫信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但实践起来彦卿才发现自己好像是一不小心自己跳进这人挖的坑里了。
她自己换个衣服是没啥,可这人这会儿自己站都站不稳,换衣服这种事儿是肯定得有人帮他了。
他早不跟她提这茬,是摆明了要她来给他换的。
彦卿把这个弯转过来的时候是真想把这病成这样还一肚子坏水儿的人扔回水里去算了。
想,真想,但也就是想想吧……
彦卿按南宫信指路扶他到了刚才他换衣服的那房间里。
房里暖得很,晾他一会儿也不至于着凉,彦卿就扶他到屋里的一张竹榻上躺下,先把自己擦干,裹了件从橱柜里翻出来的长衫,才硬着头皮来帮他换衣服。
给他脱衣服的时候还别别扭扭忐忐忑忑的,但南宫信脱了浴袍之后就像睡着了一样闭着眼睛乖乖躺着,没有一点儿给她增加难度的意思,所以帮他擦干身子的时候彦卿就满心坦然了。
两次看他身子都是在心惊肉跳的状况下,第一次这么平平静静地看他全身,才发现他苍白消瘦的身体上除了手臂上那道新伤,居然还有几道浅浅的疤痕,浅到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到,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他在那种环境下活到现在,应该吃过不少苦吧。
这几道疤痕看得彦卿心里发酸,帮他擦拭身子的手也轻柔温和了很多。
从今往后,帮不了他别的,能让他少受点儿罪也好。
擦好身子帮他穿衣服的时候,那枚玉印从他衣服里滚落出来掉在了地上。
彦卿过去把印拾起来放回他手里,看着他把这地摊货仔细收好,彦卿忍不住问,“这是不是……就是齐穆和南宫仪要找的那个?”
南宫信一瞬间像是冷不防被人抽了一巴掌似的,霎时就变了脸色。
百分之八十的惊愕,百分之十的惊慌,还有百分之十彦卿看不出来是什么的东西。
彦卿心里一紧,难道又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
上次瞎问问题的教训刻骨铭心,彦卿赶紧说,“我就是……随口那么一问,要是不方便的话你可以不回答,没关系的。”
南宫信紧蹙着眉,保持着这严肃神情好一阵没说话,待那些惊愕惊慌以及其他都渐渐隐去了,他才开口淡淡说了一句,“先答应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