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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跳了出来,吓得我当场大哭,最后还被老师教训。阿明知道这事以后,就去找姓尹的理论。结果姓尹的集结了一帮狐朋狗友,跟阿明打了起来。阿明被他们打得头破血流,送到医院缝了十四针。”
我忆起有一年的夏天,阿明确实头裹纱布回的家。但他只说是打篮球受的伤,我也没详加问讯。原来却是当护花使者去了。他对她这么好,对她这么好。
“我那时就真正喜欢上他了。后来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你也是知道的……”
“他跟我说过,说喜欢你。”真实的谎言。
“我知道”,思思苍白的脸晕染红晕,像一朵啼血的白玫瑰,“今年元旦的那个晚上,我们手牵手上街去看烟火,在烟火下面许愿。阿明说,这个世界上,他唯一在乎的人就是你和我,他要我们永远都幸福。你是她的妹妹,他关心你是应该的,而我……我……”思思的声音细不可闻。
我用手扶住自己的头,想要笑,又想要哭。这就是我要的结果吗?
“我从那时起,就决定非他不嫁了。不管我妈同不同意,我要坚持到底。”
我又说道:“你上次在医院说的要事就是这个吗?你想问我该怎么做?”
她把头低下去,泪水盈目:“不错。我已经没有选择了。”
“也不要这么说,你路还很长,难保以后不会遇上更合适的人。”我居然开始劝她放弃阿明。
“不会的……已经晚了,晚了……”她喃喃道。
“什么晚了?”我心一紧。
“我跟阿明已经发生了关系,我没有后路可退了!”思思哭声道。
天旋地转。我感到身上被浇了冰,“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1月4号。那天放学后我看到他精神不对,就上去问他。结果他把我推开,一个人跑到街上,喝了很多很多的酒。我跟着他,又不敢劝,又不敢走,等他一个人发泄。后来看他醉得不行,就……就把他扶到一个宾馆里,照顾他。”她一面抽泣一面讲。
1月4号。正是我告诉他我作了流产手术的第二天。他果然是受到了打击,一个人去买酒浇愁了。
“他喝醉后说了什么话没有?”我追问道。
“有。他一直在说什么‘你骗我……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关心的只是那个倪蕴之……’我知道她误会了我,就抱着他的头,对他说,不是的,我很爱你。跟爱我大哥是不一样的。”
这真是个荒谬绝伦的玩笑。
“然后你们就……?”
“我知道我没用,可是我真的好心痛他作践自己。我只想安慰他,其他的我真的管不了了。”思思又哭了出来。
酒能乱性。情能丧智。古人的话真是一点也没错。
我伸手抚摸她的头发,像在抚摸自己的伤口,“那你现在准备怎么样?”
“我已经想好了。我一定要和阿明在一起,不管有多么大的困难。实在不行,我就……我就学唐小姐,以死相逼。我不信我妈不认输。”思思斩钉截铁地道。
惊讶之余我感慨而言:“你们富贵人家的孩子,也有很多别人没有的烦恼。特别是婚姻大事,往往比普通人家更注重门当户对。”
“嗯,我妈从小就管我很严,从不许我跟异性有过多的往来。”
我想起一件事,便问:“那你妈妈自己呢?她也从来没有异性朋友的吗?”
思思沉思道:“这几年应该是没有了。但是在我们小时候,她有一个很好的朋友。我们也都认识。”
“哦。是谁?”
“那人是我爸爸的私人律师。姓陈。我们都叫他陈叔叔。”
“……私人律师?”
“是啊。我爸爸很信任他,跟他关系很好。应该说,陈叔叔跟我们一家关系都很好。妈妈也把他当好朋友。可惜……”
“可惜什么?”
“我爸爸死后没多久,陈叔叔转到法院工作,犯了一件舞弊案,被查出来,投到监狱里去了。这么多年也一直没再见过。”
“这样……也就是说,你爸爸的遗嘱,也是陈律师亲自过手的了?”
“是啊。不是他还会有谁。我们四个孩子,连同我妈,每人得一份遗产,这也很公平,没什么不妥啊……”
可是倪蕴之该怎么解释。倪老爷为什么要给他留遗产。
“你知道你爸爸是因为什么原因去世的吗?”
“这个大家都知道。我十二岁那年的夏天,我们一家人去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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