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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来的小厮看了一眼,道:“大公子,这可如何是好?”
镇恶道:“娘就怕他这样,唉……”出了大殿,对小厮道:“我去。”喝醉失仪的皇族都去告罪了,独他们不去,难不成真要被泰永王指责,说广平候府对皇帝不敬。
养心殿,云罗正给慕容祯送羹汤、点心来,慕容祯尝了一口,道了声“不错,比上次更好了。”
云罗浅笑盈盈,“这些个皇族,不就是喝醉酒的事,一个个醒来就来告罪……”
还不是被泰永王给闹腾的,整天的就想着抓人小辫了,想着今天整谁,明天整谁,整成了一个,就跟他又办成了一件大事一样。
云罗在贵妃椅上坐下,道:“你这儿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小邓子进了大殿,道:“禀皇上,广平候府慕容沣前来告罪。”
镇恶进了大殿,落落大方的抱拳行礼,海呼完毕,朗声道:“禀皇上,家父昨晚醉后失仪,臣代他向皇上告罪。”
云罗看了眼这孩子,比她的慕容澈大不了多少呢,显得比慕容澈还要早熟,心头一阵微微疼痛。
慕容祯道:“平身,赐座!”
“谢皇上。”
镇恶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目不斜视,长得与慕容祎相似,可这性子却有些像护国公府的人,护国公而是武将,一身正气,即便当年行错了事,也是不卑不亢,便是这气度,就当得慕容祯的“不愧天下第一武将也”。
云罗轻声道:“可用过早膳了。”
“回皇后话,用过了,在清心殿用的。”
云罗问:“你家里有几个兄弟姐妹了?”
镇恶答道:“回皇后话,有三个妹妹、四个弟弟,大妹、三弟皆是一母所生。”
云罗微微点头,依是含着浅笑,“这孩子都这么大了,广平候还没请封世子呢。”
镇恶低垂着头,毕竟是孩子,就算早熟一口道:“禀皇后,我娘说不知道我们家的广平候爵位是给我爹一人的,还是可以世袭的,所以这才没有冒昧请封。”
因为这事,都不敢递请封的奏折。
镇恶继续道:“我娘当年虽是赐嫁我父亲,听说并未接到诰封命妇的文书,所以……”
云罗心头一阵些微疼痛,从镇恶的嘴里,也知道广平候这些年活得如何尴尬。
慕容祎正躺着,一个翻身,不见了镇恶,心头一惊,偌大的清心殿里,所有醉酒的皇族都陆续离开了,就只得他一人,一问宫娥,才知镇恶领着府里的下人去养心殿告罪,这还了得,万一惹出什么事来,他宁可自己获罪,也不想镇恶被罚,整整衣衫就往养心殿奔。
待他到时,养心殿里已不见了镇恶的影子。
慕容祎见养心殿两侧,侍立着宫人,个个大气不出,慕容祯坐在龙案前正看着奏折,看完一本,似在生气地将奏折拍放一边。
问,还是不问?
镇恶就是个孩子,他这个当父亲的没告罪,镇恶就来了,这让世人如何看?
慕容祎心下纠结,请小邓子通禀了来回。
慕容祯道:“宣他进来!”
慕容祎跪在大殿,沉默不语,他是一个失败者,但绝不是败在慕容祯的手里,是败在昔日的蜀王世子手上,若非蜀王世子动了邪念,他许不会败给慕容祯,也不会给辽王世子藉口。他承认败了,但败得一直不服,慕容祯才华不及他、棋艺不及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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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6番外 …慕容掉(下)
慕容祯起身,几步走到他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听说你一直想从苦寒之地救回你被贬的父亲?”
这事,他是如何知道的?慕容祎立马想到了镇恶,这孩子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一定是他说的,否则慕容祯怎会知道。
慕容祯又道:“慕容祎,今儿与朕奕棋,朕给你一个时辰,只要你胜了朕,朕便将你父亲放回广平候府,让他与你团聚?如何?”
要用棋艺来救人?慕容祎仰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慕容祯,“怎么?不敢比么?”
九年了,慕容祯登基九年,皇位坐牢,他的几个弟弟们都可以独挡一面,哪个弟弟不是支持他的,老豫王、摄政王慕容运这个父亲做得很成功,他成功地将几个儿子的心拧成了一股绳,无论是过往还是现在,几个儿子皆是以慕容祯马首是瞻。
“臣恭敬不如从命。”
小邓子令宫娥取了棋盘,相对而坐,只片刻,慕容祎就惨败,他呆呆地盯着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