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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灼热代替手指闯入时,我不可抑制地轻声呻吟,却是取悦了他。一边缓缓摆动着进出,一边俯首到我耳边戏言:“浅浅,这不能怪我,你睡在旁边无处不在勾引我,尤其属于你的那种特殊的香味,要能忍住不碰你,我就成了柳下惠了。”
“许子扬,你闭嘴!”我闷闷低吼,还柳下惠!这世上男人都是,也不可能是他许子扬!
接下来,他果真闭了嘴,专心开垦荒地。随着幅度的加大,频率的加快,我越来越承受不住那潮起潮落的颠簸,时而一个浪头卷高到最顶端,时而又被一个浪头给扑倒下来,起起落落多少回数不清,只能任由他带领我攀越高峰,再从高峰跳到谷底,跟着他的节奏,快不得,也不能慢一分。
女娲造人真是不公平,男人总是攻占的一方,而女人又总是承受的一方,角色上天生就注定了要扮演征服与被征服。
当我疲惫到睡不醒,睁不开眼时,某个逞凶的家伙却在清晨神清气爽地推我起来。起床气不见得人人都有,可换了任何一个人在刚睡下不过两小时就被叫醒,定恼得想痛扁那个罪魁祸首。
闭着眼挥拳而去,但在空中被牢牢抓住,然后整个人被从床上给拉了起来,疑似温柔的诱哄声在耳边:“乖,先醒一醒,到了车上你再睡。”
最后走出房门时,我都是半眯着眼靠在他身上,一进车内,就往后座一躺继续呼呼大睡。反正也不用担心被他给卖了,大清早赶着走,估计就是回C市去,毕竟他在市政府工作,又是非常时期,没法肆意而为。
我是被说话声给吵醒的,迷迷糊糊间睁开眼,入目是低矮的顶端,脑子停滞半拍才反应过来这仍是在车上。而说话声正是前面开着车的许子扬在讲电话,他似乎在与人争论什么,音量不由提高了起来。听了一会,我就蹙起了眉头,原来是母子俩在吵架,虽然听不到对面许夫人在说什么,但大致内容就是责怪他不该在这时候放了手边的事跑到外城去。
在许子扬挂断了电话后,我有意多躺了一会,才装作刚睡醒的样子起身,问道:“几点了?”他的目光从后视镜里飘过来,浅笑着问:“懒猪睡醒了?”
我一怔,似曾相似的话,曾经很多次出现在那个年代的传奇里,常常我们通宵达旦后,第二天上线时,一M过去唯一在线,他回的第一句总是:懒猪睡醒了?
低应了句:“嗯。”
车速渐缓,靠停在了路边,他回首过来:“坐前面来。”我嘴角抽了抽,这人在某些问题上还真是爱计较,始终认为坐在后面他就成了司机。无奈下车,换坐到副驾驶位,车子重新划上轨道,看了会窗外景致,惊疑地问:“我们不是回C市吗?”
虽然偶尔我有些路盲,可沿路的路牌还是看得懂的,这并不是回C市的那条路。
“先不回,我有事要去省里走一趟。”
看我惊愣在当场,他笑着伸手挠我后脑,在那疤痕处磨了磨,“瞧你这傻样,本来我昨天就要过去的,可为了逮出逃的懒猪,只好延后一天了。”
我假意嫌恶地推开他的手,低声告诫:“专心开车。”他耸了耸肩,也不多言,聚精会神直视前方,在某些方面他都很严谨,就比如开车,记得他说过一时的开小差或者醉酒驾驶,那是在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侧转目光,凝在某一点,思绪翩飞。
看来许夫人那通电话就是为这事吧,也难怪她不喜我了,许子扬为了寻我竟连公事都搁置延后,这是从未有过的事。之前就差一点因为我工地出事故一事而让他倒台,眼下又如此,看来在许夫人眼中,我是真成了那个祸水的红颜。
而另外一个烦闷的事是,我的父亲再婚后就居住在省城。自他与妈妈离婚后搬离家乡起,我就从未再踏足过省城半步,隐约是知道一些他的近况的。
再婚的这个女人,后来为他生了个儿子,也总算圆了他老来得子的梦。很小的时候,父亲与妈妈感情还和睦,他就常兴叹为何我不是个男娃,以致于后来很长一段时间甚至以为他与妈妈的婚姻破裂是因为我。
等到年岁大一点,也自己想通了,一个家庭的破灭有很多因素,矛盾也非一朝一夕间而起,是逐渐累积的。怨怪吗?倒不至于,只是在父亲当初问我是否愿意跟他走时,我选择了拒绝,因为妈妈毕竟是女人,她的肩膀没有他宽厚,我不能让她没了丈夫还没了女儿。
即使后来妈妈改嫁,不再需要我,依然不后悔当初的决定。
对父亲唯一起的怨念,还是妈妈生病那次,据我所知他其实生活并不拮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