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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年里都有的祭典。”风以玉说。
千似停住脚步回神,在这个位置颇高的岸堤。岸堤下方有水势拍打潮涨,一拨刚才退下,另一拨立即又涌上,如此反复。
这就是断空外了。
仿若是感叹要多一点那般。千似绕着周围张灯结彩的隆重氛围看了一眼,说,“乍看之下的荒僻之地。但是对于你们而言,这个地方的存在一定具有某种特殊的意义吧。”
不是疑问的口吻,而是叙述。
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不老城的任何一个祭典,会像今天这个举行在边陲小镇上的这样隆重和重视。
风以玉当时只些微扬起嘴角,极淡的一抹笑。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你就在屋子里等待你们此次的目标吧。但是记得要小心。小心别碰,也千万别扯开他遮在脸上的绷带,不然会不会迁怒他我不知道,我担心你会过度惊吓。”
她看着千似,宛如是天然雕琢而成的精致眉目宁静的就像一平湖水,纵然,她现在是在和一个外人在商议着要把自己的哥哥斩杀的事。
她觉得万事不离其本。所以她给千似安排的任务,就是给他哥哥,也就是风以城做陪侍,她让她像平常在居酒屋那样就好了,不用出手,也什么都用做,只要用心陪好就可以了。
至于后期的行动,自会另有安排,风以玉劝导她没必要卷入其中。
“对了,她呢?”
突然来的提问,却并不是惊愕的语气。
千似都在想风以玉是不是故意的,她总觉得像她这样一个聪明的人,不可能会想不到事态的发展。像这点,在这之前她就和莫杉赁提到过,她认为风以玉对整个的事态局势绝对有一定基础的了解,不然也不可能会那么清楚详细的直接指名。
就连这次的提问也是,风以玉在潜意识里略过千似,然后直接看向了莫杉赁的位置。
“不会是没来吧?”
面对再一次的质疑。
一直没出声的莫杉赁很快就接上说,“是她性格太差劲不合群,所以没有和我们一起。现在在不在不都无所谓吗?关键时刻不掉链子就好了。”
前半句话,莫杉赁是看着她们说的,后半句话,莫杉赁的视线开始放至岸堤下的水平面。
风以玉看了他分秒,没有说话。
后来莫杉赁回过脸对望向她时,她才把视线移开。其实她应该知道,莫杉赁回首看的是突地爆响在她身后上空中的烟花。
那璀璨绚烂的一瞬,姹紫千红。
无数个色彩不一的颜色折映在他们的脸,情绪的或悲或喜,都会为这绮丽夺目的一幕停下。
然后。
屏息,凝神,伫望。
一切,都恍若似曾相识。
而此刻仍然还在水域上漂浮的谢初白等人,在画舫里,随着水势的浪潮涨退,浮浮沉沉。
大幅拉开的画舫窗檐一角,谢初白就靠在那窗檐下面的甲板,左边肩前倚着太长稚刀,头发上还挂着海藻,枯叶。坐姿看上去随意且孤立,面容发白,浑身湿漉漉的狼狈不堪。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调节气氛。就连爱絮叨的西伪都在面壁着木槅生闷气。
大致原因是因为z。
因为他本来是不来的,z不容分说,抬脚从后一踢,就把他的人整个给撂进了画舫里。
z说要是此次前往还没到达目的地就死了的话,也不能光是他们两啊,要死一起死多好。
西伪一路上都在骂他是个恶鬼。他没事人一样还说承蒙夸赞。
初白朝他看的时候,他懒洋洋回视说,有意见的话可以一起提。初白嘴上没说,心里却至少说了他两次以上,你个贱人。
吊儿郎当都做得一本正经,皇恩浩荡,小心天打雷劈……
恍若是冒泡一样的一连串思绪刚进行到这,画舫的甲板下突然掀起一个大的浪潮,她坐在窗檐上,完全没回过神,人就被掀到海里去了。
本身就是个旱鸭子,扑腾几下就不见人了,就连沉淀下去的气泡都不带有的。
z本来是冷眼旁观的心态,到最后的最后,刚才还水花四溅的海平面一切都尽归于平静后,他的面色才微微有点不对劲。
西伪不闻不问,他巴不得都死了好。
z后来跳海救她。不管是出自他本意的救,还是念同族之情,亦或者是宇人傕给他的命令,他都要庆幸,庆幸一直都被他欺压的西伪没有途中翘课。西伪当时要是在那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