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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里,哄着这个又怕黑又爱哭的小家伙一起入睡;等到六岁之后,每晚还没熄灯,小家伙便会自己抱着被子爬到哥哥的床上,一脸期待的等着哥哥陪自己睡觉。对此寝室里没人有异议,大家都不想招惹某人,因为那人哭起来没完没了,声音大了还会连累一班人无故受罚。这习惯一直持续了九年多,直到杜弼远知道自己要“离开”才强行赶走了这个粘人的小家伙……见到冷少游主动抬头去亲吻床边儿上的杜弼远,冯殊越释怀般莞尔一笑,记不得自己是从多大开始,夜里会默默抱着枕头,偷偷的羡慕他们。
相较于冯殊越脸上的和风细雨,靠于窗前的烈焱飞则是满面的不可思议,见到过兄弟情深肝胆相照的,甚至是铁到可以穿同一条裤子的,但是…亲密到可以像这样相拥互吻的程度…那绝对是凤毛麟角!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冷着一张雪虐风饕般阴沉的俊脸,烈焱飞缓缓的站到正相濡以沫细碎倾谈的两人身边,他是到了今天才真正明白,为什么简单的耳鬓厮磨却最能让冷少游快速的“兴致盎然”起来!
站在一边的冯殊越看出那人的意图却并未出手阻隔,并不是出于酸葡萄心理,只是今天,确实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谈,至于这如胶似漆的两兄弟,话说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叙旧畅聊。
“你们俩办事效率还真是够低的,”烈焱飞抬手从杜弼远怀里强抢了那人过来,见冷少游眸子里带着微醺般的绚烂惬意,不由皱了眉,“小子,你确定他是你哥吗?冯殊越那人心机很重,姓杜的就更不用说了,专门学坑蒙拐骗这一行的,都考到博士级别了,是个有执照的专业骗子。”烈焱飞看一眼病床上清澈如水的那人,不像是开玩笑的问了句,“我觉得你很有可能是被他们联手骗了,不如这样,我出钱,给你们验一下DNA吧?”
没等杜弼远说话,冷少游便挥了右臂狠狠给了烈焱飞嘴角一拳,“不许你这么说我哥。”烈焱飞脸上瞬间带了怒气,嘴上却是紧抿了只字未出。杜弼远抬手安抚似的轻拍一下烈焱飞的肩膀,转头冲着冷少游无奈的笑道,“你啊,是一点儿进步也没有,焱飞今天来,其实是有话要当面和你谈,记住,你们都是成年人,要对自己说的话做的事履行责任承担义务。不打扰你们了,两人平心静气的谈一下,我和殊越先到外面走走。”
伴着沉重的关门声,病房里刹那恢复了原有的平静,烈焱飞坐在床头沉沉的盯着病床上的人,不言也不语,冷少游静静地回望也执拗的不肯先说话,寂寥的时钟机械的动着,记录着病房内逝去的寸寸无奈光阴。
“我的母亲昨天回H市了,刚下飞机就收到一枚恐吓炸弹,当然,任渐思的日子现在也不好过。”烈焱飞开口的刹那冷少游伸了手出来,本要轻抚对方脸颊的手,因为烈焱飞肃然的语气有些尴尬的僵在了空中。
烈焱飞桀骜的一笑,攥了冷少游的手塞回被子里面,将手掌温和的印在对方指上,“我长话短说吧,你的事情弼远和我解释过了,路有两条,要你自己选,”感觉那人猛地将自己的手握的死紧,烈焱飞忍不住垂首凝视冷少游,见对方缓缓地眨了下眼,水墨画般的眼睛,线条流畅柔美却毫无媚气,带是种皓月千里的俊美迷离,看得人心下一阵感伤,“冷少游,你要是愿意跟着我,我会好好补偿你这些天所受的委屈。不会为难你,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情,但你要明白,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不仅要整垮任渐思还要亲手杀了他,替我父亲报仇!我甚至可以纵容你继续在警政厅工作,但是私低下,你不能再和任渐思有一丝一缕的瓜葛联系,他会死的很惨,我要你清楚的明白这个事实。”
冷少游紧闭了双眼轻轻地换气,嘴角清冷的轻微一扬,“这代表你相信我了?”心底的痛应和着肩上的伤,眼前这位自己挨了一枪都留不住的恋人,他也许真的爱自己,但是,他只会以自己霸道专制的方式去爱人,自己在他心目中甚至不算是个人,至多也就是个心爱的附属物而已。“烈焱飞,你这次是真的打疼我了……”
不管子弹打在哪里,受伤的都是自己,再坚强的人也只是一副血肉之躯,而冰冷的枪械则是杀人的工具。可以对着同床共枕的爱人扣动扳机,这样的男人应该算是绝情;可以任由受伤的恋人倒在冰冷的地上痛苦挣扎,自己却义无反顾的转身离去,称这个男人绝义也不足为过。猛然意识到自己依恋的那个人竟然可以冷血残忍到这种地步,无需多言,自己身上狰狞的伤口就是对此最好的证明。
“没有什么相不相信的,是我的就是我的,我会好好珍惜。”烈焱飞孤傲的语气中带了些许苍凉,深邃的五官瞬间也染了肃穆沉郁的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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