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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很直接。
那允远哲是个英俊的无赖,他甚至都不屑掩饰这一点。对付无赖最好的办法不是女人的杀手锏妩媚柔情,而是比他更加无赖……
那允远哲听了果然有些头大,边走边揉眉头,大声嚷:“你今天都休息一百八十回了!”
素卿并不理会,面无表情的继续说:“谁叫你给我下毒,我现在身子弱的很,没有一丝力气,自然不能多颠簸。而且我不是肉票么?要是累死在路上,你的银子就不保了!我这可是为你好才出言提醒的!”
那允远哲几乎要跳脚,但是提起银子确实能让他冷静下来,踌躇半日,不得不停住脚步,又上前扶她,边扶边自言自语的小声嘀咕:“原来你这么赖皮!当初真是被鬼拍了头,居然还以为是个大家闺秀哩!”说话间回想起茶寮初见的惊艳,飘逸的白裙如同仙子下凡,云鬓如雾,巧笑嫣然,或嗔或喜,无不销魂夺魄。绕是自认在风月场里见多识广的他,也不觉失了神。再抬头看看现在的素卿,满脸蛮横,眼含凶光,颇有几分泼妇的潜质。不觉连连摇头,大叹女人真是善于伪装的动物!
素卿白了他一眼,也不理他,只扶了他的手,慢慢下了马。站在地上四处环顾一番,忽然咦了一声,双目微微一眯,回首向那允远哲说道:“我就说在这休息好,可不是前方有条小溪么。”口中虽在说话,早已经自顾自的踏步向前去了。只是双腿极为绵软,仿佛站在棉花上一般,人还未到,身形已然微微摇晃,出了一身虚汗。
那允远哲撇着嘴站了一会, 见此情景,只好无可奈何的上前扶住她,两人遂一同坐到溪边。素卿便向水影里张了一张,忍不住尖叫了一声,倒把那允远哲吓了一跳。忙问她怎么了。素卿话也说不出,只是伸手指着自己的倒影,觉得水中的那人头发乱糟糟的如同疯子一般,脸上甚至还有几道盘横交错的泥渍!赶紧向袖中去寻帕子洗脸。
自然袖中什么都没有,这才想起所有东西都被那允远哲搜尽,不禁歪过头来恶狠狠,直勾勾瞪着他。
那始作俑者见了,仿佛极为得意,呵呵一笑,从怀中掏出自己的手帕殷勤的递给她。素卿满脸嫌弃的看了半日,终于无奈的勉强接过来,在水中反复洗了好几遍,这才仔细的擦起脸来。洗完脸,又将凌乱的发髻全部打开,顿时一头瀑布般的乌丝瞬间垂落下来。那允远哲早已经惬意的枕着自己的胳膊向后仰面躺下,一阵轻微的幽香随着风飘来,他无聊的吹了声口哨。
她的背影纤美苗条,柔弱的像是很容易便会被折断,然而她却像是背负着太多沉重的枷锁。真的能够承受的了么……那允远哲烦躁的在自己脸前挥挥手,似乎在赶走飞虫:自己大概是太无聊了,去想货物的私事做什么?
素卿默默将长发简简单单的倌起,偏过头来,洁白的额角到鼻梁的一段弧线柔和优美,她赧然一笑,轻轻开了口:“那允,我饿了,给我找吃的。”
那允远哲一下子坐起身来,刚刚生出的悲悯温情早已飞到九霄云外,几乎想动手掐她:“你一天内吃了好几顿了!”
素卿不以为然扫了他一眼,自动忽略他满脸的凶相,很善意的提醒道:“这种蛊毒是不是让人消化得快?你买的时候没有问清楚么? 反正我总是觉得饿。”略停了一下,继续说着很熟悉的话:“而且我不是肉票么?要是饿死在路上,你的银子就不保了!我这可是为你好才出言提醒的!”那允远哲经过和她同行的这两天,几乎都能把这段话背得出。
然而人的忍耐终究是有限度的。那允的忍耐力尤其有限。
他强忍住满腔恼火,邪邪一笑,做了个抹脖子的威胁动作:“难道要逼我动手将卿卿打晕了驮在马上赶路?那样我们都能轻松些。”
素卿根本不在乎他不加掩饰的威胁,破罐破摔,只随手去玩水,唇边绽放了一抹鬼魅的笑,那允已然见识过的,撒泼前的预兆。
那允无能为力的叹息摇头,宣告恐吓的方法失败。他气馁的重新仰倒,不再言语了。
素卿只是默默地看着溪水,水中的人儿同样失神的怔楚着,美丽而惨决。
还是那允远哲开了口,难得的严肃认真,一字字说:“卿卿,你这是自欺欺人。”
素卿浑身一僵 慢慢变了脸色,猛然转过身,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尖锐:“你住口!”
那允远哲躺着不动,最恳切的语言听在耳中却是那样无情:“你明明知道再拖延下去他也不会来!”
素卿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嘴唇已发白,忧郁的眼波忽然变得利如刀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