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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待将香郁之气转化的二氧化碳尽数呼出,木楚便见高高几棵八角桂外,思齐一路步跃,面带急色,朝她而来。
哟,砂加今日也奉旨进宫,难得半斤撇下师兄,还过来找她,稀奇,真稀奇。
木楚抬起手,朝思齐晃一下,算是打过招呼。手刚放下,便见思齐已跃到她身前。
“八两,你两天前到底做什么了?”半斤不理会八两懒懒而无诚意的问候,甫一落定,直接问道。
木楚略扬起下巴,眼珠转转。嗯,两天前……不就是夜宴那天?
嗯,在御花园围观,被人抓现行;收到来信,偷笑好半天;夜晚赴宴,吸取教训,好好坐着,不围观,不回头,维护了A面的面子工程。
“你到底问哪桩?”木楚看向思齐,那日她还释放了几次体内的内存,不知算还是不算她做的事情里的一桩,半斤要不要听得这么具体?
余光瞥过,木楚忽见远处桂花树外,一人头戴梁冠,身着朝服大步而来。熟悉身形,正是最让她头疼那人。
冤家路窄,这么背的地方都能遇到他!
不等思齐开口再问,木楚立时起身拉过她袖口,紧接着头也向思齐肩膀倚了过去,有气无力,却又生怕几步外的人听不真切般,字字清晰道:“唉呀呀呀,头真疼,半斤,快扶我回去躺着吧。”
木楚长袖下的手微微使力,拉着思齐便想开溜。
半斤的问题稍后再说,等躲开了木枔,回到殿里,连自己那日释放了几次体内内存,她都可以告诉她。
言无不尽,那就是八两对半斤的情谊。
才迈出两步,便听身后有声音唤道:“楚楚。”
厮的,长兄了不起啊,都那么清晰而直接地告诉你——我正病着,我没逃课——还那么不给面子,睁只眼闭只眼你会死啊!
她咽下口水,转过身前,努力调适着脸上的表情。可不待她心理情绪和面部神经调整完毕,便又听木枔清晰问道:“你两天前到底做了什么?”
哎?这话好熟。
可他尾音不高,那句话即像疑问句,又不似疑问句。虽然与思齐所问一字不差(句子:明明两人问的后三个字顺序不一样! 楚妞:那不还是那些个字,一字不差嘛),但与思齐相问时,感觉又大不相同。
于是,她那天释放了多少内存这种事,是全然不会告诉他滴。
(木枔扭头:鬼才想知道你那些事情!
鬼:我也不想知道……)
见她左想右想,茫然无续,木枔道:“
74、人闲桂花落 。。。
尼尔国皇子多吉此番出使夏晚,一方面是恭贺父皇登基,与夏晚定下盟约,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迎娶一位夏晚公主。”
木楚瞥眼仍被她紧拉着衣袖的半斤,无声自得道,看吧,我前两天说啥来着,以后就叫我先知。
只是,大哥你绕这么大圈子和我做了什么,和我吃饭放屁有一毛线关系啊?我就是一伪公主。
木楚收回瞥视半斤的目光,凝神看向木枔。
“那日晚宴后,多吉两日未入宫,在驻地与使团诸人商议协约内容。今日他再入宫觐见父皇,提交了协约,又私下向我打探你的消息,说你二人甚是投缘。”木枔语调平缓道。
“不,不可能!我不可能那么倒霉!”木楚脱口而出,立时掩下唇,咳嗽一声,掩饰道,“嗯,我是说,我全然不识得多吉皇子,连面亦未见过,又何论投缘,许是那多吉皇子认了错人。皇兄,与邻国的联姻是喜事亦是外交之事,外交无小事,还请皇兄问明,不要误了人,误了事才好。”木楚一一道来,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为显得以往的课程没有白上,她又补充道:“欢迎尼尔皇子的夜宴上,我背对水岸,严记女官教诲,坐姿端庄,吃相文雅,闭口不言。”
唯一乱动的,唯有眼珠子……
“未曾谋面?”木枔语气一扬,“那日御花园和夜宴中你们都曾见过。”
木楚面容抽动一下,原来,竟是那人!
这下她全然明白了。
木枔你怎么还好意思问我到底做了什么?
还不都是你,把那人给招御花园去的吗?
还不都是你,布置的夜宴场景,安排的座次。
你若是排给我桌子另一面直视水岸的坐席,我也不用离水岸那么近,也不会一眼便见到水岸边的鲜艳果子,不会让宫女去取,亦不会透过珠帘与那人目光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