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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惊雷挟金鼓 。。。
呼:“咱两不熟,后会无期,再别见了。”
他轻哼一声,沉下内力,却立时隐隐听到另一句沉稳男声:护卫来迟,请公主恕罪……
(句子抱头:请大家默念——“老光内功好,内功好,内功就是好”一百遍,以此默认他跑出去了还能听到后面的谈话的只言片语。
老光:……)
72
72、但惜夏日长 。。。
“楚楚,楚楚。”细微的声音,在床边悄悄响起。
床榻之上,梦中人呼呼两声,依旧睡得香甜。
“楚楚,楚楚!”音量逐步提高,带上了两分不耐。
床榻之上,梦中人翻了个身,向下滑入一寸,头亦陷入锦被之中。
“公主殿下,不早了!”床边的人终是忍无可忍,倏然扬手去掀梦中人的锦被。
床上人睁开迷迷睡眼,第一反应即牢牢拉住被角,扭头道:“小师妹,有你这样子待公主殿下的吗?”
“切,有你这样子做公主的嘛。”思齐哼一声,甩开被子,坐到床榻一角,“永福公主,平阳公主,静山公主一早皆去给皇后请过了安,现在靖德殿学习礼仪,请问,你这个公主殿下做梦梦到哪里了?”
还确实在做梦,木楚抱着锦被盘腿坐起,懒懒挠挠头发。
岂止是做个梦,一切便仿若梦一场。
那日易斯关外,光王李喧只差分毫便将制住她颈项,却在最后一刻生生侧身退了开去,滂沱大雨中,一队人挽弓持剑策马而来,待到了她面前,她还未来得及拜谢,却见那群人却如饺子下锅般噼里啪啦倒了下来,朗声向她高呼请罪。
权利是个让人费解的东西,皇权犹甚。
明明来人天降神兵,手疾眼快救她于危难之间,却是救人的人,自称有罪。
那一日,夏晚大胜,未等见到率军凯旋的砂加,木楚即被急急护送至夏晚帝都,参加大典。
原来,上一月,年幼的夏平帝染了风寒,自此一病难治,过了半月,太医们各个已是束手无策。木彬仅是幼童,根本不可能有子嗣,于是,朝中各派系一场场围绕权利的追逐,由水下暗涌翻卷至波浪滔天。
每个王朝都有背后的故事,当年,夏宏帝专宠宜贵妃杨氏,埋下的种子终在其薨逝后发芽,其十子木境取代长兄木坎登基为夏康帝,从夏康帝…木境,至夏宣帝…木淋,两朝十余年间,后宫谋和外戚杨氏专权干政,夏晚国势日微。
两朝中,皇室子孙多被迫害,贬的贬,罚的罚。杨氏一族在木淋后,扶持幼帝木彬称帝。自夏平帝(木彬)病发,杨氏一族欲再次故技重施,于年幼皇族中扶持傀儡皇帝。怎料,被他们调守皇陵的韩时将军忽然发力,以清君侧为名挥军兵临帝都,数日内便掌控了局势,拥新帝继位。
夏雨时节惊雷响,霹雳一声暴动。
夏晚权利角逐的最终结果,竟是昔日的定水侯木涂继位称帝。
世间事,皆难料。
那边厢,她逼着剪子做选择,远离帝位。
这边厢,她爹(虽然不是亲的)反倒登基成了皇帝。
这算个神马情况!不如……闭上眼睛再做一个梦。
木楚
72、但惜夏日长 。。。
拉过锦被掩面,向后仰去,重又倒回床榻之上。
“你个没样子的公主,赶紧起来!”思齐抬手去拉木楚,恨铁不成钢道。
“哎呀小师妹,你也说我没有公主的样子,还拉我起来去学那些劳什子的繁缛礼节做什么?我昨日被我娘逼着学到半夜,今早我已遣人去跟教习的女官告过假了,就说酷暑难消,我内热受了风邪,需将养几日。”木楚使劲抱住锦被软枕头,不愿松手。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公主也不是一朝一夕练成的啊,天天学这背那的,比微积分和期末考试还麻烦。
思齐在她耳边道:“我不管你学不学那些东西,你答应我今日要做的事情,可还记得?”
啥啊?木楚脑中一片空白,这几日记她一大家子皇亲国戚还没记过来呢。
“公主殿下,你当真不记得了?”隐隐伴着咬牙的声音。
木楚揉揉尚不能完全睁开的睡眼,在对上思齐含怨带怒的黑眸时,终于清醒了大半。
这小丫头一心记挂的事情,不过只有一桩。
“记得,记得,自然是记得。”只不过是忘了今日便是八月初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