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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蹑手蹑脚朝干草堆走去,没想到此行还有意外收获,根据目前情势判断,那干草丛后,便有只受伤的雪兔,舔着长长柔毛和带血的伤口,在坐等她收获。
出门之前她看过黄历,曰:宜出行。老天果然是很靠谱滴老同志(切,谁信)。
一步,一步,再一步,她轻轻靠了过去,猛然自干草堆另一侧探出了头。
瞬间,她倒吸一口凉气,之前因着志得意满红扑扑的笑脸,变得有些苍白。
黄历什么的,最讨厌了!(老天:谁让你说我是老同志,伦家我在宇宙中不知道有多年轻)
甘草堆后诚如她所想,有个东西浑身是血坐着,可那不是白乎乎毛茸茸可爱爱的温顺雪兔,却是一个靠坐草堆的兵士。
兵士也便
36、城中增暮寒 。。。
罢了,砂落营地之中,多少兵士没见过,而那雪地中人,却是身着洛国的普通军服。毫无疑问,那人是昨日战役中,兵败后逃落至此的洛国兵士。
那人亦扭头朝木楚方向看了过来,一张年轻的面孔,最多弱冠之年。此刻他虽衣衫带血,眼中却一片晶亮,满是不可置信。
切,好像你藏得有多巧妙不会被发现似的,至于这么惊奇嘛,木楚撇嘴。
他双唇无色,身旁有一截取出的羽箭,右手扶住左胸伤口,正努力止血,可手指间丝丝鲜血仍从指缝溢出。
木楚与他对视完,楞了一下后,转身快步就朝马车跑去,快跑快跑快跑,这一刻,别让她一个人奔跑,刘翔、本…约翰逊、刘易斯、加特林快快来灵魂附体。
她心中默念,那人一定一定追不上她,没力气来杀人灭口。跑到马车上,回头看去,身后果然全无动静。
一扬鞭,枣红骏马一声嘶鸣,奔了出去。脑海中,却是那双清亮眼眸。
战场上刀光剑影,多少兵士散血异乡,又有多少夏晚兵士为洛国兵士所杀。可是,她难以忍心眼见那样一个已经毫无抵抗力的年轻生命,就这样逝去。若果没有遇见,便是物竞天择,如果视而不见,那又算什么?
那人中箭的位置,似是心脏附近吧?那人,年纪如砂落一般年轻,家中也有父母弟妹吧?那人,如果那般不管不顾,便会就这样死在异乡的郊野吧,也许野兽半夜出没的时候,还会嗷嗷地美美地咬上一口,想到此,木楚哆嗦一下,打了个寒颤。
须臾,小道上的马匹一个急转,扭头又奔了回来。
从车架内翻出临出门前楚母执意给她备的药包,解下一缕捆麻椒袋子的长绳,拿着夜晚架车时披的袄被,木楚重新站到了干草堆前。她三两下将他手束到身后绑起来,那敌国兵士也丝毫不反抗,似乎已全然无一丝力气挣扎。
那洛国人仰头看她,她背光而立,四周仿若镶上金边,却看不清脸上表情,只听声音冷冷传来:“老实点儿,别动。你知不知道我师傅是谁?是南帝北丐东邪西毒都打不过的中神通王重阳,本姑娘随便勾勾手指头就要了你的小命。”
恐吓完,木楚又给自己打气道:“没听过,是不是,你们洛国人就是没文化。”
他咧嘴无声笑笑,轻轻点了点头。双唇惨白干涸,因一个浅浅咧嘴的动嘴,便撕裂开来,渗出血丝。
木楚见他虚弱至此,用地上佩刀割开他胸前衣袍,里面血肉模糊一片。她简易清理了下伤口,快速敷上白药,用布绷好。上次她中箭虽然只是皮外伤,但砂加等人给她用了最好的白药,止血化瘀排毒,后来那小瓶白药便被她秘下,一直放在她身边,没
36、城中增暮寒 。。。
想到今日用在敌国兵士身上。
将袄被披到他身上,木楚沉声问道:“你家中可有亲人?”
那人张口愈答,嗓子中只发出暗哑的嘶声,他苦笑一下,望向木楚,只点了点头。
“昨日战役中,你可曾伤过夏晚一兵一卒?”
那人坚定摇了摇头。
“你可是被逼迫来参军的?”
那人点了点头。
“最后还有一点,看你军服配制,你只是个兵士,对吧?”
那人再次点了点头。
木楚心下安然,将他的佩刀断剑插入干草丛中,又用积雪掩了他周边的血迹,才扶他上了马车,然后放好帘布,疾速朝边城驶去。
是将此人偷偷放走,还是直接押回砂落营地,木楚有些纠结起来,不知如果送至军营,依着军法会不会被用刑?还是用俘虏换俘虏?还是直接给卡卡了?纠结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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