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第1/4 页)
“你叫琴音?”
路子善看着她。琴音乖乖地点头。
路子善忽然指着一张红色的八仙桌:“认得它不?”
琴音看着那张桌子,虽然这里所有的一切很熟悉,但面前这个奇怪的老头儿这样的问题还是让她丈二和 尚摸不着头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啧。全忘光了。路子善只咂嘴。又向她笑眯眯地:“你能叫我师父不?”
“二叔。”琴音讪笑了一下,不知道面前这老头儿神经正不正常,一边后退,一边学了阿锦的称呼,叫 了一声。
“不是二叔,是师父。”路子善不依。
琴音继续后退,不敢造次,又叫了一声:“二叔。”
唉。路子善叹气。无趣无趣。怎么这样不会变通了?还想说什么,阿锦拎了水壶进来。老头儿只得快快 哀叹了一声:“如何连性子都转了?”
琴音听得不明所以,阿锦奇怪的问:“什么性子转了?”路子善不说话,嘿嘿地笑着转身出去。
“你不喝水了?”阿锦追着问。
路子善声音已经在楼道里了:“你们慢慢喝。我先走了。”一边说,一边还哼着:“我打马,从那皇城 过。”
阿锦无奈地笑着:“二叔就这个样子。我们坐一会儿就走了。”
从小区里出来,琴音总觉得那个怪怪的二叔话里有话,什么叫性子都转了?
九十二、撞开记忆的门
回到家,钟妈妈正坐在客厅,见到她,有些嗔怪:“你瞧你,现在野得像个兔子。时时溜出去不见了影 子。刚刚阿苏才走,还把装修图拿过来了。快要结婚的人了,你可别一天到晚疯玩。”
琴音有些垂头丧气地在沙发上坐下。她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些什么。生活这样可笑。爱她的人,她不动情 。不爱她的人,她却连见一面都激动得心跳。结婚。本该是人生的大喜事,怎么她觉得就像一片乌云,阴沉 的压在头上,令人喘不过气来?这样的婚,到底要不要结?难道阿苏眼里的琴音,一直就是这个样子?
“你想什么呢?去哪儿玩了?像只斗败的鸭子?”钟妈妈坐到她身边来,最近,女儿是有些怪。情绪远 没有以前在美国时好。却又不和她说,女大十八变。那点儿小女儿家的心思,就是她这当妈妈的,也捉摸不 透。
“斗败的公鸡,不是鸭子,人家都说公鸡的好不好?”琴音小小地鄙夷了一下常在美国的妈妈的中文水 平。
钟妈妈笑起来,还能还嘴。说明心情还不错。比起以前病怏怏如养在温室里的玻璃鱼一样的女儿,她当 然更喜欢现在健康活泼的琴音。一场大手术,没有送掉她的命,还还给她这样一个活蹦乱跳的孩子,钟妈妈 背地里不知道谢了多少回佛祖。
失忆后的琴音变了很多,性接更开朗,又体贴又善良。嘴也比以前要巧很多。像一只小免子。很温驯很 快乐,偶尔也龇一下嘴,露出尖尖的小牙。调皮又可爱。
比起以前娇娇弱弱对外界毫不关心只是守在自己世界里有些闭塞和抑郁的琴音,这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 。
不管怎样变,琴音都是她的女儿。内向也好,外向也她,抑郁也好,开朗也好,她都疼她。
“妈妈,我以前,和阿苏处得怎么样?我怎么认识她的?”
琴音把头枕在钟妈妈肩上。
“就是这个样子吧。不吵也不闹,气氛淡淡的。”钟妈妈扬着头回想:“你认识他,是外婆去世以后。 我们请的工人开车带你出去买东西,在路上擦了别人的车,交警来调解。你是被阿苏送回来的。后来,就交 了他这个朋友,也一直都只有他这个朋友。”钟妈妈叹一口气,继续回忆:“我那时候,隔几个月就回来看 你一次,每次来,都经常见到阿苏。你弹琴,他就在边上听,你画画,他就在边上看。你和他也不大说话。 而且,以你那时候的身子,恐怕是打KISS都不敢。怕激动了,被肿瘤压到血管,会头痛。”
“妈。”琴音扭捏了一下。连打kiss都不敢。妈妈说得也太直白了。
钟妈妈笑起来,瞪了她一眼。“我自己的女儿,我怎么不知道?你和阿苏之间的恋情,一直就像淡淡的 白开水。你不能激动,不能表露情绪,总是安静地坐着,倒也和现在差不多。”
琴音试着想象那些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就这样安静的淡淡相处。不对,其实,真正在一起是两 年。算不算波此习惯了?
“这哪能算谈恋爱吗。”琴音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