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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初眉毛一拧,在第三层暗格发现了她想要的东西。从袖口中掏出一本蓝皮书,看了一眼暗格中书皮上的字迹。见书案上砚台中还有未干的墨,从书案上抓了一只毛笔,模仿字迹将‘朝暮录’三个字添在了自己那空白书目的地方。将暗格中的书替换。将一切恢复原样,这才松了一口气。
稳了稳心神,她从书房出去。
“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姐姐?”顾云初做好暗示,将那丫鬟唤醒。
那丫鬟回过神来,发现两人竟然在后花园中坐着,她恍惚觉得刚刚好像是觉得有点累,要在亭中小憩一下,似乎是……趴着睡着了?她将视线投在顾云初身上,发现她笑得无邪,生生将自己心中的那抹怪异感压了下去。
而在前堂,见两个丫鬟久去未归的郡守已经忐忑了起来,见到万俟暄漫不经心地在喝茶,刚想派人去寻,便见到两个丫鬟已经回来。
“怎的就去了这么久?”那郡守皱眉训到。
“是奴婢,奴婢脚刚刚扭了一下,姐姐便陪着奴婢坐了一下。”顾云初率先开口,果不其然看到了那丫鬟投来感激的目光。
万俟暄和顾云初暗地里是各自舒了一口气,她一个人去,他不是不忐忑的,偏偏不能表现出来。
“此事我当真是心虚了的。”回到客栈,顾云初笑了自己一下,将那郡守的朝暮录》递给了万俟暄,这才是真的把心踏实了下来。
“倒是委屈你了。”两人一起看着那册书,满页的文摘或是随笔,一时间也看不出什么来。
不知为何,顾云初竟然想起来了三年前在护国寺时候的事情,当时是对照着数字,一点一点从明华经》中将信息提炼了出来,如今这又是何意。
两人一时相视生愁。
而那郡守回到了自己的书房,越想越不对劲,扫过案上的东西似是被动过,他心中一惊,忙不迭地将暗格打开,发现朝暮录》还安稳无恙地躺在那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又将暗格关上。
洛邑(二)
顾云初盯着那朝暮录》盯了有一天,一点头绪都没有,苦恼地往后一靠,恨不得把它撕掉。
气恼之下将书抓起扔得老远,忽的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思索着些什么,迷惑了一下,又去看已经被扔了出去的书,怔了一下,过去把它捡起来。
又捻了捻这纸,其中果真是薄厚不一,她随手翻开了一页,对着阳光细细看了,发现经过阳光一照,薄的地方刚好能透过较多的阳光,而那几个透过较多阳光的字,刚好能连成一句话。
又如此看了几页,她的脸色也愈发的不好,甚至能称得上是阴沉。而万俟暄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她手抓着书,不言不语,表情不善。
“若是一时想不通便不要想了,先留着做证据也是好的。”他以为她还在苦恼其中奥秘的事情,不由劝道。
顾云初冷着脸将那册书递给万俟暄,“你看看。”她教给万俟暄用之前自己用的方式看了几页。
“这可是一条大鱼,”万俟暄将书合上,“这次朝中真的是要风云突变了。”
“我担心的是这些官员后面的人。”顾云初晓得的,他们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两个职位,也许还有顾云惜,这些日子过得清闲了些,她便险些忘记了还有一个顾云惜。
顾云初不能肯定顾云惜的触角是否伸到了朝堂之中。
“你是在担心……”万俟暄张了嘴,话未说完,讳莫如深。
顾云初点头,“希望我是想多了的。”一直以来都是希望想多了的,可是好想距离真相越近,越容不得她有这种想法。
三年、五年又或是十年,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心中的论证才能得到结果,可是此时她却觉得不会远了。
“虽然不是没有过,可是……”万俟暄看着顾云初的脸,“我好像有些明白你的有些话了。”为了不被顾云惜视为敌手,她到底是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顾云初轻笑一声,“不管能否将顾云惜拽出来,现在先把这些人处理掉才对。”朝堂之中的败类,吸食的是百姓的血汗。
万俟暄看着窗外,夕阳西沉,渲染了一圈的红色,仿佛温暖的太平,他忽然想起来了几年前也是如此的一个日暮时分,当时的夕阳渲染的是惨烈,宛如鲜血。情景不一样,心境不一样,身边的人……是一样的。
他微微侧头,便看到身边的女子眉眼如画,伸手将她拥入怀中,“不管何事,你只须记得,有我。”
“若是有一日,我与你站在了对立面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