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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玉人道:“不会开门看看么?”
门豁然开了,一个中年黄衣人探出了头,正要发作,一眼看见是南宫玉人,一怔!忙陪笑脸,而且诚惶诚恐,急步迎出:“啊!是少主,您怎么没派人知会……”
南宫玉人冷然:“你现在知道,还迟了么?”
“不迟,不迟……”
“闪开,别挡住我的进门路!”
中年黄衣人可没有闪开:“少主是要……”
“废话,我要进去。”
“少主原谅,老主人交待,此地只接待外宾……”
“你怎么说?”
“少主原谅,少主原谅!”
“这么说,我从这儿路过,带朋友进来歇歇都不行了!”
“少主明鉴,这是老主人的令谕。”
“老主人的令谕,此地只接待外宾?”
“是的。”
“难道我的朋友不算外宾?”
这到是!
“得有老主人的允准。”
“大胆!”
“少主……”
“闪开!”南宫玉人扬掌掴了过去。
“叭!”地一声脆响,那中年黄衣人捂脸暴退,砰然一声撞在门上,没等站稳他就急忙闪开了。
南宫玉人回过身来,像个没事人儿,他欠身摆手:“欧阳姑娘,请!”
欧阳小倩也像个没事人儿,她微颔螓首,带着四婢当行跨进大门,进了庄院。
南宫玉人跟上一步,紧陪在旁。
进了大门,绕过影背墙,六个人却立即停住了。
为什么?因为……
那条把前院一分为二,通往后院的青石小径上,摆了把上铺锦垫的太师椅,太师椅上坐着一名肌肤白皙的清瞿黄衣老人,老人两旁,站的有黄衣老者,也有中年黄衣人。
定了定神,欧阳小倩低声道:“少主不是说,南宫伯父不可能在这儿么?”
南宫玉人没有说话,上前施礼:“爹!”
清瞿黄衣老人像没有看见他。
欧阳小倩带领四婢上前检衽:“南宫伯父。”
清瞿黄衣老人抬了手,很轻微的抬了抬手:“贤侄女少礼!”
“多谢南宫伯父。”
清瞿黄衣老人这才转望南宫玉人:“玉儿,你好威风!”
南宫玉人道:“他不让孩儿进来。”
“那是爹的令谕。”
“难道欧阳姑娘不算外宾?”
“你事先有没有请准爹?”
“孩儿跟欧阳姑娘只是从这儿路过,事先并没有想到到这儿来……”
“你敢骗爹!”
“孩儿不敢。”
“你可曾想到,爹会在这儿?”
“孩儿没有想到。”
“你可知道,爹为什么会在这儿?”
“孩儿不知道。”
“爹就是为了等你。”
南宫玉人身躯一震:“白伦已经飞鸽传书禀报您了。”
“那是他的职责。”
“孩儿并没有怪他。”
“谅你也不敢怪他。”
南宫玉人扬了扬眉,欲言又止。
“怎么,爹这么说你不服!”
“孩儿不敢。”
“谅你也不敢!”
南宫玉人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异样表情。
“爹料到你会到这儿来,所以先赶到这儿来等你,你果然来了,能说事先并没有想到到这儿来?”
南宫玉人没有说话,谎言遭拆穿,他无法辩解,能说什么?
“你对爹从没有说过谎,如今果然不同了,好,好!”
欧阳小倩什么样一位姑娘,焉能听不懂这话?只是她没有说话,她不想辩解,也没有必要往自己身上揽。
南宫玉人也懂了,他立即道:“这跟欧阳姑娘无关。”
“爹没说跟欧阳姑娘有关,爹说了么?”
他是没说。
南宫玉人没说话,他没话说。
“白伦禀报爹,说你离了家。”
这是实情,南宫玉人不能不承认,他也没打算不承认,他道:“是的。”
“为什么?”
南宫玉人没说话。
“你不好说,我说,其实,你都不要家,不要我这个爹了,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