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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最强!
秦霜曾经体贴的劝步惊云不要过分逞强。步惊云却答道,说:“关于毅力的锻炼,从来没有勉强。如果非要说勉强,有哪个强者不是从困境里走出来的?”他一直是这样的性格,愈是刚硬,愈是让聂风难以启口。
步惊云一向警惕,他发现了聂风的身影。
不多时,步惊云运行了一个周天的内功,收气,抬腿往聂风这边走来。流水依旧哗啦啦的冲刷在步惊云身上,他丝毫不受影响,每一步都沉稳得像踏在最平实的土地上,轻易的涉水上岸。
步惊云的头发湿透了,淌在脸颊上满是水印。都说水至柔,却完全不能柔和步惊云的脸庞,他依旧是刚硬的模样,甚至双眼都没有侵入一丝暖色,只有冰凉。
冰凉的不止步惊云的双眸,还有他的手臂,湿淋淋的手臂。
步惊云一把将聂风拥住,带着一身的水气,将聂风的衣裳浸湿。
“风,”步惊云的声音就如同他这个人,像一把冰冷的剑,从剑鞘中脱出,既是沉静内敛,又是毕露锋芒。偏偏是这样矛盾的步惊云,富有他独特的魅力,让人想要深入挖掘。当然,那些人不包括聂风。在多年的相处里,聂风以为,自己足够了解步惊云。
比方说,现在的步惊云,虽然口吻平淡,但是满怀是真心实意。
步惊云说:“风,欢迎回来。”
在步惊云话音落地的瞬间,聂风反手抱住他,一拳捶在步惊云背上,他说:“云师兄,我回来了!”
步惊云一向不善言辞,聂风也并不需步惊云说出多么煽情的话。一句“欢迎回来”,就是步惊云所有的真心。聂风回应他一句“我回来了”也绝非语言的困乏。真情不需要华丽的语言来点缀,这一点对于步惊云和聂风而言,都是一样。
步惊云搂着聂风的手又紧了紧,甚至箍到聂风双肩发痛。聂风心里一惊,却感受到步惊云的担忧从这一个动作里传达而来。这或许是步惊云的寡言之中,另一种表达的途径。
聂风心里忽然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在发酵。
轻轻将步惊云推开,聂风清咳一声,建议道:“云师兄先穿上衣服吧,我有事要和你说。”步惊云瞥他一眼,伸手将衣服抓来,套短衫,结披风,一气呵成。
“师傅有意让孔慈嫁给霜师兄。”
在步惊云系披风的时候,聂风这样说道。步惊云手指顿住,扭头往聂风看去,只见他低着头,一向水润清亮的眸子被垂下的双睫遮住,整个人在逆光处显得黯淡失色。
步惊云直勾勾盯着聂风,不言。
聂风等待半天,始终得不到步惊云的反应,只能直白的问:“云师兄怎么看?”他这是试探步惊云的感情,试探步惊云是否真的有意于孔慈,如秦霜所说的那样。
于聂风而言,他不忍心让步惊云为孔慈另嫁而失意,更不希望步惊云因为孔慈嫁给秦霜,和秦霜之间有了芥蒂。所谓兄弟,应该是一道强固的壁垒,聂风不希望孔慈成为推倒铜墙铁壁的武器。
聂风的温柔其实有限,除了断浪和火麒麟,他最珍视的就是和秦霜、步惊云的兄弟情,如果孔慈成为秦霜和步惊云之间的裂缝,他对待孔慈的温柔,不知道会被扭曲成什么模样。
聂风不敢想,只能勉强对步惊云的回答抱以期待。
聂风问,孔慈要和霜师兄成亲,云师兄你怎么看?
这需要他怎么看?
步惊云皱眉,勉强措辞道:“自然要恭喜他们。”
步惊云只是不知道如何表态,看在聂风眼里,却是难过。聂风不由懊恼道:“师傅的命令虽然不可违逆,可是,本应该征求霜师兄和孔慈的意见的。我竟然忘了劝阻师傅晚做决定。”
闻言,步惊云挑眉:“那又如何?”
聂风毫不犹疑道:“至少该让霜师兄和孔慈知情,如果他们有不情愿,还可以调解,”聂风说着,都为这样的天真感到好笑——雄霸那样的绝世枭雄,怎么听得去半句拒绝,何况是他猜忌许久的三个徒弟?
然而…
聂风想起秦霜笑意盈盈说要撮合步惊云和孔慈的模样,忍不住猜测:“霜师兄似乎对孔慈无意,他不一定会愿意吧?”
秦霜愿意与否,那又怎样?
“你又不是秦霜,怎么知道他愿不愿意?”步惊云反问着,他眉眼间一派冷然。将双手环抱胸前,步惊云低哼一声,撇过头去不看聂风。
聂风细心察觉步惊云喊的是“秦霜”,哪怕步惊云喊“霜师兄”时并无亲昵之意,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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