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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头鹰的两个脑袋,并不是朝着同一个方向的,而是一个朝东一个朝西,象征着着雄视东西,觊觎东西,也就是说,叶卡捷琳娜二世的领土扩张政策,俄罗斯的版图,向东向西,全都到了前所未有的广度,东面是北美洲的阿拉斯加,西面是欧洲的波兰和克里米亚,这位当年的德国小公主曾无不得意地说:“我是两手空空地远嫁到遥远的圣彼得堡的,如今,我终于给伟大的俄罗斯带来了我的嫁妆,那就是波兰和克里米亚!”
童惜雨主攻文学,高中在文科班学的一点世界史,也几乎全还给老师了,因为演这话剧才渐渐迷上俄罗斯这个北方民族,所以有些空闲,便去图书馆查查,看些历史资料。
想罢双头鹰和俄罗斯的事,将东西放在一边,她翻开手中的书接着看。今天学校和剧组都放假,没事儿,整个下午,童惜雨一直单独游逛在北京的街上,到了大四,人也不免有些急躁和矛盾,要毕业,指望着能到社会上过新的生活,创业,奋斗,同时毕业也意味着学生时代的结束,不再青春年少热血飞扬,不再有那许多只属于校园的欢声笑语。童惜雨有考研的准备,但其实她自己也在徘徊,考研还是工作,在这时侯真的很难取舍,只有当拿着本科的学历找不到令自己满意的工作的时候,才会明白当初该去考研而不该迫不及待地去工作。
不过在这点上童惜雨还是有点儿自信的,毕竟是北大中文系的毕业生,全国三大中文系之一,物以稀为贵,一年出来的也就那几号人,将来在家乡的报社杂志社里找一份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想必不难,但是,不考研,就是放弃了深造自己的机会。
她走着逛着,思索良久,仍然拿不定主意。傍晚时分,她在路边的一家小吃店随意吃了点东西,便准备回学校。
刚从小吃店出来的时候,天已下雪,天气是越来越冷,但雪很小,不够刚烈暴虐。根据她在北京四年的经历,每年回家过年之前,总要碰上一两回暴风雪,风大,雪也大,还夹杂着颗颗粒粒的冰雹子,子弹一样的,四处攻击,十分凶猛可怕。
现在的天气童惜雨最喜欢。到北方读书的南方学生从不会厌恶北方的雪,尤其像童惜雨这样的来自亚热带地区的学生,一生都没见过几次下雪,也对“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更为着迷,喜欢北方冬天的天气,冷,冷得透彻,冷得沁人心扉,冷得神清气爽。
人行道上没有太多的积雪,上面的盲道依稀可见。
雪是白的,但童惜雨是一身黑色打扮,黑色毛衣,黑*式外套,黑色围巾和手套,黑色背包,脚下是一双黑色跑步鞋,弄卷的黑发杂着条染,扎成一束,戴上一顶黑色贝雷帽。
路过一家很大的新华书店,童惜雨不禁看看橱窗,摆着的是些新书,最抢她眼的一本是话剧《叶卡捷琳娜大帝》的剧本,尚未演出,书已一马当先地出版了,各路神仙,指望的就是该剧门票和书的双赢,然后是赞助商品牌和利益上的双赢。她进去,翻翻剧本,然后又到当代中国文学区转转,想看看是否有她的《水之季》,有,不过还是有些失望,因为只有书架上的寥寥几本,要晓得她为了出版这本书可是费尽口舌,因为最初出版社不愿出这书。
令她想不到的是,她在这书店里遇见了白羽珍。两人是因为童惜雨的高中同学兼同寝室徐桑而认识的:徐桑本是瓯海中学的艺术特招生,2007年,她没有参加高考,而是在高中毕业后去了北方闯荡,出专辑和单曲,演电视和电影,渐渐有些名气,这年大雪猛下,北京大学生的赈灾义演随之酝酿,徐桑计划成立一个组合,四处招盟,但启事贴出去似乎跟没贴一样,无人问津,没人联系,于是强征,她的高中舞台搭档童惜雨先被拉了去,而后,首都师范大学的校园十佳歌手之一白羽珍才主动找来,这个名叫金火的组合才略显生气。
白羽珍在首都师范大学学英语教育,而且在中医药大学旁听护理学,近日四下寻找,经童惜雨和李军阳帮助,才得以去海淀军分区卫生站做一下简短的实习。
今天,白羽珍则是一身白色的打扮,白的羽绒衣,不过围巾和手套都是杂色的,她扎两条辫子,垂在两肩,一顶白色的女式毛线织帽。
两人拥抱一下之后,童惜雨便问:“不是说你要去军营实习了嘛?”
白羽珍回答:“明天一早就要去了,但徐桑硬要拉我来海淀最大的新华书店弄赞助,她跟店主唇舌血战去了,我就只好来看看书喽。”
“明天就走,嗨,我的话剧明天要演出呢。”
“哈,没我——”白羽珍笑了,“你还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