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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引线、上马,紧随时项奔向后头。
一张大网渐渐从地上升起。一头牢牢绑在每一匹骏马身上,另一头隐隐延伸向城墙的下方。
此时,敌军先登小队已经爬上了城墙,奔驰中的时项忍不住伏在马上回头去望。
这一望,就望见敌军摆着视死如归的壮烈表情,高举着刀剑登上墙头之后,见到城墙上空无一人,瞬间变得茫然无措的可爱模样。
对方显然没有考虑过,登上城墙之后,如果城墙上并没有伏兵,而且占领了城墙之后根本没有向下的通道能通往城中,此时该做些什么?在他们茫然迟疑的时候,后头的人已经继续往上面挤了登上城墙,奖励是丰厚的。
靠南面那个圆阵的将领显然有些按捺不住,无视主帅的沉默,让自己的军阵向前再压了压,甚至默许了前沿的盾兵攀爬云梯。
喊杀声震天,在南面军阵的带动下,北面的阵型也开始松散了,陆续有士兵向城墙上面爬其实这里的每一个人,对那位藏头藏尾的所谓主帅都是不待见的。他们只听从自己军主的命令。
虽然后头大营中挥起了黄色旗帜令他们退守,但自己阵中的军主既然视而不见,将士们自然也视而不见。
其他都是虚的,登上城墙的二十两白银才实在!这钱,自己不拿也有别人拿。
每个人都在往云梯上挤,就像密密麻麻的黑蚂蚁,堵得厉害。后头的人看不见前方的景象,只能一面大声喊杀,一面奋力推动前头的人。
虽然对城墙上可能面临的近身肉搏有些许畏惧,但人挤人的,前方都是自己人,这一点点畏惧便烟消云散了,越是挤不上去,越是以为前头有什么好事在等待着自己。
第270章 攻城(二)
眼见登上城墙的敌军越来越多,城墙上开始站不住脚了。
早在数日之前,通往城墙上的木梯已被拆除得一干二净。
后面的人不断往上涌的结果就是,最先登上城墙的士兵被挤得像下饺子一般,啪嗒啪嗒往城里掉。后面的人只知道前头有所松动,更加卖力地往上面挤,惨叫声和制止后面人登上城墙的呼喊声被淹没在震天的喊杀声中。
此时地上的引线已烧到了墙根,而敌军连摔带冲,攻进寨中的人数已近千。当然从十丈城墙上摔下来的那一大半已彻底丧失了战斗力,还能动上一动的,是运气好整个摔在了先驱者身上。
跟随在攻城车之后冲进城门的士兵们还未来得及看清楚为什么友军悍不畏死纷纷从城墙上往下跳,耳畔就响起了一阵奇异的怪声,仿佛是什么酝酿了很久的、来自地底下的魔鬼的召唤声。
在战场上,人的五感可谓极迟缓又极敏锐。在这样的非常时刻,正常人的行为只会交给直觉来支配,而军队的训练目的,正是用最合理的、每个人相互配合的攻守阵型来取代个人的下意识行为。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减少伤亡,以及防止军队一触即溃。
所以,即使冲进城中的士兵已经察觉了不对劲,依旧保持着冲锋的阵型向前方突进。
那一排长长的引线自从烧到墙根之下,似乎就没有了动静,而点燃引线的骑兵们也停在了百丈外那些连接在马身和城墙之间的麻绳大网已绷得笔直,牵住他们动弹不得。
这样奇异的状态只持续了两三个呼吸的时间。
一声声轰响,仿佛来自地底。
沉闷的滚雷不知何处起、何时终。
地面震颤、泥石横飞。
林少歌落下绿色旗。
骑兵跟随着时项,骤然催动马匹。一阵刺耳的嘎吱声响起,只见那一面灰色的城墙缓缓倾倒,带着城墙上拥挤的数百人,朝着城墙外的敌阵轰然砸落!这样的情景,好像一个巨人被绊了腿往后拉身躯自然要向前扑倒。
骑兵见得了手,挥刀斩断连接城墙下方木基的绳索,催马回到营中。
林少歌挥落黑色旗。
他终于不再紧紧盯住战场,腾出手来轻轻拧了拧挽月的脸,冲着她得意地笑。
她正瞪大了眼睛望着城墙,见那大半壁城墙向着敌军轰然砸下,惊得半张了口,连吸几口凉气。
因着夜雨的缘故,场面上的烟尘瞬间就散了。
时项手中的黑旗落下时,歧人军阵齐齐一震,霎那间,懒散的气质不翼而飞,各种不规则的武器装备在他们身上,竟然呈现一种粗犷原始的力量感。
盾手在前,枪兵在后,方阵向着城墙的大缺口发起冲击。
“用黑火药炸了自己的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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