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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很气馁,因为她的母亲成了证明她失败的最好例证。在她出嫁前,谁都知道其实家里的主心骨是她的母亲。母亲的声音一响起,全家上上下下都会竖起耳朵仔细听,谁也不想错过新指示下达的第一时间。甚至是父亲的公事,王晗早就清楚地知道,母亲经常会给他意见,帮他一起解决。而渐渐地,父亲似乎也不太在乎那是否会危及到他在府里的形象。不过母亲从不做令父亲难堪的事,因此,一切就是这么自然而然地进行着。而王晗就顺理成章地以为,等事情到了她手里也是同样,至少也差不了多少。
后来她发现她做夫人的王府跟母亲的大不相同时,她也曾懊恼过。只是那个时候没有现在这么多危机揪住她,她也就当成小事,一厢情愿以为将来总会慢慢改变。
当然,接下去的情况说明事情不仅没有按她以为的方向发展,反而越走越远了。就像这一次,仲德明确下达要大宴的意思后,府上的人和那些器物们,仿佛都自动贴上了红色的大喜字。
在被王潭说出来之前,王晗尽量让自己不去计较这种小事(比起她心里担忧的,这确实算小事)。但现在,那些到处飘荡的红色简直刺痛了王晗的双眼,她怀疑自己如果不大爆发就很可能要崩溃。
“我以为姐夫不在……”
王潭看着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的仲德与王护卫,两个人微微低着头交谈,看上去很像凑巧往这边走着。但王晗不这么觉得,她的眼睛更痛了,痛楚沿着神经一直刺到她喉咙。
“夫人,潭小姐。”
王护卫看到了她们两个,嘴里的话立即打住,走过来向她们道安。
“哦。你们在这。”仲德随意地看了看她们说。
“你说,今天还要花上一天。”王晗克制着说。一大早仲德出门前说得很郑重而且非常肯定,她也因此向各路人马传达过了,但现在,中午刚过他突然又不声不响地现身在她们面前——她和王潭的面前:无论是真凑巧还是有意,她这一刻无法思考了,她被冲昏头了。
“哦。”仲德瞄了王潭一眼。
“哦——?”
“是这样的,夫人。”王护卫看出了王晗的情绪,但他的好意马上被截断了。
“我没问你。”王晗盯着仲德说。
“怎么了?”仲德问。“我回家来你反倒不高兴?”
“我自然是想问你,怎么突然安排有变?平日你去南郡公那办事总要花上一天,偶尔有快便的时候,你出门前都会提一句。”王晗说。
“你不懂。”仲德似乎不想多说。“安排会变动。”
“安排会变动我怎么不懂?”王晗尖着嗓子说。
“姐,”王潭说。“肯定是南郡公的安排变动了。”她冲几个人明朗地笑笑,尤其意味深长地看着王护卫。“虽然我都不知道南郡公是谁,但我猜他很可能是个变化多端的人。”
“潭小姐!”王护卫呵呵直笑,一听就是刻意的。“这话以后不能再说了,知不知道?”
“知道了!”王潭大声说。
王晗忍不住笑了一声,仲德也跟着笑了。
“夫人,潭妹,我与王护卫还有点事要谈,不知夫人正要忙什么?”仲德说。
“你们谈吧。我们要去厨房看看。”王晗说。
“那夫人慢走。”
王晗憋着笑拉起王潭走开了。
第一卷 相争之痛 第十章 新客到来
王晗的极度想爆发的心情被暂时收押了起来,在她得知仲德原来还邀请了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后。每个人在这一天都为大人盛宴款待客人选择了其中一个自己喜欢的理由。当然,一共也就两个理由。
“我不确定他们能不能在今天到达,因此事先没对夫人说太多。”仲德对王晗说,听起来很像在解释。
“没事。”王晗笑着说。“夫君平日要招待客人时,我哪一次揪着你问个不停了?”
仲德笑了笑,但眼睛里却没有笑意。
“我怕你又忘了。”他嘟哝了一句,整理了下衣服,接过伴喜递上来的茶水凑到嘴边。
王晗已经听见了,但当着伴喜的面她忍住了没反问他,看着他喝过茶,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你做夫人的若硬是先挑破了追问到底,后果很可能反倒给别人捡现成的。’王晗想起奶妈对她的警告,长叹一声。“算了。”她对自己说。“事情都还未定数,到时候再看。”
下午的时候,每一个人都开始忙碌起来。春儿既紧张又兴奋地端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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