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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来催债的?”
肖彧笑着摇了摇头,他拾阶而上,步入亭中,动作极为自然地将少年一双手捧入手中,却是蓦地一皱眉,柔声呵责道:“你只说让那孩童别冻着自己,你自己却又在这大冷天的,坐在这四面透风的亭子里,怎地不怕被冻着?”
说着便令赶过来候在一旁的黎青,把他从宫里带过来的手炉拿了过来,塞到少年手中。
又亲自把那亭中的炉火烧得更旺了些。
孟宅下人少,一来二去,青年竟也习惯了事事亲自动手,这让从小侍候青年的黎青也着实经历了一番从震惊到努力适应的过程。
孟珩眯着眼笑看着青年这一番举动,点了点头,故作了然道:“原来皇子殿下来我这儿是当老妈子来的,又是唠唠叨叨,又是忙活一通,啧啧,我是不是得给殿下您付点月钱?”
肖彧动作一僵。
自己一番好意被少年如此形容,实在令他又好气又好笑,他转过身来快步走到少年面前,驻足眯眼笑了两声,而后趁少年不备,用那沾了黑炭的手指飞快往少年鼻尖一刮,便见那似雪的肤容上多了黑黢黢一点,煞是滑稽。
“孟大夫倒是说说,谁是老妈子?嗯?”语罢还作势擒住孟珩一双手腕,张着五指就要往孟珩脸上抹去。
孟大夫虽有那出神入化的“催眠术”,武功格斗却是不佳,身子也较一般男子纤弱,此时他只用一只手,便把少年那两只手腕都握住。
却见少年那如墨的眼眸里骤然闪过一丝讶然,然而又极快地恢复了镇定,眼眸里依旧被那总也打不破的平静笑意所溢满。
只听他低低笑了一声,恍然似放柔了嗓音,口中语气如轻风般徐徐吹过:“皇子殿下真的想听我,好好地说一番,嗯?”
说着,他反倒更凑近了青年几寸,仿佛对视之间,青年便要跌入对方那海一般深邃的眼眸里。
“我……”肖彧忍不住愣神道。
少年今日竟是未曾易容,那俊美得恍惚有些不真实的脸庞近在咫尺,不知怎地,突然叫他心慌意乱。
此时那白皙鼻尖上的一点黑痕,也因这距离而显得分外暧昧起来。
他下意识移开目光,喉咙上下滚动一番,哑着嗓子道:“孟大夫今日怎地未曾易容?”
第40章
孟珩见他并不接自己的话,无趣地瞥了他一眼,方淡淡道:“近几日家中除了皇子殿下您以外,无人叨扰,便懒得费那功夫罢了。”
听了这话,肖彧不觉又心中莫名一喜,方放下少年双手,笑道:“孟大夫多休息几日也好。”
语罢又掏出怀中一块素白锦帕,动作轻柔地抚上少年鼻尖,一点一点地擦去那黑痕。
见擦得干净了,方仔细端详一遍少年的面孔,满意一笑,与少年对坐两侧,问道:“那刚刚那个小孩是……”
孟珩下意识地皱了皱鼻尖,瞥开目光,道:“府尹大人见那孩子可怜,无人寄养,又不忍随便交给那一般妇人姨婆带去卖了,便托我养着,我也就答应了。”
肖彧这才了然地点了点头,又笑道:“想不到孟大夫这般仁爱。”
孟珩却是嗤笑一声,摇了摇头,讥道:“你这个词是最用不到我身上的。一般闲事我才懒怠去管。”
话落却又似轻叹一声,道:“唯只这孩童之心,是最干净如同白纸一般,我看着他的眼睛,就觉得舒服。想来孟宅地方也大,一个孩子还是能养得下的,便顺口应下罢了。”
“原来如此。”肖彧看着少年略有些感叹的神情,若有所思地道。
两人又在这亭中坐了一会儿,才觉得寒气侵入,有些冷了,肖彧怕少年冻着,强逼着他进了屋去,方作罢。
直至午后用膳时刻,肖彧又携着少年往那崇光阁去了,时值寒冬,崇光阁内不见炉火,却不知怎么安排铺设的,竟弄得暖意融融,又有店老板专门着人去那山上打来的野味,味道比夏秋时节更为鲜美,两人品尝一番,酒足饭饱,喝茶谈天,直至黄昏时刻方回得府中。
孟珩有些受不了肖彧的唠叨,猛地一挑车帘,便飞快地跳下马车,头也不回地朝身后探出头来的青年摆了摆手,便要进得家门。
青年有些无奈,只好也赶紧跃下马车,疾走两步,跨至少年跟前,把那手中斗篷披在少年肩上,略低了声音,道:“不许再把它拿下来,晚上寒气逼人,若孟大夫因为跟我出去而受了凉,便真叫我心里难安了。”
却见少年仍一副漫不经心想要抬手解下斗篷的模样,肖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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