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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成胶囊。因此……”
说到这儿,孟珩住了嘴,别有意味地看了他们一眼。
“需要多少财力,孟大夫尽管说便是”又有一人凑过来,却是户部员外郎钱大人。
孟珩淡淡一笑:“不多。此胶囊乃明码标价,十两银子一粒。诸位若要仅作安神助眠之用,每天就热水服三次,每次三粒,连服一个疗程七日,便有明显功效;若要稳定心神,消乏解忧,每次五粒,一日三次,连服一月,便可成效显著;而若要永葆活力,强身健体,自是长期服用为佳。”
这一番话少年说得不缓不急,慢条斯理,足以使他们每个人都听明白。
那几人的眼睛都亮了,纷纷表示这就叫人回府取银票来,先预定个一二百粒。
陈平在旁边也是看得一愣一愣的,待那几人都与孟珩约定好之后,心满意足地走了,才问道:“孟小弟,那胶囊果真有如此奇效?也给我来几十粒呗,我这成天在衙门里跑上跑下的,不累死也要折腾出毛病来了。”
“好啊,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便是。”孟珩利索地答道,语毕笑眯眯地看向青年。
青年一时语塞,刚想说什么便见又一人走过来。
此人却是颇有些面色不善,端着杯酒站到孟珩面前却连话也不说,只用两只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少年。
孟珩敛眉不语,只轻笑一声,任他打量,一边还悠闲地拿起桌案上一枚葡萄放进嘴里,细细咀嚼。
“你就是那个江湖术士?”那人见孟珩半天没反应,有些不耐,忍不住出声道。
孟珩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作声。
此人眼球充血,两腮淡红,已是醉态,根本不值得搭理。
“喂,你这小子倒是说话啊,自以为了不起还是怎地?”那人又呛声道:“我敬你酒呢,你别给脸不要脸啊,不过是一个江湖术士!”
陈平有些听不下去,站起身欲将其赶走,却被少年一把拦住。
他有些不解地看过去,却见少年嘴角边挑起一个浅淡的微笑,表情还是那副不怒不喜的样子,便有些放下心来,回身坐定,托着腮打算看一场热闹。
此时已经有其他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朝这里张望过来。
那人一见,更来了劲头,撂下酒杯,双手“啪”地一声支在孟珩身前的几案上,俯着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少年。
却冷不丁望进两汪极深极黑的潭水中,幽暗深邃,看不到底。
青年一愣,眨巴了两下眼,吞咽了下口水,继续道:“我最烦你们这些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了!趁着本公子脾气尚佳,赶紧给我滚!”
此人说话间满嘴酒气,着实难闻。
孟珩闭了闭眼,他亦撑着几案站起身来,直视着这人。
李大人此时也被这边的动静惊动,心道了声不妙,忙准备绕过众人走过来劝解。
却见少年只语气淡然地道:“看来这位公子确实是家事不顺,积怨已久,只是却不该跑到李大人的寿宴上借酒浇愁。”
那人怔了怔,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两步,旋即皱了皱眉头,沉着一张脸看着孟珩。
孟珩笑:“哦,原来阁下是家中的庶子,并不招人待见,我猜大概是备受冷落那种?既是这样,以酒解忧倒也有情可原。”
“你怎么知道?”那人心下一跳,静默许久,紧盯着孟珩的眼睛追问道。
“我不光知道这个,我还知道阁下因为仕途不顺不仅遭主母嫌恶,更兼父亲厌弃,境况着实惨淡,令人同情。”孟珩继续慢悠悠地说道,语罢还叹了口气:“难怪,难怪!”
“难怪什么?”那人看向孟珩的眼神愈发凌厉,他紧皱着眉头问道。
“难怪阁下对孟某如此痛恨,想必是看到一个‘江湖术士’都能在此畅行无阻,联想自身境遇,更觉苦闷无助了吧。”孟珩嗓音清越,此刻刻意压低了声音,更觉温润舒缓,叫人听了也不由得跟着少年的思绪走。
周围人一片咂舌,看向那人的眼神都变了。
——唉,想不到这韦公子表面光鲜亮丽,家世却如此不堪啊……
更有人对少年添了十分敬佩。
——看来这孟大夫果然名不虚传,真有奇门遁甲之术!这才一盏茶功夫,我瞧都没瞧到孟大夫是怎么算的,就已经把这韦公子的底儿看得透透的了……
一时之间众人都在对这两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被唤作韦公子的那人脸色愈发难看,像是被人戳中了痛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