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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唤一声:“徐兄弟!”举步奔到药案前,拉起徐综衣领一看,心里不禁一阵惊悸。
但见徐综口耳眼鼻都渗出血丝,遍体冰冷,早巳气绝,在他左手,紧紧握着一瓶黄色药丸,右手手掌下,却压着一张污皱的纸片。
纸片上,用炭笔写着几个歪七倒八的字:“黑红有毒,万不可……”
显然,他是误服了有毒之药,不幸中毒而死。
康浩暗然泪下,环顾架上药罐,粉末丸散俱全,其数不下百种,但全都是黑红二色,只有徐综手里握着那只小瓶,才是唯二黄色的。
这情形不必再费猜测,准是徐综入室寻觅解药,却苦于不识药性,无奈之下,迫得遍尝各色药物,用自己的生命作赌注,去尝试有毒无毒?
结果,不幸所尝的全都有毒,等他发现这瓶唯一颜色不同药丸时,业已来不及尝试,便毒发而死了。
临死前,犹欲将身试所得留字告诉康浩,才写下了七个字,便即不支,那支黄色药丸可能就是唯一的解药,他却失去了最后机会。
康浩将黄色药丸揣进怀中,然后抱起徐综的遗体,退出炼丹室,放在徐纶旁边,单腿曲跪下来,免首含泪道:“小兄弟,你们熬受了许多痛苦,如今安静的去吧!康浩但能不死脱险,誓必替你们报此深仇。”
正祝祷间,外屋突然传来苗廷秀叱骂声,道:“康浩小辈,你尽管像乌龟一样躲着吧!老夫拼了一罐毒粉不要,洒遍这果林,熏也要熏你这小兔崽子出来,你等着就是。”
呼声之后,便是一蟋蟋蟀蟀地撑地移行声音,分明那苗廷秀已经放弃了搜寻,赶回石屋来取毒粉了。
康浩慌忙拭泪跃起,如今时机仓促,已不由他从容试服那瓶黄色药丸,必须尽快对付屋外的老毒物。
他心念电转,突生急智,匆匆折返炼丹室,用两柄铁钩,将壁炉中那药汁沸腾的大铁锅,搬放在苗廷秀所留轮椅上,又顺手从药架上取了一罐黑色毒粉,然后推着轮椅,回到前面石室。
这时,移行之声却及门而止,原来苗廷秀也发现室内灯火熄灭,台阶前更不见了哑童徐纶的尸体,情知有异,故而不肯贸然人室。
但他凝神倾听了一会,室内只有一个的呼吸声,便试探着喝问道:“伴炉,是你把灯弄熄了?”
康浩度好室门距离,轻轻将轮椅停在门内三尺处,漫声答:道:“是我弄熄的。”
苗廷秀微惊道:“你是……”
康浩应道:“在下康浩。”
苗廷秀心头……震,道:“原来你已不在林子里,竟躲在屋内?”
康浩道:“不错,你现在知道上当了吧?我将你诱进果,林,目的就在人室取解药,谁耐烦跟你在树林子里捉迷藏。”
苗廷秀忽然得意地笑道:“康浩,你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石内仅有一条出路,别我门窗,如今这唯…通路已被老夫堵住,你成了釜中游鱼,任你插翅也逃不出老夫的手掌心。”
康浩冷哼道:“可是我守在门内,你却休想进来。”
苗廷秀笑道:“老夫何须进来?咱们就这样耗着,室中食物无多,且看谁能支持得久?”
康浩道:“那最好不过了,咱们两个人,可以轮流休息,现在徐兄弟正在炼丹室寻找解药,等咱们都解了毒,那时再看鹿死谁手吧?”
苗廷秀顿了顿,道:“你们别忘了,只怕他非仅寻不到解药,偶一失慎,反而断送了性命。”
康浩道:“这个不劳过虑,咱们自会小心谨慎。”
苗廷秀又道:“老夫索性对你说明了吧,解药全在老夫身上,根本不在炼丹室中。”
康浩晒道:“咱们又不是三岁小孩,会相信你这些鬼话?你身上有多少个口袋,能装得下去多少解药?”
康浩道:“假如咱们找不到解药,临死之前,会把炼丹室内的毒丸毒粉,一把火烧个干净,叫你永远无法再害别人。”
苗廷秀骇然惊怒道:“小辈,你胆敢毁坏老夫毕生心血所炼药物,老夫发誓要将你们碎尸万段,一块块割下你们的肉来喂鹰!”
康浩嘻嘻笑道:“人死之后,无牵无挂,你爱怎么办,听凭尊便,咱们不会放在心上。”
苗廷秀勃然大怒,一声暴叱,便欲冲进石屋。
康浩一抖手,整罐毒粉迎门洒出,沉声道:“老匹夫,你敢入门一步,别怪我要用你自己炼制的毒粉对付你了!’,苗廷秀挥掌一按石墙,缩身略退,低头看看那散落地上的毒粉,心里不禁一阵冷笑。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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