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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1)
当罗杰·弗罗克(Roger Frock)来电告诉我他在写一本关于联邦快递早期历史的书的时候,我感觉作为写这本书最佳人选的他,已经向前迈出了一大步来编写并记载这段富有戏剧性的商业历史。从1973年末到1978年春,时任董事会执行委员会会长的我几乎参与了联邦快递自创立初起的各项业务。初创那几年,联邦快递濒临破产,这也正好印证了墨菲法则(Murphy’s Law),“任何可能出错的事终将出错”。然而我们最终渡过难关,公司实现强劲增长和盈利。我一个合作伙伴每当回忆起这段历史时便感慨万千,整个过程像驾驶一艘全速前进的巨型油轮以四分之一英寸的距离躲过暗礁,惊险万分。
联邦快递未来道路上的坎坷和危险多过其现今管理层和股东的财富。联邦快递主要致力于在一个公众型的竞技平台上开拓在当时尚处于雏形期的风险资本投资行业。那时的风险资本行业几乎不为人们所知,在公众的概念里也仅限于少数富人在项目成功后会变得更富,没有人曾真正听说过项目还会失败。然而一些风险资本家对联邦快递的参与却远不止只是签签支票,他们事必躬亲地参与到联邦快递日复一日的生存经营中来。我确信如果其中一些事情走上错误方向,那么联邦快递也将不会成为今天这样的风险资本投资企业。
罗杰与其他同事事实上是在没有休息时间(24/7,每天24小时,每周7天)的状态下工作。我则兼职去处理财务和政策性问题,一般每月飞过去一次,有时更经常。他们是我见过的最全身心投入的团队。所有人都聪慧、努力、有能力,并且尊重团队中的其他成员,能够灵活、团结、快速地适应新挑战,无论公司陷于哪种困境,他们也从不气馁。
1973年初,我担任兆富(New Court)证券公司的执行副总裁,这是纽约一家隶属于洛希尔(Rothschild)家族银行业的私人投资公司。我主要职责是管理公司的风险投资资产。那时经过我们努力经营,公司旗下有大约7500万的资产,这也使我们成为美国最大的风险资本投资商。当时整体投资气候并不好,股票连年下跌,许多处于市场中间水平、盈利且资产负债表表现也相当好的公司以其收入额的六七倍价格出售。而且,通货膨胀也开始抬头,利率上涨,货币也变得吃紧。首次公开募股(IPO)不仅在当时,而且已经是许多年没有了,而当时小型风险投资中的长期流动部分几乎都已经成为过去时。
在兆富证券公司,为了适应变化的资本市场,我们也不得不调整投资战略。典型的是投资于小型或初创公司,如果它们的商业计划得以实现,我们便长期同其合作。有时当其他资本资源(如银行或其他投资者等)行不通时,我们可能进行财政性的介入。 由此可以看出至1973年初的一段时间内,面向小型企业的金融投资趋于匮乏。相应地我们开始关注那些可以相当快速达到金融临界点的投资机会,如一个收入1亿美元,相当于几年内高利润和现金流的投资机会。我们坚信如果新风险投资表现出一些对机构投资者颇具吸引力的机会,IPO市场还是可以回来的。
一天怀特。韦尔德公司(White, Weld& pany)的乔治。蒙哥马利(George Montgomery) 来电邀请我们调查一个他们在孟菲斯(Memphis)发现的有些困惑的情况。他描述说一个28岁前海军船长,也是拥有银星奖牌的越战老兵,同时还是耶鲁大学的毕业生,用自己的资金刚刚开辟了一条颇具潜力的小型包裹投递航线。
弗雷德·史密斯(Frederick Smith)非常具有吸引力,思路清晰且才智过人。他已经彻头彻尾研究了小型包裹递送业务,形成了一些关于如何开展这项业务的独创性想法,而且他旗下拥有一支很有能力的管理团队昼夜工作来将这项业务变成现实。简言之,这项业务从几方面来说都不是纸上谈兵,弗雷德也在其中投注了很大一部分资本。弗雷德已经成为创业的企业家了。
1973年4月20日凌晨,弗雷德·史密斯,罗杰·弗罗克和我三个人站在孟菲斯机场的二战时期的旧飞机棚外,注视着联邦快递首次全部运转的猎鹰20型飞机舰队。这些飞机适时地轰鸣着出现在夜空中,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飞机上的包裹被卸载和重载,直到黎明时分才降落。这些印象深刻的场景让我回想起一部老的战争电影:晴空血战史(Twelve O’ Clock Hi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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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