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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衍的事情古钰会处理,据说目前处于搜索物证阶段,不用我们操心。然而要我操心的是,仙冥镜这回真的夭折了,到处是裂痕,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宫月提议先回客栈养精蓄锐再从长计议,一到客栈,店掌柜笑盈盈地凑上来,递给我们一封信。信上说:洛阳事了,魄在蓬莱。
于是我们找了张桌子围起来,将信纸摊在桌上,讨论起谁寄的信,为啥寄信,咋知道我们找魂魄,咋晓得魂魄在蓬莱仙岛……
我一眼看出那不是容泽的笔迹,宫月推断是用左手写的字,十九闻出纸张特别,有一股茉莉清香。结果得出一个结论:送信之人是我们仨不认识的。
宫月突然敲了下桌子,说:“可还记得仙宫墓里的骨女?她本出不了古墓又被金网所罩,她是如何逃脱金网走出古墓的呢?
我说:“所以……”
十九说:“除非,有贵人相助。”
宫月转着白底的瓷杯,笑道:“如今这位贵人,竟也跑来‘相助’我们?”
我问:“世上哪有这么好心的人?他吃饱了撑的?”
宫月说:“也许,他是别有所图。”
十九说:“不管魂魄是不是真的在蓬莱,当务之急是把阿容的仙冥镜修好。”
宫月沉默半响,道:“那就先去商丘,再上蓬莱。”
去商丘?
我猛地起身,撞倒了店小二刚送上来的餐碟。
第三十七章 枫叶之秋
店小二拨弄起算盘,殷勤地朝我笑道:“客官能先结账不?桌上酒菜外加一个盘子,共一两四钱。”
我掩住钱囊说:“近来手头紧拿不出银两,你看能不能让我在店里洗碗拖地打打杂,还这饭钱?”
店小二道:“姑娘的意思是……”
我说:“十天半个月都没问题,让我干多久都可以!”
小二欣喜状:“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可不许赖账,我这就跟掌柜说去。”
店小二刚要走,宫月就拎住了他的后领,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宫月说:“先别急着走,带上酒菜的账,再加只烧鹅,这样多的便不必找了。”
免费劳动力跟白花花的现银比起来简直不堪一击,小二选择拿银子,我还没赖账,他倒是先赖了账。
我一弯腰,双手捂住肚子:“哎呦呦呦,闹肚子了,一时半会儿走不了,我先上趟茅房。”
长生剑鞘挡住我的去路,宫月夹起一块红烧肉,说:“饭都不用吃,还用得着上茅厕?”
“谁知道呢?许是仙冥镜破损的缘故。”我觉得我说的这话很有道理,自己都忍不住点头相信。
宫月笑道:“是吗?那一定也恢复吃喝的需要了,吃了这盘红烧肉,就暂且信你。”
我语塞道:“这个……”
“九师叔的笔迹。”一直摊着信笺研究的十九终于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插话进来,救我一命。
十九认真道:“不会错,九师叔习惯在封笔时加力,所以凡是经过他书写的字,最后一笔都格外苍劲有力。”
“九……师叔?”十九这话将我打回原形,什么没有银两,什么闹肚子,都是因为我不想去商丘假装的,可是现在我没了假装这些的心情。
宫月问:“你口中的九师叔,就是一刀封了容大小姐喉咙的那位?”
我抢过信笺,凑到眼前细细观察,坚决不信:“说什么呢?那条臭龙都十年没出现了,哪有这么巧偏偏选我找魂魄的时候现身?”
宫月道:“当初杀了你,现在又帮你找魂魄,可见你九师叔还挺有为人师表的自觉。”
我道:“呸!哪见得一定是那条臭龙?你杀了人难道还有让他活过来的道理?我看这字工整有度,没准是十七叔的笔作。”
“好了好了,”宫月系上长生剑,操起手,“既然身体已无不适,收拾收拾去商丘吧。”
我无辜哀叹:“商丘又不是你老家,干嘛非去商丘啊?”
“自然是有非去不可的原因,”宫月说,“谁叫唯一能修神器的书仙老人那么没眼光,偏偏选择避世商丘芒砀山呢?”
这还的确是非去不可的原因。
只见十九用上下而求索的目光看着宫月,他说:“书仙老人避世多年,居处定所鲜为人知,宫月兄之神通,十九佩服。”
宫月卖弄虚伪的礼貌,谦虚道:“哪里哪里,十九贤弟与魔君如出一辙的音乐造诣,才叫月佩服得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