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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拉拉扯扯着要打了。
“放肆!”苏星南又一喝,那个上手去扯许三清衣襟的人一个哆嗦松了手,“有纠纷就上公堂!私刑了事,还有王法吗!”
谭胜山听到公堂就明白该他上场了,连忙招呼捕快把腰牌都亮了出来,“本官乃玉罗府尹,微服私访,你们这些刁民,全给我押回公堂去!”说罢,又恭恭敬敬地朝苏星南道,“苏公子也请一道回府衙,监督监督下官吧。”
苏星南点点头,正准备抬脚,却见许三清又凑了过来,盯着他看的眼睛都快盯成斗鸡眼了。
“公子,我看你真的不是近视眼啊!”
“……回公堂!”苏星南唰地展开折扇,把许三清给挡了开去。
只见那折扇上写着“谪星以南”四个瘦金大字,好生风流潇洒。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 章
玉罗府衙公堂下,黑压压地跪着八个人。
这八个人可以分类为:许三清和要打许三清的人。
第九个人是站的,那站着的自然是苏星南了。
换回官服的谭胜山好歹感觉可靠了一点,但那飘忽的眼神总是让苏星南想给他蒙个眼罩。
“砰”地拍了下惊堂木,谭胜山对堂下这一群人说道,“你们双方各执一词,互相矛盾,还有没有别的证据能证明自己的话是对的?”
苏星南摇了摇头,这谭胜山,要是他们有证据,还会这样争执不下吗?只能清清嗓子开口道,“谭大人,能否让在下问他们几句话?”
“苏公子请便。”
苏星南往前走了几步,来到那个自称媳妇受伤的汉子跟前,“你说你媳妇是感染风寒,喝了几天药,快要好的,那她的病是哪个大夫看的,喝的药是哪个药庐开的?”
见谭大人对这位苏公子言听计从,那班人都猜到这苏公子是个大人物,不敢不回话,“我们山野村民看不起大夫,都是自己在山上找的药草。”
“哦,会自己配药这么厉害啊?”苏星南又问,“那你都找的什么药草?”
“呃……我们就知道那种草能熬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那汉子开始言辞闪缩,还向自己的同伴打起了颜色。
“大人,我们才是原告,怎么只问我们不问他呢!”果然,他的同伴就嚷嚷了起来。
苏星南笑了笑,明明赏心悦目,眼神却冷得像块冰,“我问完你们,自然就要问他。许三清!”
许三清连忙答道,“是,是,贫道在。”
“你是什么时候为他家媳妇烧艾草的?”
“是七天前的晚上。”许三清道,“那天晚上,我正在观里睡觉,他们就跑来请我去救命,说他媳妇已经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眼看要没气了,给我治也是死,不给我治也是死,干脆来赌一把。我就收拾好行当去给他媳妇祛阴气了。”
“怎么个祛除法?”
“他媳妇并非被鬼怪撞身,只是被阴气入体了,自然抗拒一切阳间吃食,所以我用艾草烧她脚心,阴阳相克,阳盛阴衰,那阴气就消散了。”许三清指着那个汉子道,“那晚他家大嫂醒了以后,他还千恩万谢的,今天早上就带人来打我,说我骗钱了!我都没有收过他钱,只跟他要了几块瓦片修一修道观屋顶!”
“你就是骗我钱了!那几块瓦片我以为是不值钱的才给你的,后来我打算整个瓦背顶换了,拿那瓦片去镇上卖,一个道长告诉我,那可是刻了正一符箓的镇邪瓦,少说要卖一贯钱!你还说你没骗我钱!”
“哦,就是说,你以为那是不值钱的就给许三清,后来发现是值钱的就去污蔑许三清骗你了?”
苏星南往那汉子厉了一眼,那汉子“啊!”了一声,惭愧地低下头去。
“咳咳,看来此案水落石出了!许三清并无欺骗钱财!你们污蔑他人,还殴打良民,依照我朝律法,各打十五大板!”谭胜山捋了捋黑亮的胡子,“许三清无罪释放……”
“且慢!”苏星南打断谭胜山的话,“许三清确无行骗,却并非无罪。”
“呃,请教苏公子高见。”谭胜山一额头冷汗,这苏星南到底是要帮哪边啊?
“我朝律法,道士和尚,方士居士等人,不得在寺庙道观以外的地方作法事讲经义,许三清在道观外行烧艾草驱邪,也是术法一种,已经触犯律法。”
许三清急了,一把扯住苏星南的衣摆分辨,“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那大嫂再晚一刻就要被阴气灭了阳灯!等我把她移动到道观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