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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後,徐驚雨走進衛生間洗漱。
她順手打開個人終端,發現小半天的功夫,盛朝給她發了不下有百條消息。
幸好她早有預見屏蔽了他,否則她和封澤在一起時,消息提示音豈非要叮叮咚咚響個不停。
盛朝發來的大部分是照片。
【盛朝:狗狗又餓了,它真能吃。】
配了一張他抱著小狗的照片,小狗的嘴巴、鼻頭乃至於鬍鬚上都糊上了白色的羊奶沫。
盛朝嘴裡叼著根棒棒糖,臉頰蹭到了奶白色的液體,他全然沒意識到似的,笑得燦爛。
【盛朝:狗狗在跑步。】
配了一張他和小狗站在跑步機上的照片,構圖糟糕,狗狗只占了他腳邊一小塊地方。
男人頭髮微濕,被汗水浸透的白色背心緊貼在身上,飽滿的胸肌隱隱約約描出輪廓。
【盛朝:狗狗要睡覺了,晚安。】
這回更過分,照片裡連狗的身影都沒有。
是個俯拍的角度,盛朝躺在床上,仰著臉,黑色眼珠的表面好似覆有水膜,盈盈地注視她。
和封澤方才的表情近乎一模一樣。
徐驚雨面無表情地關掉個人終端。
早晨,盛朝的早安問好準時送達。
【盛朝:嫂子,今天要我送你上班嗎?】
徐驚雨拉開窗簾,看到了熟悉的笑臉。
朝氣蓬勃的,真不知天天哪來的精力。
【徐驚雨:不用。】
她開自己的車出門,盛朝抱著小狗站在路邊,見到她忙舉起狗狗的兩隻小肉爪打招呼。
徐驚雨視若無睹地開車經過他,如願從後視鏡中窺見了他耷拉下去的眉眼。
她彎彎嘴角,車子倒回去,放下車窗。
「以後不准到我家門口來。」
「沒事的,」盛朝以為她是擔心封澤撞見,連忙解釋,「我每次都等我哥出門了才來找你的。」
徐驚雨:「…………」
聽起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不准就是不准,不分情況,」徐驚雨想想補充一句,「也不准再到我的單位來。」
「哦。」盛朝不情不願地應了聲,忽而俯身湊近,「那我乖乖聽話有沒有什麼獎勵啊?」
他歪頭的模樣和懷中的小狗如出一轍。
徐驚雨避而不談:「不准再給我發消息。」
盛朝不高興了,瞪大眼睛:「為什麼啊?」
拔高的聲調將小狗嚇得打了個哆嗦,耳朵向後蜷縮,邊抖邊往他的臂彎里鑽去。
徐驚雨伸手摸了摸小狗的頭,給予它安撫,隨後閃電般地出手揪住盛朝的腮肉:「你有意見?」
語氣相當平淡的質問。
他臉上的皮肉緊實,揪著揪著往回縮。
徐驚雨不得不加大了幾分力道,盛朝的半個腦袋快要被她揪進了車裡,口齒不清地答:「沒、沒意見。」
「嗯。」徐驚雨鬆開了手,看他臉上掐出了個白印子,又伸手輕輕拍了幾下,「這樣才對。」
必須劃出一條明確的界限,掛上禁令。
盛朝在後方不甘心地看著她的車遠去。
不給獎勵,還想叫他乖乖聽話,做夢!
不過……盛朝摸了摸還在泛痛的臉頰,她撫摸了他的臉也算是一種獎勵吧?
當徐驚雨下班,車子駛進小區,便聽見一聲字正腔圓中氣十足的呼喚:「嫂子。」
小區內車輛緩行,盛朝踩著滑板,和車同速度前進,衝著車窗里的女人揮手。
徐驚雨停車:「你在幹什麼?」
「遛狗。」盛朝的胸前掛著個布兜,他從兜里掏出個頭好像變大了些的小狗,「你要摸嗎?」
徐驚雨:「…………」
她摸了,狗毛變得柔順蓬鬆許多。
自此後,盛朝開始風雨無阻遛狗。
早上遛,下午遛,順便跟她搭話。
徐驚雨忍不住問:「你一天天沒別的事干?」
「有、有,」盛朝可不想樹立遊手好閒的印象,那樣豈不是會被封澤比下去,「在準備入學考試。」
帝國出台了相關政策——退役軍人可免費就讀大學,入學考試的門檻也相對較低。
「嫂子,我有好多題目不會,」盛朝雙手合十哀求道,「可不可以來請教你?」
徐驚雨笑了笑:「怎麼不叫你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