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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的旁白,舞池里打扮得新潮、大胆的酷哥辣妹使出浑身解数互相较劲舞技。
她并不喜欢这种乌烟瘴气的工作环境,这里唯一的好处是人多,喧嚣的声浪或许驱不散她的落寞,但忙碌的工作却能麻痹她的伤口。
一年前,她还只是个爱玩、爱笑的大孩子,成天有办不完的活动,用不完的精力;她总是带头笑、带头疯,遇到挫折也能潇洒的甩甩头、耸耸肩,总一句:无所谓!沮丧便成了过往云烟。
父母全心的关爱与支持,是她强力的靠山、坚固的盾牌;拥有这些,什么事过不去?
那时的天地是缤纷灿烂、无忧无虑的。
然而,一辆煞车失灵的货车却在顷刻间瓦解了她的世界,摧毁了她的天空,她像是折了双翼的鸟,再也无法翱翔。
结婚二十五年,父母恩爱丝毫未减,一如倾心的当时。二十五周年的结婚纪念日,浪漫的老爸送了一打玫瑰给老妈,又在餐厅订了位,盛装赴会,光鲜亮丽的享用烛光晚餐。
他们出门后,维青把自己买的二套情侣装仔细包装好,打电话请面包店送蛋糕过来,精心挑选的大蛋糕是老公公搂着老婆婆的图案,特地交代糕饼师傅用奶油在上面写着:老爸老妈白头偕老。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老爸老妈回来,让他们惊喜一下。
等到的却是晴天霹雳!高速行驶中的货车煞车失灵,回转时狠狠地撞进车阵中,她挚爱的双亲首当其冲,已送进医院。
维青全身冰冷、面无血色,愕然的挂掉电话,滚烫的泪水灼痛她的心。她必须赶去医院,可是发软的双脚每一步都踏得艰难而无力。
还是没赶上。她到医院时,父母被盖上白布,医院的人告诉她,他们在送医途中不治死亡。
维青扑倒在父母的遗体上痛哭失声,声嘶力竭地呼唤,再也得不到任何回应。
眼前一片黑暗,她也没了知觉!晕过去了。
从小到大还没机会真正为父母做些什么,第一次竟也是最后一次。
火化后,维青把父母的骨灰装在同一个坛子里,希望他们在另一个世界长相厮守、永不分离,这也是她能为父母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整个过程都靠碧嘉的扶持才熬过来,她几度从梦中惊醒、几度不能成眠、几度神思恍惚、几度逃避现实……碧嘉始终陪着她走过来。
一般人视丧家为畏途,碧嘉却毫不忌讳地住到她家,照料她的生活起居,打点丧礼繁复琐碎的细节。
丧礼结束,各路亲朋好友也回到各自的生活,而维青的生活,已寻不着原来的轨道,终日以泪洗面。
碧嘉让她尽情渲泄,她哭,碧嘉跟着流泪;她无心上学,碧嘉也任由她颓废。等她哭够、闹够才开始强迫她振作。
是碧嘉殷切的叮咛与鼓励,溶化维青冰封的心。碧嘉帮她找了一堆工作,希望她能走出悲恸,重新面对人生。
维青把时间排得满满的,学校的社团活动不再有她神采飞扬的身影;所有课余的时间全给了工作,不让自己有空隙沈沦。遗忘或许不能做到,那就选择隐藏吧!
第2章(2)
乐团在台上演唱着五○年代的英文老歌,台下寥寥无几的客人,有的聆听歌曲,有的低声交谈。
每个星期四的“怀旧之夜”是维青最愉天的一天,没有拥挤吵杂的人群,又可欣赏喜爱的抒情老歌。她虽然也喜欢热闹、喜欢跳舞,但长久处在高分贝的环境下,“怀旧之夜”的复古情调就显得可爱多了。
维青洗着水杯,思绪却沈浸在低回的乐音中,浑然不觉吧枱前凝视已久的眼睛。
“我注意你很久了。”眼睛的主人说。
维青转头察看四周,小陈休假,吧枱没有其他人,这句话显然是说给她听的。
“我?你在跟我说话吗?”她问眼前的陌生女子。
“我叫Carol,想和你做『朋友』。”她拢拢长发,风情万种的伸出手。
维青愣愣地搔着头,该不会是自己的这头短发让这个叫Carol的女子误认她是男的吧?
Carol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了解而满意的看着她,“就喜欢你这种调调。”
“小姐,我想你弄错了……”还是赶快澄清身分,免得她待会儿又说些令人尴尬的话。
“不会错的,我在圈子好几年了,直觉告诉我,你还没有女朋友;既然如此,我们可以交往看看。”Carol狐媚地勾勾眼尾。
这下维青明白了,她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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