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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夫人已经在外面骂了好一会,蓝府无人出来应答,她便以为是这姓蓝的贱人怕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骂得更加起劲了。
这江夫人本就不是什么大家闺秀,震威镖局更不是什么书香门第,无事的时候还端着贵妇人的架子不屑自己开骂,如今却是什么也顾不上了,泼辣粗鲁的本性露了出来,骂出的话句句歹毒污秽,从小在乡间听见的那些泼妇骂街的言语全被她信手拈来,用得那叫一个纯熟,这些话恶毒言语其实她经常用,不过以前是在心里诅咒没有出口而已。
独角戏众人也看得津津有味,不过始终还是有点不过瘾,忽见蓝府大门突然开启,众人精神为之一振。
出来一群面皮白净的中年妇人,无论高矮胖瘦,全都都衣着整洁,头发一丝不苟。在对比江夫人那头发蓬乱,衣衫不整,活像刚睡醒没梳洗的样子,身边带的婆子媳妇个个膀大腰圆凶相毕露。
这一对比,正义的天平就往蓝府那边倾斜了,无论什么时候外表都是很重要的。
冯妈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出来以后先笑吟吟的向大家鞠了一躬,这才看了一眼江夫人。江夫人骂了半天无人回应,此时见蓝家有人出来,不知对方想做什么,一时就愣住了。
趁这空当,冯妈慢条斯理的道:“众位乡亲,请听奴婢一言,刚才这位夫人口口声声说的那些话大家都听到了,剔除了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语,无非就是指我们家大小姐勾引了他儿子,这江三公子全段时间犯的事,其实是走错门儿所致,俗话说无风不起浪,大家心里是不是疑惑这位夫人说的有没有几分真实?”
冯**眼睛一一扫过众人的脸庞,被她的目光扫到的人面上不禁有几分讪讪的,都觉得轻信那样一个无耻泼妇的话有点丢人。
略微停顿了一下后,冯妈提高嗓门:“这位夫人说话可要讲证据,奴婢心里有几个疑问还请夫人回答。”
江夫人恶狠狠的道:“本夫人不屑跟你个低贱的下人说话,叫那姓蓝的小贱人出来。”
冯妈上上下下打量了江夫人一眼,目光主要停留在她蓬乱的发髻以及凌乱的衣服上,面露不屑,江夫人惊觉后也感到有点羞耻不自觉地用手拢了拢发髻,拉了拉衣角。
也不管这江夫人是不是会回答,冯妈发问道:“夫人的那些指控可有证据?比如我家小姐是何时跟令公子认识的,有何人为证?按夫人所说的小姐跟令公子见过几次面又是何时何地发生的?最重要的是夫人所说令公子做的禽兽不如之事是走错门所致,又有何凭证?”
江夫人哪里答得出来,只得蛮不讲理的道:“这些丑事,一般都避着人的,哪里有人看到。”
冯妈笑道:“没有人看见,时间地点总能说几处出来吧?”
江夫人情急之下便信口胡诌,暗想随便扯个久远的时间谅她们也无法反驳,他们头一次见面时间地点她倒是知道,只是这事官府的捕快也在场,不好胡说,眼珠一转大声道:“去年十一月初三晌午,就在城东柳桥下。”
冯妈沉默了一下,江夫人见她不说话,便得意道:“怎么样?无话可说了吧。”
这时候蓝府急冲冲跑出来一个小丫头,在冯妈耳边偷偷低语几句,并递给冯妈一张纸,冯妈展开看后面露笑容道:“事关重大,夫人可记清楚了,别是信口胡说的。”
江夫人心里有点忐忑,事已至此也只能咬死没有记错。
冯妈又抬头望了一眼四周围观的闲人,大声问道:“江夫人说的是去年十一月初三晌午,大伙也听清楚了么?”
众人不知冯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急知道结果,忙七嘴八舌的回道:“我们都听真真的。”
冯妈这才笑道:“可巧江夫人要说别的日子,也许我们还没有证据,若说去年十一月初三晌午,小姐正在城西锦衣坊做衣服,大伙都知道凡是大凡裁衣铺子在客人量好尺寸以后都会记下何人何时订制的衣服,以免忙中出错,我家小姐订制的自然都是贵重衣服,锦衣坊更加慎重,虽是去年的事,不过奴婢当初好奇的瞧过那店里的订单一眼,百年老店账目就是清楚,无论多久的单子他们都会存着,存了好大机箱子呢,奴婢记得那天掌柜的还说,小姐赶巧正是第一万个定做她们衣裳的客人,还送了小姐一匹红缎子,小姐一时用不上还把这红缎子赏给奴婢,这样贵重的东西奴婢哪里舍得用,这不还在箱子地下压着呢。”
谎言被拆穿,众人吩咐指责江夫人胡说八道,江夫人只得慌乱的道:“我,我记错了,不是初三,是初四,隔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