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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者被发现时的照片,专案组所有人都熟悉的一组照片。
「各位之前已经注意到,除了那三起奸尸的案件中,所有受害者被发现时,都呈俯卧姿势,并且头部偏向右方。」
何行君把原本按照案发顺序排列的照片重新分组,萤幕上两组照片的对比可谓一目了然。
除了老余,其他人全都坐直了身体,聚精会神地看着被重新排列的那些照片。
何行君把照片下翻,屏幕上出现了另一组照片,全都是关于手的照片。
「不知各位是否注意到,这九起案件中,所有受害者的右手都是手掌平贴地面。」
这说明什么?老余盯着何行君,想着是现在打断他,还是等会儿。
「这一动作,明显不符合人体的运动规则。」
何行君又换了一组照片,也是案发现场受害者的照片。画面集中显示了受害者的手部,没有任何一个人的手掌是平贴地面。
何行君把画面再次跳回,「这说明受害者死亡之后,有人特意摆放成这样。会在受害者死后继续留在现场把尸体布置成特定状态的,一是基于宗教原因,二是由于杀人者的偏执。
「本案中,显然没有宗教因素,只能是由于杀人者的偏执。这种偏执反应在其日常生活中,会表现为他对细节也不能容忍出现一丝一毫的错乱。」
这些平时只相信物证、技术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初听到何行君的那几点推论时,觉得处处都是漏洞。可听完这解释,虽还是半信半疑,却找不到了漏洞。
刘以东用笔轻轻地敲着桌面,「行君,你这个每一条推论都是应该、大部分,这推论能成立吗?」
他当然也希望成立,这样一来,他们的侦查工作就有了特定的方向,但是,这毕竟只是推论。
老余似乎一下子抓到了关键问题,「小何,你知不知道,你这可能性累积下去,即便都是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性,累积五次之后,结果就变成了百分之五十九的准确度!」
何行君先是一楞,他是没想到会碰到这么一个问题。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我这个不是一个可能性中的可能性,而是一个一个可能性迭加,所有可能性迭加之后,准确度只会更高。这两个的逻辑方向,是截然不同的。当然,这些推论必须靠各位才能证实!”
「我的天啊!」胡文沉思了半晌,忽然扭头抓住老余的胳膊,「老余,这说的不是你现在那个邻居吗?」
「我的天啊」是胡文的口头禅。单听胡文说话,你很难想象他是个刑警,还是个很优秀的刑警。很多人第一次接触胡文,都觉得他一定是基层民众组织的工作人员,也就是管委会、街道办事处一类的。
但胡文有一个让人称绝的本事。
他看人,可谓过目不忘,不过,他不是记人名字,他记人的特征。比如这人脸上有个黑痣、那人手是六指、这人走路像个鸭子、那人耳朵边有个肉瘤。
何行君那句「所有的钮扣一定会全部扣上,即便夏天也不例外」就像一句指令,启动了他脑内搜索程式。果然,这人他是见过的。
大年初一的早上,胡文、老余还有何行君一起,到了老余邻居家门口。
胡文看了看何行君,又看了看老余,转过身来抬手敲门。
门打开,一个衣着整洁、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站在门口,表情平静地打量着他们,「请问找谁?」
胡文出示了证件,「G区分局胡文,你是郑中?」
「是,请问什么事?」郑中彬彬有礼地回答。
站在胡文身旁的何行君,一直默默打量着这个男人。四十岁上下,一百七十五公分左右的身高,不胖不瘦,皮肤略略有些白。毛衣内的衬衣,领口和袖口,钮扣一丝不苟地全扣了上去。郑中看向他们的眼神,丝毫不见慌乱,表情也不见紧张。
「有一起案件想找你了解下情况。」
胡文、老余和何行君走进房间。
房内物件的摆设很有条理,但总让人觉得哪里不大对。何行君仔细看了看,而后恍然大悟。
门口的鞋架上,皮鞋一模一样的两双,运动鞋一模一样的两双,拖鞋一模一样的两双。再往周围看了看,房间里的东西,同类的物品都是同样情形。
刚刚坐下,正要开口问,听到房间里一个口齿不大清楚的声音,「阿中,阿中!」
郑中转身往房间走。
房间内的人似乎有些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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