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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六章微微笑了笑。
赵毅然静静地坐着,看着和父亲侃侃而谈的奉六章,他忍不住微微眯了眯眼,又稍稍转头看了看凝神认真听着的赵伯然,看到他的深有同感的赞同表情,眉毛也往上挑了一挑。
「奉……六章,你说我们该转去内地的城市,你这意图……未免有些过分明目张胆了。」赵毅然双手交叉放在交叠在一起的腿上,上身微微前倾,直接甚至有些粗鲁地盯着奉六章,双目灼灼,视线里的意图很明显,嘴边,却又挂着一丝笑容。
奉六章先和赵父对视了一眼,彼此笑了笑,瞄了一眼赵伯然才看向赵毅然,「毅然兄……」奉六章转了个话头,「想来是应该听过兵者诡道的说法。」
赵毅然身体靠了回去,尾音上扬哦了一声。
「毅然兄想必知道鸿门宴,刘邦赴宴之前就知道项羽想要杀了他,却还是去了,去了之后被范增威胁过几次,还被项庄用剑指住,险象环生最后却安然无恙地回到霸上。杀了曹无伤,收了陈平,最后逼得项羽乌江自刎。」
赵父吸着烟斗,轻轻点点头;赵伯然也笑了笑,一手撑着下巴看着奉六章。
赵毅然双手环胸,挑了挑眉,「是吗,历史有这么简单?」
奉六章冲着他点头笑笑,「毅然兄说的是,说不简单也不简单,说简单也很简单,鸿门宴上,关键是有个项伯,项伯前一天晚上就和刘邦结了姻亲,第二天在宴席上主动替他挡住了项庄的剑。没人说项伯是个奸细,可他就是被策反了。」
奉六章停顿了一会儿,又加了一句话,「虽然说君子不入危邦,但那是坐而论道。攻其不备出其不意纔是兵法。」
奉六章继续接回了刚刚的话题,说着既然粉这个东西是要卖出去的,那这就是个生意。
生意,自然得考虑市场,内地市场仍毫无疑问比这里大出很多。再则,Y省这个边境的确是管得松一些,但那是以前,现在多国联合禁毒越来越紧,这个优势可是不如以前了。
因势利导,顺势而为,兵家对势的藉助,那时老祖宗几千年的东西留下来的,不得不信。再者,内地那么大,千里之堤,还能筑不下一个蚁穴?
「你就这么有自信?」赵毅然看着自己的父亲还有赵伯然似乎都很相信这个男人的话,不免有些着急,放下二郎腿,与其咄咄逼人地就问了出来。
「前几天H省一个号称『犯罪克星』的警察被抓了起来,毅然兄看到这个消息了么?」奉六章丝毫不介意他的语气,还是保持着刚刚那个悠悠的语调,不答反问了他一句。
「你想说什么?」
「那个人从警十多年,对于涉黑犯罪手段强硬,威胁、恐吓还有实际的伤害发生了很多次,他都没有被任何一个组织拉拢。可是这次,你知道他是如何落马的?」
奉六章停了一停,看到赵毅然要开口时,继续说了下去,「他母亲生病,手术需要的相关费用一百多万,他,不过是个公务员,可他还是个大孝子。有一个不大不小的什么帮派,就在这当下往他账户汇了两百万。」
赵父把烟斗往桌子上磕了磕,「前几天,先生也给了我一句话,人有弱点,蛇有七寸。」
奉六章扭头对着赵父恭敬地点点头。
赵毅然知道父亲这话什么意思,那就是他该住口了。住口是住口了,他从鼻子里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
奉六章看着他,笑了笑。
三个人从书房出来的时候,赵毅然盯着奉六章又盯了好一会儿,然后没说什么走开了。
奉六章吃了晚饭,说要出去走走。走到花园里,看到水池边有一个人站在那儿抽烟。奉六章站着想了想,慢慢走了过去。
「毅然兄……」
赵毅然转头,看向他的脸上似乎没什么表情。
奉六章看着他两手抱臂,脚下也一前一后,心里了然,这姿势就是在说,他并不欢迎,而且还会随时离开。
想了想,奉六章直接开口,「你喜欢赵伯然。」
即便是在一旁路灯微弱的光线下,奉六章也一下察觉到赵毅然双眼中的变化,忽然间的警惕甚至攻击意图,让他脸上的线条发生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奉六章双手抬起,手掌向外举起,示意自己完全没有恶意。
「我没有要刺探你隐私的意思。我只是想说赵伯然有喜欢的人,我也有自己喜欢的人。」
赵毅然仍然没有说话,视线中最然还留有审视,却已经不再那么凌厉,那么具有攻击性,手也放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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