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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最后三位顾客,连带古寂在内共六个工作人员已经瘫软在沙发椅上感慨“真是辛苦的一天”。
平日里再怎样风度翩翩的人,此刻也歪着脑袋闭目养神。其实他才是最累的人,我忽然有点心疼。
收拾停当,已经晚上九点,回寝室的时间。几个兼职生走了,我整理完书包检查完厨房吧台,关了灯只留大厅的两盏。我觉得他应该很久没这么累了,这会儿还歪在沙发椅上悄无声息。我一直知道,他身上埋藏着很多故事,他像一个饱经风霜的小孩儿,明明有着一颗赤子之心,却总是那样不悲不喜。
我只想让他真正地笑。
蹑手蹑脚地溜了过去,一双眼睛睁得老大,深不见底,我看不到灵魂——他在发呆。
他说送我回寝室,于是我背着书包,他插着裤兜压马路回去。
“开餐厅很累的,为什么不招人帮忙?”
他淡淡地开口,难得认真地回答:“喜欢。烹调一堆原本看起来乱七八糟的东西,把它们变成美味,吃的人会吃的开心,做的人同样开心。”
虽然我很想说,又不是在煲心灵鸡汤,但本着对古大叔无条件的信任,还是没有吐槽。
夜里起风,已经有点凉,两个人漫步在暗夜的校园里却很安心。所以,没有问他,我们现在究竟什么关系,没有问他,他究竟有什么打算,没有问他
没话找话地谈起了军训,我说大一的军训快要开始了,担心烈日下一晒,就变成一个黑人。大叔说已经做好了准备,至于什么准备,我也没听懂。再然后我问他以前军训的时候是什么样,他没有回答,又摸了摸我的头,沉默不语地走到了寝室楼。
“今天辛苦了,早点睡。”
我“哦”了一声,让他到家报平安。最后,还是觉得不安心,抱了抱他才转身回楼。
☆、二十四胆小鬼
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醒之后,枕边湿湿的,眼睛里还残留着点点泪水。梦里面很无奈很苦涩,我用尽了全力开口说话,但是他们都听不到我的声音。来来往往的人都指着我说,你应该这样去做,你应该听我们的,都是你爸爸害的我们家不宁!紧接着,就看到了一个身高体壮的男人,一张烟雾缭绕的脸,装死一样扑在地上,周围都是酒瓶。他冲我招手,口齿不清地咒骂。
我很害怕很害怕地惊醒了过来。
听到室友们骂骂咧咧地梳洗整装,才找回了一丝现实的感觉。手机还安静地倒在床头,今天是周一,课时最多的一天。坐在床上放空了几分钟,直到有室友出声提醒我已经很晚了,才爬起来洗漱。
她们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我,眼神扫了我一遍,无言地交流了几句,出了门。
又只剩下我一个。但我觉得很安心。
我时常觉得这世界上有两个我,一个彻头彻尾的悲观者,对世事冷眼旁观;一个没心没肺的乐观者,怀着满腔热忱。不知道昨天是什么事情刺激到那个悲观者,许久不曾出现的梦又跑了出来。
古代文学老师温婉地站在讲台上说着先秦文学,从神话说到诗经,从关关雎鸠说到摽有梅。说到古代女子的感情并不如现代人所想的那样含蓄婉约,她们看着果实成熟纷纷落地,便会感慨,有心求我的小伙子,请不要耽误良辰啊,快开口莫再迟疑啊。
老师是个江南女子,在北京学成就留了下来,那些穿越过茫茫岁月留下来的早先诗词,在她读来是那样娴静祥和。听同学八卦说她如今家庭圆满,老公也是大学教授,刚生了女儿不久。后来某一天在校园里看到夫妻二人推着儿童椅漫步河边,觉得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我还并不敢做这样的美梦,每次想要前进的时候,都会有个声音在诉说,楼清寒,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能得到幸福吗?我期望的爱情是平等的,势均力敌的,我不想成为别人的附庸。
总是觉得时光还很长,我们可以慢慢成长,总是在用这样自欺欺人的理由理由堂而皇之地退缩。
我是个胆小鬼。
一个短号陌生电话打进来的时候我还在上课,掐了电话回了短信,对方发过来的信息让人哭笑不得:“请问是‘未名’帅哥老板吗?我预定两份黑椒牛排套餐,明天的,姓名:xxx。”
不得不说古大叔真是个行动派。给那人回了短信,忽然想到不知道今天未名那里是个什么情况,便也给古寂发了问候信息。
于是,中午我就省了饭钱,直奔未名。古扒皮说今天店休,窦豆陈琛他们都在店里蜗居,让我也过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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