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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如镜还以为景幼南怕了自己;矜持一笑;开口道;“原来景道友也认识在下;这就更好了;只要道友交出晶壁之钥;我保证放道友离开;能和和气气解决;还是不要弄得血淋淋的。”
这话说的不软不硬;威胁含而不露;但总有一种自以为是的骄傲;尽在掌握之中。
景幼南差点被对方气乐了;用手指点道;“和和气气的?凭你也配?”
“嗯?”
沧如镜的脸色马上拉了下来;阴沉着脸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罚你个头。”
景幼南懒得再和他纠缠;用手一指;三道赤焰神箭从天门飞出;呈品字状;拖曳火光;气势惊人。
“自找死路;”
沧如镜能抢到龙鳞果;也是有本事的人;他一拍顶门;一杆黑色大幡徐徐升起;幡面展开;显现出一尊头角狰狞的魔像;黑气盘旋如蛇;张牙舞爪。
魔像睁开眼;用手一划;一枚枚细小的乌黑符篆凭空出现;似圆非圆;似扁非扁;光泽流动;非常诡异。
符篥自上而下;凝聚成三道锁链;乌光大盛;魔音贯耳。
三支赤焰神箭刚到;就被锁链困住;任凭神箭如何挣扎;锁链哗啦啦作响;却是越束越紧。
隐隐之间可以看到;锁链上生出密密麻麻的细刺;如根管一样;深深扎了进去;要吞噬赤焰神箭的能量。
“哈哈;看你如此猖狂嚣张;还以为你有三头六臂呢;没想到是个银样枪头。”
占据上风后;沧如镜放声大笑。
他今年不满十五岁;正是年少轻狂的阶段;想到这个景幼南华羽宫几十人都拿他没办法;自己一出手就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他;不由得志得意满;神采飞扬。
不过;沧如镜只顾得高兴;却没有注意到;道术受到克制的景幼南不慌不忙;完全是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
确实;景幼南并不在意赤焰神箭是否建功;他打出赤焰神箭;气势万千;却是当个幌子;吸引沧如镜的注意力;暗地里悄无声息地布置杀招。
最后望了一眼仍然洋洋得意的沧如镜;景幼南默念咒语;玄器五岳真形图无声无息地在沧如镜身后浮现;阵图的中央位置;露出半截晶莹的玉尺;无数的星辰光华流转;青莲盛开。
“嗡;”
一声玄音发出;或许在旁人听来微不可闻;但沧如镜却如收到雷击一般;僵立在原地;双目无神;一动不动。
下一刻;一道剑光闪过;他仰天栽倒。
临死之前;他依稀看到鲜血喷洒;心里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真是大好头颅;可惜了。
此时;东华慈光星辰尺飞了出来;绕着沧如镜的尸身转了一圈后;向上一跃;如鲸鱼吸水般;把肉身的精血吞噬地于于净净。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玉尺微微一震;吐出一道符篥;似圆非圆;似扁非扁;不断地幻生变化;捉摸不定。
符篥的中央;有一道黑影端坐不动;细细看去;正是刚刚死去的沧如镜;依然丰神俊朗;栩栩如生。
景幼南满意地点点头;接过刚出炉的慈光神符;贴在额头上。
顿时;慈光神符垂下丝丝缕缕肉眼难见的细线;沧如镜的零散记忆随着细线涌来;种种场景如走马楼台般变幻;转瞬而逝。
“嘿;还得接你这身皮囊用用。”
低低笑声中;景幼南身上突然冒出一股深邃的魔气;黑烟滚滚;鬼哭狼嚎之声;清晰可闻。
从远处看;地面上多了一个黑色的大茧子;烟气翻滚不休;如活物样蠕动
又过了半刻钟;黑色大茧子从中央裂开;景幼南大步走了出来。
不过;这个时候的景幼南完全变了样子;他头顶金冠;面容冠玉;鬓角斜插淡淡的小白花;双眸略显狭长;有一种阴柔之气。
正在此时;空中云气一卷;如璎珞般散开;一名身披血衣的少年踱步出来;他看到景幼南先是一愣;随即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开口道;“这不是沧道友嘛;刚才可是跑的很快的;怎么;追丢了?”
景幼南啪的一声抖开衣袖;用不耐烦地语气道;“我的事情;轮不到你管;一边呆着去。”
“嘿嘿;火气真大;我可要告诉你;贺闵柔是我的;你抢不走。”
血衣少年生的鹰钩鼻子;尖下巴;一副刻薄面相;声音却出奇的洪亮;怎么听怎么别扭。
景幼南强忍着动手打扁眼前这张可恶的脸的冲动;冷声道;“贺闵柔是谁的;